拯救抹布受[快穿]
他有些喘,忍怒的神色又让顾芒想起大狼狗了,他说:“顾芒,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是我的谁,你管不着我。”
顾芒说:“我是你的老师。”
阮秋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被“嘭”一声推开,刘主任领着半死不活的刘焱走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沓子东西。
刘焱嘴里“呵嗤呵嗤”的,像只漏风的鼓风桶,发出破败的声音,看向阮秋的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刘主任带着顾芒上任第一天时那样欲哭无泪的神情,“打架,还打地这么严重,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得这么严重,还被人发到网上,”
他喊道:“祖宗啊,我该拿你咋办!”
阮秋是校长的侄子,刘主任自然不能拿他咋办,来也就是个警示作用,让阮秋开口自己的事儿犯得有多严重,希望他下次老实点。
刘主任把手里的册子翻出来:“调查到刘焱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你下的手也有点太狠了,”
他把刘焱档案那一页拿出来:“已经给他记大过了,你准备怎么办?”
他肯定不能给阮秋记过,最多也就是让他写个检讨意思意思得了。
阮秋的声音和顾芒的声音一齐响起来——
“那就也给我记违纪呗。”
“这件事是刘焱全责吧。”
刘主任愣住了一下。
顾芒没去看阮秋,对刘主任说:“刘主任,凡事都要讲究个是非对错,从源头出发,如果不是刘焱先挑衅的话阮秋也不会动手。”
顾芒毕竟是刘主任的大救星,他的话刘主任不得不考虑,思索还没说什么,阮秋就插话进来。
“没有啊,我动手了,既然我动手了就也违反校规了,就记我违纪吧,”
阮秋冷冷地笑:“这次不是影响挺严重吗,直接记我个大过得了。”
顾芒皱起眉,低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个东西是跟随一生的,你记个打过以后你档案就消不掉了!”
阮秋往后一仰,满不在乎的样子:“玩儿呗,我还没记过大过呢。”
顾芒扭头对刘主任说:“不能记大过,他正在气头上,什么也不知道,而且......”
“我说了,记我过就行了!”
顾芒回头,阮秋眼眶红红的,声音也哑了。
“你凭什么管我,我就想记大过怎么了?”
顾芒安静下来。
刘主任和刘焱都傻了,刘焱尤甚,生怕那个打在阮秋下巴上的擦伤把阮秋的脑袋打坏了。
刘主任冷汗都要下来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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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消过
刘主任举棋不定地拿着手里的纸单, 那上面都是学生们的大小过,不知道多少学生哭着求着别让他记过,这还是第一次, 刘主任生平第一次,被人逼迫着记过。
阮秋说:“把纸单给我——还有笔。”
刘主任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显然是犹豫了几秒, 看看顾芒——顾芒正在看阮秋;又看看阮秋——阮秋正在瞪他。
最终刘主任眼睛看着顾芒, 颤颤巍巍犹犹豫豫把纸笔递给阮秋。
阮秋一把把纸笔夺过来,就在上面当当正正写下自己的名字,年龄, 犯事日期,犯事原因......不一会儿就把表格填了一半, 很是像模像样。
顾芒就去看那张薄薄的纸单,上面的字迹虽然有些飞乱, 但是字里行间是有练书法过的痕迹的, 整体看去也有乱中有序的协调和美观,自有一番风骨, 也不知道性格怎么就歪成这幅混蛋样子。
在那张纸还没填满, 剩下小一半的时候, 顾芒站了起来。
阮秋头僵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抬, 继续低头在纸上写字如飞,刘主任和刘焱齐刷刷看救星似的看向他。
他们都以为顾芒会制止他, 至少会规劝点什么, 可万万没想到顾芒只是最后看了阮秋一眼, 轻轻地说了句:“随你吧, 阮秋。”
阮秋这次实在戳到顾芒生气的点上, 他可以忍受甚至说纵容阮秋发一些小脾气,但他不喜欢他肆意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顾芒就撂下这句话,之后就在所有人都愣怔的空儿转身走了。
阮秋把笔一下子握紧了,拳头绷地指节发白,那张写了一半的检讨单一下变成了他的敌人,他倔强地不肯抬头,去出神地瞪那张检讨单,像要活活盯出个洞来。
等到门声轻叩着响了一下,他才忍不住似的,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去看顾芒背影,可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阮秋呼吸粗重,眼圈骤地红了。
刘主任哑口无言,迟疑着说:“你还写吗?”
“写!”刘主任觉得阮秋的声音有点奇怪,像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阮秋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咬牙切齿地:“当然写。”
他把那张检讨单最后填的满满当当,找不出一丝空隙。
阮秋写完检讨后就冲出去找顾芒,找一圈也没找到,有些失魂落魄地回了运动场,被夏宇叫住。
“怎么样?”夏宇把金牌递给阮秋,把自己的金牌挂在手指缝转了一圈,“那个孙子惩罚结果是什么?”
阮秋接过金牌,华市一中的运动会每次都举办的很正式,是要上每年的教育新闻的,各项比赛的冠亚季军都是有正儿八经的金银铜牌,很是气派。
“不知道,”阮秋扯了扯嘴角,“不过我记大过了。”
夏宇面色没变,他以为阮秋说串了:“你给他记大过了?”
阮秋想骂他,想了想又没骂,问:“下午还有比赛吗?”
夏宇问:“是你自己的,还是咱们班的?”
阮秋顿了一下:“咱们班的。”
夏宇:“你的没有,咱班的有个竞走比赛,咱俩要不去吃校外的一品阁?”
阮秋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刚才顾芒刚说有二班比赛就会去看,说明人一定在那呢,转身已经往二班的那片休息区走去了。
“哎你干啥去?”夏宇一脸懵逼。
“看比赛。”
“你特么,”夏宇追上去,莫名其妙道:“我说你不是还跟我吐槽过吗,说竞走那帮人跟鸭子似的扭扭斜斜,是属蛇的才参加的狗屁项目,怎么又去看了......”
后面半句阮秋没听到,他顶着太阳往那边走去,来到二班休息区时像国王般巡视一圈儿,还是没找到顾芒。
等到他坚持着把那滑稽的鸭子竞走比赛看完了,也没找到顾芒半点儿影子。
阮秋攥紧手,这次是真的有些难受了。
另一边夏宇和班里男同学一块在班级后面点的位置开黑,突然黄跃鸟悄儿地走过来,小声说:“夏哥,阮哥......我听他们说阮哥记大过了。”
夏宇头都没抬:“我知道,阮秋给那孙子记大过了。”
黄跃咽了咽口水,使劲儿压低声音说:“不是,是,是阮哥被记大过了!老刘头给他记的!”
“kill!”
手机里夏宇操控的小人儿被打死了。
他惊讶的抬头,嘴巴长大合不上,下巴脱臼了似的:“你他妈的说他妈什么?”
他忙找到阮秋,人刚提起校服外套准备走:“我说你干嘛去,刚才在主任室咋回事儿?”
阮秋眼里带着执拗,把外套穿上又把包扔给夏宇:“明天再说,我走了。”
他一个人走出操场,学生会那些组织纪律专门看着人不让人走的狗腿子们本要拦人,跑来时看到是阮秋后就一个屁都不敢放,腆着脸凑上去还要问阮秋累不累渴不渴刚才打球真帅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