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抹布受[快穿]
额,什么情况......
众记者被这样的目光看地一阵尴尬,本来争先恐后询问也渐渐止了声。
顾芒清了清嗓,刚准备开口,忽见基地门口闪出一个熟悉的影子,是阮秋,他很显然刚刚换好衣服,衣领子乱七八糟的衣服上都是褶子,头发也是松散的,刘经理把人拦住说了些什么,可阮秋一直摇头,眼睛瞪得很大,突破开一众人就往顾芒这边冲过来。
在顾芒一愣神的空儿,阮秋就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开里三圈外三圈的记者跑到顾芒身前,护崽的小鸡一样张开双臂,这是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他喘着气,对一众人大声叫道:“队长没有做那些事!你们不要围着他!”
顾芒的视线落在阮秋背对着他的后脑勺,有些出神地想,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听见阮秋这样大声地对人说话。
记者们见顾芒是块硬骨头啃不下,顺着台阶下到阮秋这里。
“阮秋先生请问您是和此事有什么牵扯吗?为什么您要站出来说话呢?”
“没有牵扯,我,他是我的队长。”
“阮秋先生也参与这件事了吗?”
“没有参与。”
“阮秋先生为什么说这件事和顾芒无关,请问您是知道什么内幕吗?”
“我不知道内幕......”
摄像机对着阮秋的脸一个劲儿的闪,冷汗渗出来,他从未同一时间面对这样多的人问话,却梗着脖子不肯退缩。
实在像只挡在主人前面叫个不停的小狗。
顾芒心里泛起一阵酸软的疼,他捉住阮秋的手腕,想把人拉到身后。
记者们问地话太多,阮秋一个个根本答不过来,最后一口气声音从嗓子吼出来:“因为他是我的队长,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我们都相信他!”
声音很大,竟然把那些记者喋喋不休的询问压下去了。
阮秋从未在顾芒以外的人面前说这么多话,呼哧着喘气,他感受到顾芒在拉他手腕,以外顾芒在害怕担忧,忙反手握住顾芒的手心,小声说:“没事,队长,我在呢。”
顾芒失笑,笑着笑着眼睛有点酸,可能被风吹的吧。
一个记者焦急地拿着手中的手稿,他第一时间听说了微博的消息,又线下离WK基地近,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只觉得是天赐机遇,想要借着顾芒的现象级人气写出一个电竞名人选手堕落的独家新闻,此时见问了半天压根没得到什么有效信息,也急了,站位越发靠前,一时气血上头,故意把摄像机的摄像架往下一放——
眼看那摄像架就要砸到阮秋肩膀上,顾芒眼疾手快把人往后一拉,肩膀传来一阵把不大不小的痛。
阮秋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他眼睛瞪地极大,顾芒受伤的肩膀清清楚楚倒影在他的瞳孔里,阮秋微微颤抖,从顾芒的怀里挣扎着,像只暴怒的小兽,那个记者被吓坏了。
顾芒把人摁在怀里,眸色也冷下来,他看向那个战战兢兢的记者。
“这里没有你们期待的大新闻,这件事从始至终和我无关。”
顾芒把自己在医院的监测报告拍在车窗上,滑落在地上,任由那些人像野狗扑食一样扑到地上。
怀里阮秋还在挣扎说放开,他提小鸡一样把人提在怀里,头也不回地从记者人群里往外走。
阮秋挣动的力气一点点变小,拱着脑袋去看顾芒的伤口,小心翼翼把衣服掀开一角,一看到那片红痕,眼圈又不争气地红了。
“队长......疼吗?”
顾芒就笑话他:“你队长什么说过一个疼字?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他又叹气,把人放在地上,“下次别这样闹,我应付的过来。”
阮秋只顾查看顾芒的伤口,眉心自始至终都拧巴在一块,跑过来跑过去地给顾芒找药膏。
刘经理教练和其余的队员也过来。
“真是群疯狗。”刘经理骂道。
顾芒摇摇头:“这些倒都是小事——”
他看着阮秋跑去一边忙东忙西找人拿药的背影,说:“我刚才把医疗监测结果扔给那些记者了。”
刘经理和教练面色一变,旁边四个首发面色带上疑惑。
顾芒闭了闭眼。
他之前一直在担心,如果自己不再继续打比赛,阮秋是不是会承受不了。
可就在刚刚,他发现这些忧虑都实在可笑。
以前那个总在自己身边缩着躲着,说话都不敢大声的阮秋,其实已经不知不觉地,长大成为连他都感到意外的样子了。
顾芒拍拍刘经理的肩膀:“你和小白他们说吧,我去亲自和阮秋说。”
作者有话说:
顾芒会和阮秋一起拿冠军的,米娜桑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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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渎神
阮秋好不容易找到药箱, 着急慌忙地跑过去,却见顾芒已经站起来反而向他走过来,一手摁住阮秋的发顶, 轻而易举给人掉了个个儿。
阮秋茫茫然跟着人手掌转过去,迷惑地顺着走了几步, 不解地抬头:“队长?”
又摇了摇脑袋把顾芒的手晃下去, 紧张兮兮地扒拉着顾芒的衣服去看肩膀的伤, “队长还疼吗?”
“本来就没疼过,”顾芒无奈,“回房间, 和你说点事儿。”
阮秋微微睁大眼睛,像听到不敢相信的什么了一样。
阮秋不知道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在客厅和大家一起说需要回房间说的, 但只要和顾芒待在一个房间他就高兴。
回到屋子里,他又黏上来, 依附在顾芒那条胳膊旁边拆药箱, 碘酒棉签纱布镊子剪子医用刀子消毒水一应俱全,看地顾芒心里发毛, 不知道要给他做什么手术似的。
他看着阮秋把这些摆出来以后又不会用, 无助地看着自己, 不仅噗呲一笑。
阮秋被笑地脸红,不太自在地挠了挠头。
顾芒轻叹一声, 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收起来。
他知道,阮秋这傻子, 连自己身上那么多渗人的伤口都不在乎, 一个自己受伤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怎么爱护自己的人, 怎么可能指望他会很熟练地给别人包扎呢?
他指挥着:“先把棉签拿出来, 给碘伏开瓶。”
阮秋照做, 每个动作放的又轻又细,小心翼翼给棉签沾碘伏,再一点点涂抹在顾芒的手臂上。
顾芒不在乎这点小伤,也压根感觉不到疼,毕竟也不重,只出了点血丝而已。
但他突然地,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忽地抽气一下,皱起眉“啧”了一声。
阮秋吓了一跳,忙把棉签放下。
“队长,很,很疼吗?”
顾芒眨了眨眼,缓慢点点头:“好像,比预料中的疼一点。”
阮秋心疼不已,他蹙眉,责备地看着那根棉签,好像是在责怪都怪那根棉签太硬了才让顾芒疼的。
顾芒看地有些好笑,刚准备不再逗阮秋了,只见小孩把棉签一丢,带着消毒药水瓶走进洗手间洗了把手,对顾芒说:“队长,我用手给你上药吧。”
像怕顾芒不信,阮秋又说:“我,我的手很软的,不会疼的。”
顾芒一愣,听到自己说了声“好。”
阮秋重新坐在顾芒身边,用手指沾取碘伏的药液,这次他比上次更紧张,看向顾芒的伤口像看博物馆里展示的镇馆之宝一样的庄重神圣。
顾芒看着阮秋这个表情,觉得好笑地不行,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手指贴合在翻出血丝的伤口上,碘伏刺地伤口火辣辣的,手指本身又轻又软,薄丝一般细细缕缕地附上去,又带着凉意,冷热交接,奇妙的触感顺着脊髓蹿到后脑勺,让顾芒不自禁打了个颤。
阮秋又吓一跳,忙问:“队长?”
顾芒喉结微动,看向阮秋那张俏丽的,担忧又有点委屈的脸,声音有些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