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抹布受[快穿]
顾芒一挥把它甩开,血哇哇往外喷,不禁让顾芒主观判定这具身体大概率高血压,不然这血怎么还流个不停呢?
“转化时间多久来着?”
系统晕血不敢看,捂住统眼道:“呜呜呜宿主你快把伤口处理一下呜呜呜好吓人...时间快的话一晚上,不快多久都可能...症状是低烧加头晕。”
顾芒头晕地不行,摸了摸额头已经一片滚烫了:“我怎么反应这么剧烈?”
该不会真要变丧尸吧?
系统弱弱地:“反应越剧烈时间越短暂说明获得异能概率越低...”
好嘛,看来以后真要跨物种恋了,哦,其实他变成丧尸才不是跨物种恋,毕竟阮秋也不算个人。
顾芒懒得再管那群人死活,反而这些前仆后继的丧尸他倒是很喜欢,傻的很听话,他最后望了零星几只丧尸一眼准备开溜,忽见远处飞来一个黑影。
像是变了个魔术,他看到那个黑影还没反应过来,混沌高烧的大脑还没旋转,那黑影就告诉靠近,紧接着一阵裹挟感,他被牢牢实实地抱住了。
一瞬间顾芒以为是什么s级丧尸过来,都准备亮好脖子再被咬一口了,却感觉到肩膀的衣物被扯开,覆上温软湿热的唇|舌。
顾芒倚靠在墙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闷哼一声,有些软倒地顺着墙往下滑,又被那细而有力的臂膀抱住,被咬过的伤口在绵软的唇|舌急切地舔吻下开始发痒,好像都不怎么流血了。
啊,不会舔着舔着给舔愈合了吧?那自己费劲巴力挨了一口药是干嘛呢!
顾芒慌了,揪住脖子边毛茸茸的脑袋往外拔萝卜似的往外拔,想不到好不容易把这颗小萝卜头拔出来,小萝卜却湿淋淋的。
阮秋无声,却已经泪流满面,一双本就红艳艳的唇被血染得更红,血是顾芒的血。
他一双眼睛睁地大大的,能看到完整的瞳孔,无声无息地就哭,豆大的泪水几乎滚到顾芒捧着他的手上,湿漉漉的发烫。
顾芒用拇指给他抹眼泪,有些哑然地失笑:“哭什么?”
阮秋重重摇头,又扑上去抱住顾芒,泪水打在伤口附近,湿软的舌去舔他的伤口。
他舔的很仔细,又充满动物性,让顾芒不合时宜地想到舔舐幼崽的兽类,可是那伤口太深,舔一舔也没有用。
顾芒这才放心下来,任由阮秋去舔,算旧账似的问:“不是说不想我碰你吗?跑那么快的,怎么又回来了?”
阮秋没说话。
顾芒又打趣儿地逗他几句,几句逗下来人也没反应,还埋在顾芒脖颈,呼吸让他有些痒,顾芒侧过头想去看阮秋,却因为离得太近,贴了满脸湿漉漉苦涩的泪水。
顾芒怔住了:“阮秋?”
魅魔那双黑水般又纯又亮的眼睛里已经空洞无物,他发痴地死死盯着顾芒脖颈上的伤,像是要剔除了,剜肉了,烧燎了。
“对不...”他声音极致的哑,声带生了锈,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话说不出来,翻江倒海的情绪海啸般把他淹没,眼泪流地更凶了。
顾芒抱住他,他的每个地方都在细密的抖,哭地浑身冒汗,抱起来滑溜溜又热气腾腾的。
他看到阮秋哭地很伤心,那样的伤心,不是对食物要死掉的惋惜,是...
是什么呢?顾芒也说不出来。
“阮秋...”他轻轻地唤着,可后者好像被摄魂,魔怔似的,只是掉眼泪。
怎么能离开。
怎么能离开呢,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走,想要用□□攻击自己任由他攻击就是了,就算只剩下半颗脑袋也应该陪在他身边才是,怎么能走掉呢...
他从实验室逃出来时看过这样的伤,那是一个人类小孩,白白软软的,闻起来很香,本来准备养大慢慢吃的,可是有一天就是也出现这样的伤口,那个小孩再也不会笑了。
阮秋无声地哭噎到最后,身体都蜷缩起一种生理性的痛苦,他无从发泄,只是紧紧攥着手心,被尖锐的指甲刮得鲜血淋漓。
顾芒强硬地握住他的手,无奈笑了:“我还没死呢,”
他逗着阮秋哭地发红的脸,挑眉道:“再说了,我不过就是你的食物而已,就算死了,换一个吃不就好了?”
阮秋哭地连说话力气也没有,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不...不是......”
不是食物,不是食物。
不然比起那天那个小孩死掉,自己怎么会这样伤心?伤心地快要死掉了。
顾芒把阮秋抱在怀里哄着他,不管说什么,小魅魔都只是哭着说不出话,到最后顾芒看着那满脸的泪痕,险些怀疑阮秋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了。
他拿出必杀技,从怀里掏出那个金灿灿的小铃铛,晃出“叮铃铃”的响声。
阮秋的哭声戛然而止,视线终于有了几分焦距。
他看到那个人脸烧的发红,呼吸很轻,很虚弱的样子,却还在笑着问他,声音很轻地和他说话。
“想要这个吗?”
恍惚间,阮秋听到很多声音,先是心脏跳动的声音掩盖了一切。
之后他才又听到自己的声音,哭地很沙哑很难听的声音说:“想。”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9-01 14:33:56~2023-09-02 17:02: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舅你骗我 10瓶;之、猫猫今天好累喔、绿帽子幽灵、53184289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偷吻
那颗铃铛小小的, 金黄的,其实算不上多么惹眼,阮秋却觉得亮亮的。
顾芒又把攥进手心, 问:“那你告诉我,那天在饰品店发生了什么?”
阮秋脸色很明显地空白了一下, 嘴巴嗫嚅着说不出话。
顾芒和他闪烁的双眼对视, 链子镶着铃铛从指缝落下轻晃, “告诉我,我就考虑把这个送给你。”
阮秋很慢地把手收回了,不再去抱着顾芒了。
他把头低地很低, 垂下的睫毛遮住眼睑,无言好一会儿, 才带着赌气地开口:“他骂你。”
打开了话匣子,阮秋一下子就憋不住了, “他说你是病秧子, 说你...说你活...活...”
顾芒微微挑眉,心想这骂的倒是没问题。
阮秋想要去像以前一样揪顾芒的衣角, 最后还是垂下手臂, 声音很委屈地说:“你...可以活很久, 对不对?”
顾芒笑了:“我可没这么说过。”
要是情况再恶劣一些,说不定几个小时过后他就得嗝屁了。
阮秋被这句话刺激地险些跳起来, 他不管不顾地捂住顾芒的嘴:“会的,会活很久的!”
顾芒被阮秋的爪子捂住嘴巴, 心不在焉地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阮秋的爪子这么锋利, 可是手心却这么软呢?
他端详着阮秋, 对方那张带着泪痕的小脸伤心地好像在给自己出殡。
顾芒又笑了, 轻轻点了点头,放下阮秋的手腕,拇指在那截微凸的腕骨上轻轻摩挲一圈,继续问:“还有呢?”
想起阮秋那天那样无助脆弱的样子,绝对不只是因为刘焱骂了他。
阮秋一怔,反射性把手腕从顾芒手里挣脱,眼睛不住往手腕上扫,生怕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一个劲儿摇头道:“没有,没有了。”
顾芒看了他一会儿,也没说话,只是把那颗铃铛收了起来。
金晃晃的极为喜欢的小东西从视野消失,阮秋急得不行,又快要哭出来了,手指搅在一起揉捏成麻花,“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随便你吧。”顾芒故意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撑着一旁的扶手有些艰难地站起来,转身像是要离开了。
阮秋吭哧吭哧跟了上去,他犹犹豫豫地看着顾芒,不安地低着头,尾巴都耷拉下来,把手背在后面,像做错事的孩子。
声音很轻地传进顾芒耳朵:“我脏。”
顾芒止住脚步,回过头。
阮秋一点也不敢碰他,手往衣袖上抹着,顾芒这时候才注意到,阮秋今天穿的衣服干干净净,头发很柔顺很蓬松,不像以前那样乱糟糟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