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脚石他不干了[快穿]
“你们看!”梵应突然指向地面。
生命树的树根穿破地面,朝四周延伸开来。
“它在穿破空间屏障,等稳定下来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峦星河心潮澎湃,有些不敢相信千年来夙愿完成竟然就在眼前。
砰砰——
是属于峦星河的心跳。
咚咚咚咚——
突然出现的另一道心跳声让峦星河猛然一怔,抬手抚上心口。
确实有另一道不受控制的心跳声,而且峦星河能感觉到这道心跳中所蕴含的激动之情。
“难道……原主的意识重回了身体?”峦星河大惊。
【你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峦星河意识中突然响起道惊慌失措的声音,就好像是在与自己对话般音调一模一样。
【你是‘峦星河’?”】
【是我。】
【你难道一直存在于这具身体里?】峦星河猜。
而他的猜测完全准确,从峦星河穿过来的第一天起原主就能看到他所做的一举一动。
在他的世界里,只是睡了一觉,身体就变成了别人操控。
开始他也不甘,也怨恨。
但随着时间推移,发生了许多让原主惊恐的事。
他试想如果是自己遇到这些事究竟会如何处理,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否定的情绪一旦充斥脑海之后,他的意识变得混沌起来,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逐渐消散。
直至傅晟的出现。
意识猛地苏醒,他又产生了强烈的生存意愿,而恰巧此时由于生命之树长出新叶片,峦星河的意识松动。
这才让他意识趁虚而入,争抢身体之中无意识伤害了心脏引起心衰。
【如果你早些告诉我好了。】峦星河叹。
如果早些说,也不至于引得心衰。
【就算只能活一年,我也想活下去。】原主带着丝请求地说道。
峦星河长叹口气。
跟鹤顶红解释过来龙去脉后,他先将生命树的事放到一旁,意识钻出空间。
病房内。
两个女儿真蹑手蹑脚地在房间里整理着东西。
眼睛看过去的一瞬,原主意识冲入脑海,眼泪抢先一步从眼眶流下。
峦星河任由原主意识占据脑海,控制意识缓缓退出身体。
直至他彻底成为了一个旁光者。
“小娟,丽丽。”
透过原主眼睛,峦星河看见两个女儿身体一抖,惊慌地冲到病床前。
父女三人抱头痛哭起来。
严格算起来本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但由于是原主意识中途占据身体,世界法则并未察觉到异常。
峦星河没接受到下一个世界的感应。
这也意味着峦星河随时可以利用这个空隙用生命之树回自己的世界去了。
静静看原主与女儿说了好些话后,峦星河轻轻说了声再见。
意识重回空间。
三足和闽水都受到鹤顶红召唤回到了空间。
峦星河看向闽水:“你是准备和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闽水很坚定地点点头:“跟你走。”
至于其他几只,峦星河没有必要多问。
鹤顶红比峦星河还积极,梵应来去自如,想回家只要召唤老爹随时都能离开。
三足拼命摇晃尾巴,一脸讨好,让峦星河直接省去了询问的过程。
一一把大家都收进储物格后,峦星河抬头看向生命树。
抬手触摸树干。
华光闪过。
病房内的“峦星河”心头一滞,明显感觉到了峦星河意识的消散。
【谢谢。】
他翘起唇角对着空气笑了笑
全文完。
第90章 番外(1)
户部尚书府。
夏天刚到,知了整夜整夜叫个没完,让本就觉少的秦喜来夫妻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
不过两人都没说话,各自望着帐顶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秦喜来目光不由落到角落堆放的冰块之上,融化成的水珠一滴接一滴落到盆中。
眼看快要知天命的年岁,他每年要日还是会想起曾经那家小小饭馆的后院。
他与峦武坐在书房里讨论学问,窗外一年四季都有身影在那忙碌着。
春日松土,夏日梳叶,秋日采果,冬日剪枝。
查星河与峦家几位长辈就是画里人,秦喜来只有通过他们的穿着才知道如今是什么季节了。
那时候的要季为何一点也感觉不到炎热?
这个疑问埋藏在心中多年都不曾问出口,是因为怕一张口心里的悲伤就再也无法阻挡。
峦家一众长辈离世时,他以为人父,经历过朝堂许许多多的风浪。
就是峦星河去世,峦武兄弟与他操持葬礼,护送棺椁回乡下葬,一路上还可说笑自如。
可随着岁月渐长,失去舅舅的悲伤越发变得清晰。
春日里再也没有新鲜的颦汤下肚,上值时也再无变着花样的食盒填饱肚子。
用了整整三年,秦喜来才适应了府中厨子做的饭菜。
他尚且如此,更何况峦武兄弟。
这不,今夜瞧见冰,心思又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曾经的日子,峦星河的脸甚至都变得清晰可见。
“老爷。”
忽地,孙淑君翻过身来,布满沟整的脸上满是泪水。
秦喜来一惊,忙不迭拾手用袖口去抹夫人脸上的泪水。
尚书府老夫人,掌管整个府邸后院,谁能想到深夜竟会因睡不着而泪流满面。
“我想舅舅了!”
刻意被众人遗忘的人就这么被孙淑君轻轻说了出来。
秦喜来一怔,眼泪下意识滑落眼角,眼泪比下意识难受的心口还要抢先做出了诚实反应。
“我也想。”秦喜来讷讷地回道。
“明天送宣儿去贡院后,咱们早些去丞相府吧。”孙淑君说。
秦喜来点头。
明天是每三年一次的春闹,圣上知腔泰喜来长孤要去赶考,特准他休息一旦,亲自送孩子去贡院。
而同样有孙子参考的峦武就没那么清闲了。
最近邻国使者来访,作为丞相的峦武必须得全程参与双方谈判。
而最重要的是,明日…⋯是峦星河的忌日。
舅舅葬在家乡,路途千里,他们无法回去祭拜。
所以每年忌日那天,大家都会聚集到峦武家中,给舅舅上香,顺便聚在一起吃顿饭。
孙永常年在外游历,峦文远在边城从军,其余两人虽然人在都城,却很难有机会喝上顿酒。
况且早些年峦文与峦武因政见不合,亲兄弟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每年峦星河忌日时,秦喜来都觉得无颜面对祠堂中的牌位。
十三年前,登基没几年的新皇便得病薨逝,刚满三岁的太子登基,朝廷大事几乎全由内阁处理。
而作为百官之手的峦武,自然忙得不可开交。
一边要教导刚满十六的小皇帝,一边还要应付虎视眈眈的邻国。
峦文在太子薨逝后便从军去了,这一去就是十三年。
此后除了偶尔来信报平安外,再无多余联系。
最后一次得知他的消息是在朝中,小皇帝亲封峦文为边城军骠骑大将军的旨意震惊了整个朝堂。
这道旨意未经内阁,就连他这个户部尚书竟然都不知道。
那道圣旨之后,秦喜来就知小皇帝开始展现埋藏许久的野心。
同时,峦文是小皇帝心腹也被证实,那也意味着峦家两兄弟将要成为政敌了。
明日除了祭拜峦星河外,也有商议如何处理此事之意。
一旦皇帝拿回政权,头个清除的便是峦武以及他一脉。
至于峦文……秦喜来心中也诸多疑问想要问。
“过几日山上的香蕈就快没了,今年我还没吃过颦汤呢。”孙淑君还犹自沉漫在思念之中。
秦喜来温声安慰,半句都没提朝中之事。
***
第二日,丞相府。
“大哥怎比我们还要早?”
夫妻俩都没想到,峦武竟还比他们早回府,才刚进府,秦喜来便被管家请到了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