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脚石他不干了[快穿]
这四年栾雨桐未婚先育,原主为外孙奔波,更是没有时间回村探望胡永军一家。
没想到……
峦星河重重叹气,按照发过来的电话号码拨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一道苍老又嘶哑的声音响起。
【谁啊?】
【胡二叔,我是星河。】
【……】
安静了几秒钟后,胡永军不敢相信似的又问了遍【星河?】
【二叔,我是星河,峦星河。】
手机那头安静了几秒钟,胡二叔洪亮的笑声炸开,喜意好像顺着信号清晰传进了峦星河心里。
只听他朝着电话那头吼了句【翠霞,星河打电话来了。】
紧接着,电话一阵杂音,张翠霞带着回音的声音响起。
【星河,你在哪呢?】
【医院。】
【医院?】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怎么会在医院,你哪不好?】
是不是真的担心峦星河怎么会听不出,默默感受着来自两人的关心,靠回枕头后才笑着解释起来。
两边互相说了说这几年发生的事,胡浩去世后他们待在家中难免触景伤情,在同乡介绍下干脆离开家打工去了。
两人如今在一家养老院里打扫卫生,每天忙忙碌碌的根本没时间想其他杂事,日子过得倒也算充实
得知峦星河要跟栾雨桐解除收养关系,胡二叔夫妻都万分同意。
【断了也好。】张翠霞直接说道。
峦星河想了想试探地问道【我不想待在这边了,要不我去找二叔二婶?】
要完成原主孝敬照顾好胡永军一家的愿望,还是得去他们身边才行。
【正好,我们养老院缺个看大门的,我跟院长说说应该能行,工资……】
听到峦星河说要过去找他们,胡永军很高兴,忙不迭打起包票,还顺道将吃住问题都给他一并解决了。
挂断电话,峦星河麻溜地定了明天下午五点去铜石市的高铁。
***
第二天,顺利办理出院后,在自来熟大哥的欢送下,峦星河离开医院。
出去第一件事.
他去了律师事务所,将解除收养关系的事全权委托给律师后,一身轻地离开。
一身轻不止是事情处理完成,还有他的钱包。
峦星河甚至怀疑这个律师是不是知道他刚拿到两万块的奖金,要不这律师费怎么会刚好两万。
大事一了,峦星河先回了趟工地,只拿上户口本和身份证,其他一概没要。
虽然穷,但他看不上那些破烂,穿在身上跟块抹布似的。
就这样,峦星河如来时那般,孑然一身离开了这座生活二十多年的城市。
扫码付款下车,将银行卡里最后一点点存款用完。
【太穷了。】
鹤顶红狠狠翻了个白眼,对峦星河的哭穷直接来了招啪啪打脸。
无数金银玉器被翻出来轮番在峦星河意识中旋转,走马观花似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随便拿一件出来卖掉,就够你在这本世界下半辈子花销了,这件如何……这件呢?】
【正好是养老世界,花钱享受享受多好……】
【钱又是花在别人身上……】
峦星河没理鹤顶红的喋喋不休,进入高铁站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按摩椅,花费十二块巨资来了一小时按摩。
他虽然没理鹤顶红,但其实早被说动了。
辛辛苦苦积攒千年,养老世界任务简单,花点钱享受享受就当个给自己放个假确实没错。
从临安市到铜石市拢共就三个半小时的车程,下车出站一看手机时间,刚九点整。
【选两个玉手镯出来,卖了换点资本。】
站在车站广场上,峦星jsg河边打开手机搜索目的地边交代鹤顶红。
空荡荡的背包忽然一沉,鹤顶红兴冲冲地告诉他已经选好,好奇地追问峦星河接下来要去哪里?
【鬼市!】
鬼市带了个鬼字,但卖的是人间玩意儿,夜里阴气最重十二点开摊,早上六点出太阳收摊,所以取名为鬼市。
刚才特意在本地论坛上搜索一番,找到铜石市最大的鬼市交易点。
距离高铁站二十五公里……
“钱没赚到,又要花钱。”
看时间还早,峦星河随便在车站附近吃了点饭,这才打车去往铜石市东郊的鬼市。
鬼市就在一条废弃条铁路上,两边街道沿着铁轨摆设,每个摊位上挂着盏昏黄的头灯,被风一吹摇摇晃晃,远看还真有几分恐怖的感觉。
到时已经夜里十二点多,往市场里走的人不少,年轻人居多。
走近一看,峦星河立即失望了。
市场上卖啥的都有,还有奶茶小吃,到处一片欢声笑语,和普通夜市根本没什么区别。
不仅他觉得失望,就是初次来看热闹的外地年轻女孩也同样如此觉得。
“整个鬼市只有名字占了个鬼字,根本没有书里写的那种感觉。”女孩不满嘟囔。
“咱们往前走,真正的鬼市在里面,外边就是普通夜市。”
明显是领路人的男孩神秘兮兮地冲女生眨眼睛。
峦星河就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往里走,直到来到一处好像是废弃站台模样的地方。
这里很安静,只有寥寥几个人默不作声地往里走。
峦星河顺着亮光的通道口往里走,没几步眼前就立即豁然开朗。
原本的候车大厅被改成了市场,摊主们随意在地上铺了块塑料,摆着些有收藏价值的旧物和一些古玩。
当然,其中也有些来路见不得光的水货。
进门没有限制,摆摊也不需要摊位费,峦星河在市场上走了一圈,来到市场上铺得最长的一个摊位。
摊主是穿中式褂子的眼镜男,别人都在揽客,唯独他坐在张摇椅上,把着小茶壶有一下没一下地嘬上两口。
摊位上用块纸牌子写着收货二字。
峦星河蹲下,伸手入背包,手指尖摩挲感受了下鹤顶红选择的两个玉镯,选出一个材质次些的拿出。
只是……他认为的次等货。
第4章 老旧的养老院
“老板,收吗?”
峦星河摊开手掌,露出掌心上看不太分明的玉镯。
摊主开始毫不在意,幽幽起身拿起放大镜,抽空回头看了眼峦星河,见是个玉镯,又弯腰拿出个头灯戴在脑袋上。
“什么材质的玉镯?”摊主问。
峦星河递上玉镯,盘腿坐到摊位前答:“羊脂白玉。”
“嗯?”
摊主一顿,接过手镯用手仔细摩挲,接着用放大镜一点点地转动着镯子检查材质做工。
随着镯子被转了无数圈,摊主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大概十来分钟后,他神色有些恍惚地抬头看向峦星河:“太贵重了,我现在没这么多现金。”
这个羊脂白玉手镯不论从质地还是水头都无可挑剔,白玉中的上上佳品,质地纯洁细腻,色白呈凝脂般含蓄光泽。
这种品相的手镯少说五十万打底,就是把他摊子上的所有玩意儿都卖了都凑不齐这笔钱。
但话虽这么说,摊主却根本舍不得放手,一直摩挲镯子脑中疯狂想着办法,同时口中也不忘压着价。
“你这手镯看着像水货啊?”
“祖传的东西,绝对不是走私货,也不是地里的东西,更不是脏货。”峦星河慢悠悠地堵住摊主想压价的借口跟着伸手:“如果不买我就换下家,实在不行我明天去玉石店卖。”
本来是怕麻烦才想来鬼市走一圈,竟然忽略了价格问题。
“你先别忙,只要价格合适我肯定要买的。”摊主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终于想到了法子。
将手镯还给峦星河后忙站起来:“你在这等我,顺便帮我看着点摊。”
中年人说完,人已经朝着黑漆漆的深处跑去,独留峦星河坐在摊子前接受着买货人的询问。
卖出两串标好价格的手串,又帮别人鉴定了两个假的钱币后,摊主终于返回,身后还跟着个大腹便便同样穿着中式褂子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