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文工团
刘爱民也是仗着自己学历高工龄长,厂里不敢拿他怎么样,加上觉得离婚总是女方名声受损,宋知意脸皮薄,不会大肆宣扬,所以才肆无忌惮。
没想到宋知时做事那么绝,消息一经传开,刘爱民、林红霞两人在工业区一时人人喊打。
第140章 离婚
宋知时此举就是想激怒刘爱民,最好是立马乖乖跟大姐离婚,并且归还所有嫁妆。但他还是小看刘爱民了,事情爆发没过两天,对方就找上门了。
刘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宋知时还在练舞,他十分庆幸自己这次安插了人手在宋知意身边,可以及时向他报备情况。然后他匆匆跟翟秋煜请了个假,又打了个电话给顾淮,叫他下课以后叫上他那帮男同学到大姐那边去。
“诶,你让我进去——”
“哎呀,刘同志,你也别让我难做,我一个女同志,你跟我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嘛!”
宋知时到的时候,刘爱民正准备硬闯宋知意家呢。
呵,就这点能耐。
宋知时忍不住出演嘲讽道:“刘爱民,你这个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了?”
他喊话喊得毫不客气,索性连姐夫这种虚伪的称呼也不叫了。
刘爱民一转身就看见宋知时这个罪魁祸首正笑得一脸得意。怒气直冲脑门,他立马冲放弃跟刘姐争执,只想上前跟宋知时干一架。
刘爱民转过身的那一刻,宋知时怔愣一瞬。短短几天没见,对方简直老了十岁,胡子拉碴的不说,衣服也穿得极为邋遢,跟第一次见面判若两人。
随即宋知时满意地笑出声,他就怕刘爱民没受到惩罚呢,对方现在这模样,不就是最好的教训吗?
“小舅子,我自问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要……”
大字报一事影响非常恶劣,刘爱民跟林红霞已经被厂里停工了。听厂长的意思是,如果不能恢复厂里名誉,可能会做记大过开除处理。
刘爱民这才开始真的害怕,四处找人打听才找到宋知意这里。眼下他固然可以跟宋知时打一架,但如此一来,他回厂里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你在外面养女人,欺负我大姐,你还说没有得罪我,你要不要点脸?”宋知时都快被刘爱民城墙般的厚脸皮气笑了。
刘爱民自然知道自己理亏,但自从他得知宋知意怀孕以后,便又理直气壮了起来:“我,我……那也是你姐姐不忠在先。”
“哦?可据我调查,你跟这个女的好了有三四年了吧,这能怪我大姐头上?”
“我有医生开的证明,我确实不能生育,你姐姐这孩子哪来的,她心里清楚。我找女人是不假,但你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今天来也不是同你们吵架的,就是想让你去把举报信和大字报一事解释清楚,恢复我跟红霞的名誉。这样离婚一事,我们还有的谈。”
“你威胁我?”宋知时眯了眯眼,怒极反笑道:“医生说你不能生育,那你同我一起去医院,我们当面问个清楚。还有你说我姐姐不忠,谁质疑谁举证,你拿出证据来啊?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我可以起诉你!”
其实这个年代法律也比较混乱,律师也稀缺,真要细究起来,宋知时还真拿刘爱民没辙,所以这话只是诈他而已。
面对铁证如山还死鸭子嘴硬的人,宋知时第一次对爷爷的选择产生了质疑。这样精明一老头,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给大姐选了这么个人渣。
刘爱民闭嘴了,他虽然学历比较高,但出身农村眼界有限,还真以为宋家有什么通天本事,加上这两天被宋知时疯狂张贴大字报的举动吓坏了,所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其实刘爱民自己心里也纳闷,他一直都觉得宋知意清高得很,跟谁都处不来,日常基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提家里还有奶奶和娘。两个大活人看着,她竟然也能在外头有男人?
见刘爱民面色灰败,宋知时对此更加嗤之以鼻。这不就是又菜又爱玩吗?没本事还学人家搞姘头呢。
宋知时说:“别的我们已经不想追究了,找个时间跟我姐把婚离了,孩子归她。对了,把我姐姐的东西还给她。”
刘爱民犟道:“东西我肯定会还!”
宋知时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行啊,这两天我列个单据,你如实偿还就行了。哦,对了,这些年你们家吃我姐姐的,用我姐姐的,这些也都要折钱的哦~”
刘爱民知道这是一笔天文数字,心里立刻就后悔了,于是咬着牙继续提出自己刚刚的要求:“我要见知意一面。”
“我姐姐也是你想见就见的?”说罢宋知时示意刚刚赶来的顾淮拦住他。
今天的顾淮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直逼190的身高加上硬挺的胸肌,简直快把背心撑破了。
一看见顾淮这壮硕的身躯,还有边上四五个男同志组成的防线,刘爱民这不足175的小个头顿时萎了。
他咽了口唾沫,对宋知时说:“我要见你姐姐,就一面,有些话我想当面跟她说。”
宋知时冷笑道:“就凭你也配?滚!”
这时,刘姐匆匆从屋内跑出来:“小宋同志,你姐姐让他进去。”
刘爱民以为宋知意还讲以前的情分,立马喜笑颜开,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四合院。
宋知时气得跺脚,被顾淮安抚了下来。
顾淮安抚性地捏了捏宋知时的手:“你放心,大姐绝对不是心软,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宋知时一想,以大姐的性子,可不是有好戏看了嘛,还不赶紧找个好位置!
屋内
经过这些天刘姐的调理,宋知意人已经缓过来了。她本就生得美,褪去了瘦削和憔悴,整个人简直容光焕发,跟刘爱民此刻的窘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爱民目不转睛地盯着四合院里的一景一物,再看见宋知意这般雍容华贵,那点自尊心和虚荣心终于受不住了——
原本找上门来的目的也忘了,说话也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对此,宋知意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你说我高高在上,可你又是否真正地了解过我?”
刘爱民恼火地呛声:“那你呢?你扪心自问,你对我有真正地坦诚吗?你就没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宋知意毕竟跟刘爱民夫妻多年,对他的真实其实品格有几分了解,此刻见他气得跳脚,又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放下手里的茶碗,状似好奇地问:“我的嫁妆,需要一一跟你汇报吗?我在首都呆了七年,竟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规矩。”
“还是说捞不到女人的钱,让你那么心痛吗?”
“你——”刘爱民被宋知意这番话堵得完全答不上来,更多的则是捅破心思的恼怒。
趁着刘爱民没反应过来,宋知意开门见山道:“离婚吧,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对于刘爱民,她已经完全不抱任何期待了,所以也没有跟他解释任何关于孩子的事情。
从今以后这孩子就是没有爹,只有她一个娘,她已经完全考虑清楚去父留子的后果。
“自然要离!”刘爱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只是话音刚落,他便脚下一软地险些摔倒,还是侥幸扶住了身旁的太师椅才得以站立。
刘爱民不解,明明是自己做梦都想得到的结果,可在真正说出口以后,他却觉得心悸到不行。
他最后不甘地看了宋知意一眼,对方依旧面如皎月般高贵,神圣不可侵犯。
自己似乎从未得到过她的赞许和认可,这一认知让刘爱民深感挫败。
他自小优秀,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被母亲和奶奶宠得没边,因此自视清高。高中毕业以后他找了一份人人羡艳的工作,别人给他介绍普通人家的姑娘,他压根看不上。
当时不少人劝他,你没有父亲,家底子薄,找个踏实能干的姑娘就行了,可他就是不愿,因为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自己如此优秀,只能找个低自己一等的姑娘。
于是他等啊等啊,终于让他等到了一个转机,那个转机就是宋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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