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穿成小可怜后[快穿]
他这次本不打算直面季凛,就让系统抹去了监控中自己的存在,但现在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好、好的。】111cpu又开始颤抖了。
妈耶,教授爆粗口了!
看来有人要完了。
然后,111便见自家教授将浴袍松松垮垮地系到腰间,推门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卧房中。
“阿凛,我让你跟人家姑娘相亲,但不是让你对她做这种禽兽的事!你这样跟你那老爹有什么区别?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给人家一个名分!”大概自以为站在了道德制高点,樊薇的声线难免多了几分高高在上与趾高气昂。
季凛坐在床上,堪堪用被子遮住腰部以下。
他扶额,太阳穴上一阵阵酸胀让他有些头昏脑涨,但口头上却丝毫不让:“不可能!我记得昨晚我把人赶了出去。”
“哈!”樊薇叉腰,指着狼藉的地毯和床被:“那这些是什么?”
季凛一时默然。
睡梦中突然被自家母亲的惊叫吵醒,而且对方一上来就让自己负责云云,老实说,季凛现在还有点懵。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感觉不对劲后立即将人推出房门,但屋内的这些证据又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母亲是不是出现得太巧合了?难道……
“咔嚓——”
浴室的门忽然应声打开。
“好吵。”
气质清冷的青年慵懒地靠在门边,灰黑的瞳孔透过镜片轻描淡写掠过季凛,落在樊薇身上。
季凛心脏本能地颤了颤。
霎时间,所有记忆归位。
揉乱的沙发,暧昧的哽咽,还有紧扣的十指……
“你——”
“你是谁?!”
樊薇瞳孔骤缩,发出刺耳的尖叫,直接打断季凛的声音。
青年淡淡挑眉,忽然歪头,轻狎一笑:“你猜?”
樊薇盯着他身上刺眼的痕迹,猛地扭头看向季凛,瞪着眼睛质问道:“阿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疯了吗?你就算不想要孩子,也不应该找个男人吧!”
“因为我比你找来的女人还美?”楚承展唇一笑。
“闭嘴!”樊薇毫无贵妇姿态,指着楚承的鼻子骂道:“哪儿来的鸭子,我们娘儿俩说话,有你什么事!”
楚承眯起眼。
鸭子?
呵。
他忽而勾唇:“伯母息怒。您不愿接受现实也没有办法。但是……”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季凛面前,指尖暧昧划过对方喉结,引来一阵颤动。他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季凛瞳孔骤缩,唇上柔软的触感竟令他忘记将对方推开。
一吻毕,楚承起身,望向目瞪口呆的樊薇,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吸人魂魄的狐狸精:“但是,我和阿凛早已情比金坚,暗许终身。所以,哪怕被下了药,他也宁可忍着药性不碰别人,直到我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樊薇似乎无法接受,失神地喃喃自语:“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所以拜托伯母别再想着生米煮成熟饭,给阿凛下药了。不但伤身,还犯法。”楚承冷笑,“阿凛念着母子之情不愿追究,我可不会!”
季凛呼吸一滞。
樊薇瞳孔骤缩,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什么下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啊……那要不把昨晚那姑娘喊过来,大家当面对质?”楚承歪头无辜地眨了眨眼。
樊薇当即噎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季凛看在眼底,心霎时凉了一半。
不好的预感成真,果然是他的母亲指使祝蓉蓉给自己下药的。
为什么?
就为了季家的家产,连自己儿子的身体健康也不在乎么?因为这身体已经是破烂筛子,所以再戳几个破洞也无所谓?
“阿凛……”樊薇惊慌间望见季凛冷下的脸,心里恨不得撕烂楚承的嘴,面上还得做出一副凄苦的样子:“妈也是没办法呀!季成功是什么为人你比我更清楚,等你……之后,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将我扫地出门,好让自己的小情儿登堂入室!”
楚承挑了挑眉:“登堂入室,指学问或技术由浅入深,达到很高的阶段。褒义词。”
樊薇瞬间脸上火辣辣的,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眼泪差点破功。她狠狠剜了楚承一眼,又眼觑着季凛依旧面无表情,心下顿时惴惴:“妈以前被季成功欺负了,还有你帮着,等你走了,妈该依靠谁啊!所以妈才想要你的一个孩子。他肯定会像你一样的优秀,将来一定可以继承季氏!这样,妈也不会无依无靠了呀!”
季凛心下冷笑。
说到底,还是为了她自己。
父亲恨不得他立刻去死,母亲只想着保住自己的财富地位,而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更是时刻准备取代他的位置。
季凛蓦的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在意他的生死。
他的人生,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乏善可陈到可悲。
是的,多么可悲?
季凛轻哂,余光瞥见楚承似笑非笑的侧颜,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报复的恶意。
他抬头直视着樊薇的眼睛,说:“母亲,既然已经暴露,我也不再隐瞒。我的性取向是男人,这便是我的爱人。”他一边握紧楚承的手,一边笃定地开口:“所以,不要再让我相亲,也不用要求我生孩子。毕竟我的爱人生不了。”
【噗——鹅鹅鹅——】111笑出鹅叫声。
楚承眯起眼,却没有反驳。
“你!你反了天了!”樊薇气得指着季凛,手抖个不停。
季凛沉下脸,冷冷盯着她:“而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樊薇瞳孔一缩,张了张嘴竟是半个字都不敢吐出来。
楚承见状笑眯眯地插刀:“对了伯母,忘说了,什么生米煮成熟饭、指使相亲对象下药,都是我猜的。没想到还真诈出来了。唉,您这么天真,以后被人卖了可怎么办鸭?”
樊薇顿时只觉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所以自己被人随便一诈,就什么都招了?还因此闹得儿子直接跟她翻脸加出柜?!
季凛失笑地睨了楚承一眼,大概猜到对方是在浴室时听到了两人的一些谈话,由此产生了猜想。倒是自己当局者迷。
想着,他眼中笑意消失,面对樊薇时又是那副冷漠的面孔:“母亲,我要起床洗漱了,你该离开了。”
樊薇双唇颤了颤,最后愤然摔门而出。只是背影怎么看都灰溜溜的。
待她离去,楚承这才把自己被攥着的手收回。
掌心一空,季凛歉然道:“抱歉,把你卷进我的家事。”
楚承轻哂:“不亏,我也看了场好戏?”
季凛苦笑。
什么好戏?明明是笑话!
恰好此时,墙上的挂钟响起。
楚承抬眼一看,已经是早上7点了。
自己夜不归宿,手机还因电量耗尽自动关机,爸妈大概急坏了。
想到这里,他朝季凛开口:“手机可以借我一下么?”
季凛一顿。
他的手机里其实有不少公司机密,但楚承表现得过于自然,莫名地令人信赖。
于是他回答:“在西装口袋里。”
楚承找到对方的手机,还有一半电量。他递给季凛,让对方指纹解锁,随即输入一串号码。
“嘟嘟”两下,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林雪甜发颤的音腔如在耳畔。
楚承抿唇,开口:“妈。”
“承承!”霎时,云开雨霁。林雪甜急促地开口:“承承你在哪里?是不是心情不好?妈妈去陪你好不好?”
楚承眉眼一弯,唇侧荡开纯粹温柔的笑意,直令季凛侧目。
只听对方说:“我在高档酒店吃了一顿大餐,还喝了点小酒。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所以直接睡过去啦。手机也没电了,我这还是借别人的手机呢。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