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下
“你啊,是被她主动抛弃的,她巴不得彻底抹消你的存在,谁让你是个女子,与她的期待背道而驰呢?”
“我……”赤金月抬起手,指尖刚触碰到了面前那淡红色的结界,就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整个人都被弹向了后方!
这山洞里面堆放着不少碎石块,她被这个结界弹开之后,又重重落下,倒在了那些碎石块上,石块锋利的边缘,瞬间划破了她的衣服,割伤了她的皮肤。
痛感传来,她甚至来不及呼痛,就听到这洞窟深处,传来一声低吼。
这明显的兽吼声,唤醒了她心中的恐惧,她捂着伤口,朝声音发出的反方向退去。
凌曜:“差点忘了告诉你,这山洞里有我为你准备的第二个惊喜,是我为了试这困兽阵是否绘制成功,专门去饲兽场里挑选的八阶凶兽。”
“吼!”黑暗中,一双绿油油的竖瞳骤然睁开,直勾勾地盯着赤金月。
赤金月又害怕又愤怒,一边往后倒退着,在堆满了锋利的碎石,看不清后路的石洞里艰难地挪动自己的腿脚,远离那正步步逼近的,绿油油的竖瞳,一边无助地朝着两旁摸索。
她低声呢喃,“原来,都是假的吗?爹娘是假的,他们拿了仙石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父亲母亲也是假的,他们只将我当成了能顺利近处白镜梦域的钥匙,就连你,你也是假的,你的保护,你的誓言,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都是假的!”
隔着结界,赤金月说得又小声,凌曜每天听清她说什么,见她这副样子,只觉得更可笑了,“明明就是一个废物,除了你身上的血,你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地方?”
“既然只需要血,那就只需要留着你一条命,给你多灌一些催血的丹药,再用补物养着你的身体,就可以了。”
“嘭!”赤金月退到了石洞的尽头,背后靠在了石壁上,冰凉的石壁,紧贴着皮肤,森冷的寒意似乎渗透骨髓。
她这才发现,那双绿油油的竖瞳,并没有继续靠近,隐隐有一阵锁链撞击的声音响起。
那只凶兽,是被锁着的。
可即便如此,黑暗和兽类,依旧是她最害怕的东西。
那一阵阵的低吼声,那将她全身包裹的黑暗,让她控制不住的回想起了那几个月的夜晚。
每一天,每一天,偃怪都在追着她,想尽一切办法来吓她,无论她逃到了哪里,无论她藏在何处,都会被找到。
赤金月抱头蹲下,眼泪夺眶而出,她疯狂摇头,“不要,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
凌曜再次捡起了地上的石头,搭在了洞口上。
他并没有一次性堵上这个洞口,而是打算一点一点的剥夺她的光明——他享受着这个聆听对方心惊胆战,惊恐呼救的过程。
“哗啦!”就在这时,凌曜听到身后的丛林传来一道异响。
他一惊转身,就看到一个黑影迎面扑来,直直砸到了他的面门上!
“嘭!”
这一下来得实在突然,凌曜完全没有防备,只听到了一阵骨裂声!
剧痛紧接着从鼻子上传来,凌曜痛呼着往后倒退几步,身体撞到了洞口处那些刚被他堆砌起来的石块上!
“谁!”凌曜定睛一看,才发现,方才撞到他的,是一个通体漆黑的傀儡!
密林中很快蹿出了四道黑影,分别站在了凌曜的左右两侧和身前。
凌曜看清他们身上的穿着,暗骂一声:“竟然追到这里来了,那就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了!”
第733章:血染深宅(13)
凌曜放出了自己的梦丝,凝聚成了无数长剑,朝严靳昶和安韶所在的方向一指。
那些长剑便齐齐朝严靳昶和安韶飞射过来!
严靳昶和安韶瞬身避开,站在一旁的樊苓趁机操控傀儡攻上去,挥剑刺向凌曜身上的要害之处。
那傀儡手上的剑,是严靳昶用灵气丝凝聚成型的。
凌曜连连闪躲,又拔出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掌心,再一次用双手凝聚出梦丝!
而这一次,他所凝聚出来的梦丝,就是一片血红色。
血红色的梦丝盘转旋绕于一处,凝聚成了一条长长的锁链!
这颜色,这形状,竟是和安韶不久前从那个黑衣人身上拆解下来的抑梦锁,一模一样!
刚凝化而成的抑梦锁,还散发出一股血腥气,甩向了唯一没有操控傀儡的安韶。
安韶立刻释放出了根藤,缠上了这些锁链,猛地往后一拉!
见此,凌曜面露疑惑,“不对,你们到底是何人!”据他所知,既是偃师又是梦师的修士,就只有那几个,两个巴掌能数得过来,而且被那几个梦王分到了不同的地方干活,现在有三个偃师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够奇怪的了,再出现一个妖修……
他明明记得,赤未平的手下当中,没有这样的妖修,那四个梦王的手下也没有!
严靳昶趁着安韶用根藤缠住凌曜凝聚出来的那条锁链之时,一把抓住了那条血色的锁链。
也就在这一瞬间,严靳昶发现自己无法凝聚梦丝了。
果然!这就是抑梦锁!
凌曜的血液,糅合了梦丝,可以凝化成抑梦锁!
难怪赤未平敢和四个梦王合作,又是提供地方,又是提供人手,甚至还允许这些人驻扎于白镜梦域,原来是已经找到了能抑制梦师们的力量的办法!
如果不能凝聚梦丝,就算对方是梦王,也无法筑造梦境!
严靳昶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凌曜的心声,也进一步证实了严靳昶的想法。
凌曜:这些人一定想不到,这可不是普通的锁链,只要是由我的血和我梦丝凝聚出来的东西,就能让梦师们失去最强的武器!
——哈哈哈,真是可笑,若非赤金月回来,我也被拉去验了血,赤未平又怎会发现我的血脉特殊?
——若非这特殊的血脉,我又怎么可能继续待在赤家?
——什么宽宏大量,什么仁慈之心,什么不计前嫌,不过只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明明,都是有着不一样的血,为什么,要如此区别对待!
思及此,凌曜眼中的恨意更深。
严靳昶能明显感觉到,他已经不只是在跟他们战斗了,他在泄愤,他挥舞着手中的锁链,甩向的是那些令他憎恶的人。
他恨赤未平用那种方式囚禁他,让他受尽折磨,每天强行抽取他的血,去制作抑梦锁,又给他喂下催血的丹药。
却又对同样“因血得福”的赤金月宠爱有加,尽可能的满足赤金月提出的所有要求,什么好东西都往赤金月那里送。
他恨赤未平伤害自己,却更恨赤未平这区别明显的对待,他甚至因此更憎恶看着比他怯懦许多的赤金月。
严靳昶听着凌曜的这些近乎疯狂的心声,隐约察觉到了一丝怪异感。
这种怪异穿插在凌曜的愤怒当中,隐隐破土成形——赤未平,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想要得到继承人了这两人血脉的子嗣,却又不希望这两人联手对付自己。
一个是掌控着白镜梦域之门的血钥,一个是能制作出抑制梦师力量的抑梦锁的人,这两人若是因为姻亲而联手,那么赤未平将很难掌控他们。
赤未平需要他们的子嗣,但又不希望他们恩爱和睦,因为只有这样才更好掌控。
“轰!”于霄的傀儡一拳砸在了那个洞口上,凌曜方才堆砌起来的石块完全散落,洞口上的结界流转着一片淡红色的光芒,纹丝未动。
于霄:“这是,高阶困兽阵?这只有绘阵者才能解开啊!”
严靳昶此时已经松开了握着那抑梦锁的手,收起了自己的梦丝,转而使用灵气丝操控傀儡。
这白镜梦域,应该是为数不多的,能让现实之物和梦中之物并存的地方了。
安韶,于霄和樊苓很快牵制住了凌曜,严靳昶操控傀儡来到那结界旁,先用傀儡捶砸了几下,无果,这才靠近结界,看向深处,“赤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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