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中
安韶:“我的根系自小就与别人不一样,但是族长说了,以前的前辈当中,是有与我相似的,只不过数量很少,代代相传下来,几乎绝迹了,现在只剩我长这般模样了。”
说话间,安韶手中的花在安韶的灵力相辅下,在柔和的微风中,层层绽放,鲜艳的红色仿佛能将安韶的面庞一道映红了。
浅金色的眸子里点缀着这抹艳丽的红,安韶浅笑道:“只有花是一样的。”只有看着自己开出的花,他才真正意识到,他们真的是同族之人。
他不是异类。
他也开着和他们一模一样的花。
在那青火摇曳的阴冥,在那血黄色的忘川旁,在那阴森森的奈何桥边,如血一般绚烂殷红,是彼途中唯一明艳的风景。
含苞多年,绽放却只在短短几息之间。
安韶将完全盛开的花捧到严靳昶面前,笑道:“好看么?”
严靳昶的视线落下了面前的红花上,寸寸看过,才认真地评价:“好看。”
安韶:“这朵可是我养了几百年的花,我上辈子开了很多花,还从未有一朵花,需要我养这么久呢,它可真沉得住气,到现在才开。”
严靳昶的视线落到了安韶脸上,欣赏着他眼中的愉悦。
却见安韶在仔仔细细地看了眼前的花数次之后,竟然一拢手,将这朵花从掌心里折了下来。
花朵剧烈地摇动了一下,花瓣倒是没有因此掉落。
严靳昶有些诧异,“怎么了?”
安韶却抓起了严靳昶的手,将花放在了严靳昶手中,“你说过,会收下我的第一朵花,还记得么?”
闻言,严靳昶下意识地收拢手指,又担心弄伤了这看起来很脆弱的花。
严靳昶:“记得。”
安韶:“记得就好,你将它放进盒子里,它是不会凋零败落的,永远是这新摘下来时的模样。”
严靳昶将花捧到唇边,轻碰了一下花瓣,笑道:“好,我会珍藏的。”
安韶想了想,又故意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日后,你把它弄坏了,我可是要惩罚你的。”
严靳昶:“你想怎么惩罚?”
安韶:“现在还没想到,你先欠着。”
严靳昶失笑:“怎么就欠着了?我还没弄坏它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顿了顿,严靳昶又有些不放心:“只是用盒子装着就行了么?还需要别的东西么?若是不小心磕碰到怎么办?”
安韶摆摆手,“放心,我的花没那么脆弱,我上辈子开了那么多的花,只有一次被砸散了,自那之后我就小心谨慎多了,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丑事!”
严靳昶:“……”
第519章:虚妄仙府17
各种记忆翻涌上来,严靳昶忍不住询问:“是谁把你砸散了?你是没躲开吗?”
“也不是没躲开……”安韶轻咳一声,道:“我上辈子听信了一个前辈给我算的命,他说我命中注定的道侣,是绝色佳人,倾国倾城,而且还会在一场千年难遇的腥风血雨中从天而降,我很好奇我的道侣到底能美成什么样,心中自然有些期待。
恰好那一日,灵胤大乱,阴冥下了一场血雨,我仰起头,竟然真的看到有什么东西落下来,正朝着我所在的方向。
我心中闪过了那位前辈的话,就想着先将那人接住,再瞧个仔细,但我当时正是在特殊的花期,一时间忘了化作人形,直接以我的本体去接了。”
严靳昶的手,微微发抖。
安韶摊手:“然后我就被砸晕过去了,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埋进了土里,我从土里面爬出来,那家伙也不见了,听那些在忘川旁飘动的鬼魂们说,那还真是个绝色美人。”
严靳昶:“……”
安韶见严靳昶面色古怪,又赶紧握住了严靳昶的手:“你放心,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现在半点也不信那些算命的鬼话了,什么命中注定的道侣啊,那分明就是天降血灾,再绝色的美人,都不及你半分!”
严靳昶:“……”好心虚。
安韶:“那事实在太糗了,我还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我也自那日起,疯狂锻体炼体,别说是天上掉下个人了,就算天上掉下一头猪,我都举得起!”
顿了顿,安韶又摩挲了一下严靳昶的手:“靳昶,你的手心怎么有点湿?咦?你的额头怎么出汗了?这里很热吗?”
严靳昶:“不,不热。”
安韶盯着严靳昶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直接倾身上来,一手撑在严靳昶的耳边,一手抚上严靳昶的脸,“哎呀,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严靳昶抓住安韶的手腕:“你……”
安韶:“你放心,我这辈子谁也不接,就接你。”
严靳昶:“你的本体开的花,是不是比你的植体开的花小很多?”严靳昶比划了一下安韶方才给他的花,“大概是这般大小。”
安韶愣住,面露疑惑,“你怎么知道?”他现在的本体还没有到花期呢。
严靳昶:“散开的时候,大概有十几瓣,约莫这么长……”
安韶的笑容僵在嘴角。
严靳昶目露歉意:“抱歉,若是不出意外,那个压坏了你的花的家伙,是我。”
安韶:“……”
严靳昶赶紧把手中的花送入赤玉璃戒中,生怕安韶一怒之下抢回去。
……
与此同时,游历归来的岑旭安,从山中妖兽口中得知,严靳昶和安韶也在不日前回了山中楼阁,于是提着东西前来拜见。
可他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模模糊糊传来一句“抱歉……压坏了你的花……”
岑旭安及时停住了要敲门的手。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地对话声,“你可知,你压坏的,不仅仅是我的……”
“我当时……”
“你以为,一句抱歉,就能了事了吗?”
“那你是想……”
“我想……”后面那句声音很低,岑旭安没能听清,于是小心翼翼地往前凑近了一些,耳朵几乎贴在门上。
“咣咣咣!”一阵剧烈地响动声传来,同时还伴随着撕衣服的声音,岑旭安站在外面,感觉到地面似乎都在震动。
“嘭!”还没等岑旭安反应过来,里面又是一声巨响。
安韶:“啧,又塌了,你做的这张床也不太结实啊。”
又?
这么刺激?
严靳昶:“下次做个石床,随便折腾。”
安韶:“塌都塌了,再来!”
嚯!
岑旭安顿时感觉有一股热腾腾的气噌地一下上头,烧得他满脸通红,连倒退的步子都变得无比艰难。
岑旭安慌乱地揉了揉鼻子,确认鼻子下面没有流出什么可疑的液体之后,才快步离开了这里。
还是过一段时间,再来问安吧。
……
房间里,严靳昶看着已经被撕碎的衣服,又看向还在那愤怒撕衣服的安韶,忍不住道:“那是我最后一条可以换洗的……”
“撕拉!”安韶双手一展,直接将严靳昶的裤子撕成两半。
安韶哼道:“花瓣就是我的衣服,压碎我的花瓣,如同撕碎我的衣服,我上辈子捧着花瓣从土里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暗暗发誓,若是再让我遇到那个人,我就将他衣服撕个粉碎,见一次撕一次,让他也好好感受一下!”
话落,安韶想起了什么,骤然看向严靳昶。
严靳昶:“……”
严靳昶默默地,捂住了自己还穿在身上的衣服,“这是最后一套了,我日后总不能光着出门。”
安韶笑盈盈地靠近过来:“没事,大不了再缝上,我有针线。”先撕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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