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主求你按套路出牌
再把任意的裙子捞起来一看,两个膝盖都破皮了,看起来惨不忍睹。
任意起初美美的发型,也在地上沾了不少碎叶,一双小鹿眼睛都哭红了,看起来可怜得不行。
任若晨这时候才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犯事了,他站在任意身边,一声没吭。
“乖,别哭了,看你小脸都哭花了。我宫里有一些药膏,先去我宫里处理一下。”
任长寻伸出手把任意眼睛下的泪珠刮走,温柔地捏了捏任意的肉脸。
任意刚才摸着自己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下也确实哭累了,只肩膀还微微颤抖着。
任长寻把任意抱了起来,带着任意就往景阳宫走。
任若晨也在身后不近不远地跟着,他起初就是觉得逗弄任意好玩儿,也没想到要让任意受伤。
看着任意哭得那么伤心的样子,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后悔和愧疚交织着,像针细细密密地扎在他心上。
任意此时坐在任长寻的床上,乖乖伸出双手,裙子也被揽起来了一半,露出他圆润的膝盖。
任长寻在床边的柜子里找到药膏,挖了一大半出来,抚在任意膝盖上。
任意只觉得疼,心里不知道骂了任若晨多少遍。
他下次再和这个小屁孩儿玩儿,他就不姓任!
“皇兄,我来给皇弟擦吧。”
任若晨在一边开口,语气有些干巴巴的。
任长寻不理会任若晨,继续着手上的事。
“六皇弟,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任若晨把央求的目光投向任意,希望任意能理会一下他。
任意也低着头,仔细盯着任长寻给他上药,完全没吱声。
第70章 这皇子我不当(4)
帮任意涂完药膏以后,任长寻又打理了一下任意的头发,把上面的碎叶都摘下来。
全程任长寻和任意都没和任若晨说话,任若晨只能在一边焦心地看着。
同时受到任长寻和任意的冷落,任若晨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追悔莫及,他最后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时候时间也不早了,小绿就带着任意回了重华宫。
“皇儿,今天玩儿得还开心吗?”
任意回来的时候何淑颜正在刺绣,她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任意的后脑勺,笑容温和。
“还行吧...”
任意努力把自己的手藏在后背,不想让何淑颜担心。
然而这等小动作怎么能逃得过何淑颜的眼?何淑颜把手里的绣帕放下,抓着任意的手就看。
“怎么弄的?”
“去御花园荡秋千...摔了...”
“你自己怎么可能摔的?谁在后面推的你?”
“二皇兄,他...”
还没等任意说完,何淑颜就冷哼了一声。
“真不知道这皇后怎么管教的孩子,天天到处惹事,要不是他是嫡子,他现在能当上皇太子?算了...你以后少跟他玩儿。”
何淑颜好看的眉眼都皱起来,谈起任若晨嘴里没蹦出一个好话。
任意只敢埋头听,他生怕何淑颜下一个骂的就是他。
这何淑颜也是个狠人,虽说在自己宫里,可是隔墙有耳,她怎么什么都敢说出口的啊?
夜间,从东宫送来了不少名贵药膏和补品,这都是重华宫不曾拥有的。小绿拿给何淑颜的时候,何淑颜也只是皱眉接过了,一句话没说。
帮任意清洗身子的仆人方才说任意膝盖上也挂了彩,何淑颜看着心疼得不行,这二皇子送来的药膏和补品完全不能消解她胸中的怒气。
任意睡觉躺在床上都不敢侧着睡了,怕碰到膝盖,伤口处因上了药膏有些冰凉,但那滋味却是又痛又痒。
此时的任长寻还挑着灯,在背诵白日没背完的书籍。
背着背着,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任意哭得可怜兮兮的一张脸。
六皇弟怎么会这么可爱?比他另外几个皇弟可爱多了,他想。
...
皇后知道这件事之后,也是关了任若晨几天禁闭,当做对他的小小的惩罚。
但任意就苦了,他最近都不能出门,只能待在重华宫,等着伤口痊愈才能出去玩儿。
他觉得重华宫中颇为无聊,平日只能站在凳子上,逗逗何淑颜养着的那只纯绿鹦鹉,要么就是俯在池子边喂喂来往的游鱼。
何淑颜的日子倒是过得安逸,早上给太后请安过后,她就回来吃早茶,吃了早茶抚琴小会儿,下午时分还约着几个妃子一起看戏。
何淑颜和庄妃相处得不错,这日庄妃来重华宫同何淑颜一起下棋,还带着七皇子任沧澜出来了。
庄妃一见到何淑颜,两人就直接步入正题,叫任沧澜和任意去一边儿玩儿了。
任沧澜生得很白,可能是不经常出门的缘故。任意也听说过自己这个七皇弟,从小就性格孤僻,同其他几个皇子的关系都不亲近。
然而谁能想到,眼前这样一个自闭小孩儿未来可是心思深沉,为了夺得嫡位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七皇弟,你今年几岁了?”
任意同任沧澜坐在池子边的石凳子上看鱼,两个人也不说话,无聊得紧,他心中也生了几分逗弄自己这个皇弟的意思。
任沧澜眼珠子一转,只盯了任意一眼,没开口。
任意见自己的问话没有回音,觉得任沧澜这人果然无趣,也不再说话,低头摸着自己手上伤口结的痂。
很痒,他想把这痂撕下来,可是会很疼。
“我...四岁。”
任沧澜吐字清晰,说话的时候神色十分认真。
四岁么?任意想,看来只比自己小一岁。
“我房里有很多玩具,你要和我一起去玩儿吗?”
任意自己的玩具倒是不缺,他刚来的那几天还能玩儿得不亦乐乎,全都玩儿过了以后只觉得有些幼稚。
这下这里有个小朋友,对付小朋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给他点东西玩儿。
任意的玩具要么是何淑颜买的,要么是皇上赏的,都堆在一个木箱子里,五花八门的。
他先从里面拿了一个小玩偶出来,这个玩偶也是宫里有名的手艺人做的,是一个持扇童子的形象,底座下装有发条,上弦以后童子手上的扇子就会上下摆动。
任沧澜接过,然后把玩偶放在桌上,摇了摇头。
这是不喜欢的意思。
任意又拿了个七巧板出来,这个小东西益智,正适合任沧澜这岁数的小孩儿玩儿。
任沧澜面无表情,三下五除二就给七巧板复原了。
任意只好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益智玩具——动物纸牌。
这个纸牌分两种,一种是图,一种是字,图牌上刻画着各种动物,字牌上则描述了某种动物的习性,游戏中需要将图牌和字牌一一对应,就算赢。
“这样吧,七皇弟,我们俩来比拼一把,谁对应得多,谁赢,行不?”
任沧澜点点头,眼睛发着光,看起来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
任意觉得这个游戏挺简单的,他毕竟大脑中储存的智慧可不止五岁。
但在有一个字牌上他犹豫了——能够列阵战斗?
他想了想,没想出对应的动物。
任沧澜原本是踮着脚看任意对应纸牌的,见任意犹豫下来,他走到桌子另外一边,抽了一张图牌出来,举到任意面前。
那张图上画了一只蚂蚁,任意看到这图牌,才明白过来,任沧澜这是提醒自己的意思。
任意咳嗽一声,说:“皇弟,我早就知道答案了,我这是借机考考你呢!不过皇弟能够知道答案,皇兄我很欣慰。”
任沧澜剔透的眸子就盯着任意,把任意看得怪尴尬。
任意只得转移话题,从木箱子中拿了另外一样玩具出来——手动转花板。
这玩具是西洋玩具,做成了木匣子的形状,匣子中间镶嵌了两块彩绘玻璃,玻璃中叠着不同的图层。
任意将匣子边的铁曲柄一转,原本玻璃中的夜空图像上就升起了一轮月亮。
随着曲柄的转动,月亮升起又落下,原本在玻璃中静止的夜空也变得唯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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