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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快穿]

作者:十里清欢 时间:2023-12-26 03:24:09 标签:快穿 爽文 无CP 系统 穿越时空 白月光 打脸

  这之间,变数太大。
  季青临决定再等等,无论叛变与否,他都需要知道具体的缘由。
  傍晚时分,影十一风尘仆仆的归来,同时,也带回了一个浑身被鲜血浸透的人影。
  “殿下!”小心翼翼地将杨蹇放在稻草堆上,影十一气喘吁吁,“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他们当中没有大夫,身上带的也只是一些只能够止血的普通金创药,可杨蹇伤的实在是太重了。
  而且影十一发现他的时候,杨蹇整个人泡在雨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的污水当中,整个人发着高烧,伤口还起了炎症。
  “我先看看。”用热水稍微浸了浸手,季青临缓慢的掀开了杨蹇湿透了的衣裳,他身上伤口很多,纵横交错,密密麻麻。
  最为严重的一处刀伤贯穿了整个背部,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拦腰斩断。
  伤口处皮肉翻滚,因为泡了脏水,已然感染发炎,肉都有些烂掉了。
  一群人看的头皮发麻,只觉得杨蹇此番必死无疑。
  “我需要针线和匕首。”久病成医,季青临迅速做出反应,这么严重的伤口必须要缝合起来,还得把那些腐肉剔除才行。
  “匕首我有,”影十一从短靴中抽出匕首递给季青临,“可这针线就有点麻烦了。”
  “小老头我终究还是有点用处的。”张伯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针线来,神情很是落寞。
  因为赵纪那小子总是调皮捣蛋,衣裳动不动就划破个口子,张伯一个小茶室也赚不了太多钱,为了不让赵纪总是穿着破烂的衣裳,就学会了自己动手缝制。
  如今针线还在,可那个小兔崽子,却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命回来……
  让人给杨蹇擦干净身体,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季青临已经用火焰给匕首消了毒。
  他一点一点的将杨蹇伤口处的腐肉剔下来,然后又用沸水煮过的针线,像缝衣裳一样把杨蹇的伤口缝在了一起。
  敷上止血药,季青临擦了擦额角的汗,他曾经在书上看过这般处理伤口,可到底也是第一次做,究竟能不能成,他也不确定。
  有人发出疑问,“这……能行吗?”
  从未见过将伤口用针线缝在一起的手法。
  季青临叹了口气,实话实说,“不一定,但只要今晚烧能够退下来,就能活。”
  这么重的伤势本也不敢奢求些什么,有能够活下来的机会,已然是再好不过。
  但似乎是因为杨蹇的求生欲太过于强烈,一个多时辰之后,滚烫的额头就已经平缓下来了。
  就在众人大松一口气时,季青临却突然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他们这些人里,有叛徒!
  一群人面面相觑,满脸的不可置信。
  季青临趁此机会,细细的观察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只不过或许是因为这些人隐藏的太好,又或许他们当中真的没有叛徒,季青临未曾发现不对劲之处。
  只不过,原本热热闹闹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却因此而四散开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就在气氛压抑到极致,每个人的呼吸都越发的沉重的时候,门外突然踉跄着出现了一个血人。
  来人浑身上下全是刀伤,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狼狈凄惨的几乎快要没有了人形。
  在看到季青临的一瞬间,朱子谦鼓足的勇气陡然间泄去,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失力般倒在了地上。
  双目赤红,面容扭曲,依靠着最后一丝力气,朱子谦嗓音嘶哑,“属下不小心看到赵纪和禁军统领陆霆站在一起,被他们发现后拼死才逃脱一劫。”
  “殿下,赵纪是叛徒啊!”


第10章
  江水滔滔翻滚,一叶扁舟趟过磅沱的雨水,带着飞溅黄浊的泥泞停在了岸边。
  老人跳下船舱,用粗壮的麻绳将小舟系紧,确认船不再摇晃之后对船舱内喊道,“丫头,可以下来了。”
  “哎,来啦!”
  随着清脆的话音落下,一只素白却又带着些许茧子的手掀开帘子,从中踏出一名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女。
  厚重的蓑衣遮盖了少女的身形和眉眼,但侧脸上一大块青色的胎记却依旧引人注意。
  少女弓着腰,拖出一个网兜,兜里鱼的数量很少,而且个头也不大。
  她抬手擦了擦渗在脸上的雨水,叹气道,“突然下这么大的雨,鱼都没捞多少,日子越来越难过了,要是北齐没有被灭……”
  少女一席话没有说完,额头上就被敲了一个爆炒栗子,老人心有余悸般的看着她,“这话是我们小老百姓能说的吗?你忘了几个月前的那事?”
  他们居住的村子位于原来的北齐国与南黎国的交界地带,北齐存在之时,他们的日子虽然过得称不上什么大富大贵,可温饱却是不成问题。
  然而,当南黎把控天下以后,村里的成年男子都被拉去做了壮丁,只剩下他们这些老弱病残苦苦维持着生命。
  几个月前村里一名妇人的最后一个儿子也要被官差带走,她忍不住开口说了几句倘若北齐还在的话,便直接被那官差毫不留情的一刀抹了脖子。
  回想起当时那血溅当场的场景,少女忍不住瑟缩,“我……就是在没人的时候才说说而已。”
  在老人家不满的目光中,少女的声音越发的低沉,她逃避似的躲开老人家的视线,“没……没人我也不说了……”
  “那是什么?!”突然,少女拔高了语调,指着岸边一抹黑色的影子,“我怎么感觉那像是个人啊?”
  老人家定睛一看,“那就是个人!”
  少女被惊的目瞪口呆,网兜里的鱼也顾不得了,一溜烟从船舱上跳下来直奔那人身边,“这江水这么猛,你可千万别死了啊。”
  一老一少将人从水洼里拖到稍微干燥一点的树下,这才开始细细打量着对方。
  这是一个少年人的模样,年岁不大,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稚气,可浑身上下却全是伤。
  刀伤,剑伤,撞击伤,纵横交错,挤挤挨挨,尤其是胸口的伤痕深可见骨,卷起的皮/肉被江水泡的发白,看的人头皮发麻。
  “该……该不会死了吧?”少女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般狰狞可怖的伤口,一时之间都不敢动弹。
  老人将手指放在少年人的鼻子上停顿了一息,“还活着,不过……”
  “爷爷,”少女面带哀求,“我们救救他吧,太可怜了。”
  老人家沉默不言,许久才叹了口气,“不是爷爷不想救他,从这些伤势来看,此人身份定然不简单,这万一惹祸上身……”
  “这是什么?”少女突然打断了老人家的话,手里举着一块黑漆漆的满是斑驳痕迹的令牌。
  老人家将令牌接过,只见上面一个“羽”字依稀可辨,他瞳孔骤缩,忍不住呢喃,“羽林卫……”
  “什么什么味?”少女没听清老人家说的话,疑惑的到处嗅了嗅,“哪里有味道?”
  老人家将令牌擦拭干净揣进怀里,随后解下自己身上的蓑衣,躬下身子开口道,“你不是想救这个人吗?帮忙把他搀到我背上吧。”
  “哎,好!”少女满心欢喜,一边将蓑衣盖在少年人身上以防被淋的彻底,一边搀扶着自家爷爷,还不忘拍马屁,“爷爷最善良了。”
  磅沱的雨幕中,一老一少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被彻底遗忘在船舱里,困于网兜无法回到江水里的鱼:喵喵喵?
  我们的死活就不管啦?
  没有人为我们发声吗?!
  委屈jpg.
  ——
  这一边,在喊出赵纪是叛徒以后,朱子谦就因为体力不支而昏迷了过去。
  季青临吩咐几个人将朱子谦抬到火堆旁,给他做伤口的清创。
  “殿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赵纪绝对不会是这种人。”在等候清洗伤口的时间,张伯满脸凝重的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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