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快穿]
“给你脸了,是不是?”季青临将桑国富推倒在地,右脚踩在了他的侧脸上,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你既然知道家暴不会被判刑,那你就更应该知道,我才十六岁还没有成年,就算是杀了你,也不会被枪毙。”
如此大费周章的报警,季青临最终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让桑国富被警告一番,他知道桑国富不可能去坐牢的,但让桑国富知道家暴不会被判刑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因为这个不判刑,对于桑国富受用,对于季青临自己而言,也是非常受用的。
季青临脚下发了狠,重重的撵着桑国富的脸,他的侧脸砸在一堆玻璃渣子中间,被扎的鲜血横流。
刚才还一脸凶相的桑国富顿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他惊恐万分的眸子里倒映出季青临平静的身影。
“家暴不会被判刑,所以,你不要叫了可以吗?”季青临幽幽的叹了一声,随即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桑国富的脖子,“你有点吵诶。”
桑国富惊恐万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个瘦弱不堪的儿子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力气。
随着季青临手下逐渐用力,桑国富鼻腔里的空气一点一点的变得稀薄了起来,他拼了命的张大嘴巴想要去呼吸,可却根本无法汲取到任何的氧气,只能感受到无尽的空虚从鼻腔处渐渐蔓延到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他的身体叫嚣着,嘶吼着,想要足够多的氧气活下去。
可论他怎样的挣扎,都始终无法摆脱季青临的手。
他整张脸涨的通红,一条条爆裂的青筋从脖颈一直爬上了眼尾,眼球瞪的像灯泡一样,从眼眶中凸出来,鲜红的纹路涨满了整个眼球。
桑国富终于害怕,他发现他的这个儿子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但季青临的神情十分淡然,仿佛是记忆娴熟的猎人,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猎物的垂死挣扎。
恐惧在一瞬间弥漫,桑国富眼角涌出了泪来。
这哪里是那个他可以随意打骂的哑巴儿子啊?
明明就是从地狱里爬上来,专门找他报仇的魔鬼!!!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不该再继续招惹季青临的。
明明在两天之前他已经被打了一次了,怎么能够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他真的错了……
可是,时间似乎是已经有些晚了,桑国富的瞳孔放大了些许,眼前一阵一阵的模糊。
恐惧和害怕在这一瞬间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他脑海当中闪过一抹另他无比惊骇的想法——他真的要被季青临掐死了。
眼看着桑国富真的马上就要窒息了,季青临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他。
“咳!咳!咳!”
鼻腔中骤然间涌入大批量的空气让桑国富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过了好半晌,桑国富的咳嗽声还没有停歇,季青临幽幽的看了过去,“你还要咳多久?”
桑国富身体条件反射般的瑟缩了一下,随即又狠狠地颤抖了起来,仿佛是得了帕金森一样。
他努力加压下喉咙处的痒意,“我……我不咳了。”
随后桑国富又挣扎着将上半身从地上抬起,膝盖却还是跪在了那一大堆的玻璃渣子里。
在季青临疑惑的眼神中,桑国富哆哆嗦嗦的开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爹,我当你儿子。”
桑国富是真的害怕啊,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第26章
胡子拉碴, 满脸鲜血的男人跪在地上卑微的祈求,看不出半分方才的凶神恶煞,“爹, 你是我亲爹, 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我爹!”
桑国富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又和从伤口中涌出来的鲜血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季青临:……
倒也不必如此。
让人不忍直视的一幕令季青临忍不住抬腿轻轻踹了桑国富一脚,“行了, 起来吧。”
桑国富忍着腿上的剧痛,依旧跪在玻璃茬子上,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不起来, 除非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打我了, 要不然我就长跪不起。”
“好家伙,”8888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这人怎么能够这么不要脸呢?“宿主, 你可千万不要答应他,他这是在道德绑架你呢!”
“嗯,”季青临点了点头, “我知道。”
桑国富欺软怕硬惯了,在季青临如此强势的情况下,心中自然是有些害怕的,只不过他如果试图用这种方法让季青临放弃打他的话,那只能说他是在青天白日的做大梦了。
桑嘉木身上那么多的伤,桑国富这两天所受的才哪儿到哪儿啊?
只能说桑国富想的倒挺美的。
“你威胁我?”季青临缓缓弯下了腰, 目光直直地盯着桑国富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眸微微的弯起, 里面带着浅浅的笑意。
桑国富被吓得一个激灵,刚才他的好大儿可就是这样微笑着,差点把他直接给掐死了阿喂!
他现在实在是见不得季青临露出这样的笑,只觉得在这明媚的笑容背后,隐藏着的更大的恶意。
桑国富一个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点头哈腰的开口,“我起来了,我起来了,我怎么敢威胁你?”
“你就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个屁,把它放了就完了。”
桑国富努力挤出一个笑脸,试图在季青临面前表现得温和一些。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脸上到处都是血痕,还有几块玻璃碎片扎在肉里面,再配上那乱七八糟的头发和一绺一绺打了结的胡须,格外的令人作呕。
季青临不想再继续让自己的眼睛受到重创,便抬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你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去,太脏了。”
“哎,哎,好咧!”桑国富此时就完全像是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提线木偶,季青临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乖巧的不得了。
终于不用看到桑国富那张辣眼睛的脸了,季青临转身回到了原主的房间。
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城中村的屋子满共只有不到五十平米,除去客厅和厨房以外,根本就没剩下多少空间了,因此,桑嘉木的房间格外的狭小。
除了一张用来睡觉的单人床,和一个破破烂烂的既用作衣柜,又用作书桌的柜子以外,便再也没有了其他落脚的地方。
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一个十分狭窄的窗户,还是面朝北的,根本接收不到半点阳光。
季青临看着这样一间屋子陷入了沉思。
他原本是打算进来把周末两天的作业做完的,毕竟明天星期一要上学,不交作业可不行。
可在这种环境里学习,终归对眼睛有些不太好,他可不想变成近视戴眼镜。
于是,在桑国富正在一点一点的挑出脸上的玻璃渣子的时候,季青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爸?”
“啪——”
桑国富被吓得身体一抖,手里的镊子陡然间掉在了地上,脸上也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他急忙弯腰把地上的镊子捡了起来,十分艰难的开口道,“我……是不是用的时间有些长了?”
“没有,”季青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怅惘,“我只是觉得我的房间好像有点太暗了,看书比较费眼睛。”
桑国富立刻恍然,“你住我那屋,我现在就把屋子腾出来!”
丝毫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只要季青临不再打他,桑国富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平日里懒的不能再懒,吃了饭连将碗端到厨房都不愿意做的男人,此刻却变得异常勤快了起来。
他手脚麻利的把自己那乱糟糟的床铺全部都搬到了外面,又给季青临换上了才洗干净的还带着些许阳光味道的床单。
屋子里的酒瓶烟蒂也被他清扫了出去,就连黑乎乎的地板砖都被他洗出了原本的色彩。
掉了漆的木头桌子被他擦干净,还找了一块印着小花的桌布铺了上去,把桌子上的坑坑洼洼全部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