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快穿]
季青临并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直接点名桑国富的不对劲,而是默默的观察着他的行为。
或许是季青临的默许给了桑国富具大的勇气,这天夜里趁着季青临睡觉的时候,桑国富独自一人偷偷地出了门。
季青临起身穿衣,暗中跟了上去,随后就发现桑国富在城中村的巷子里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了一间地下赌场。
看着桑国富拿出来一大堆零零散散的钱,季青临心中一阵无语,他是真的没想到在自己每天定量的给桑国富买菜做饭的钱的情况下,他还能从里面抠出来一些攒到一起来赌博。
当真是死性不改!
“宿主,这要怎么办?”桑国富的奇葩行为让8888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控制他手里的钱好像并没有什么用,拿那么一点他都能来赌。”
季青临微微眯了眯眼睛,唇角的笑容真实了几分,“看来,桑国富是时候需要一个更加惨烈的教训了。”
掏了掏兜,季青临拿着100块钱走进了赌场。
半个小时后,管事的派人把他“请”到了办公室里。
为首的光头男只穿了一条宽大的短裤,光着的膀子上肌肉结虬,胸前背后各刺了一条青龙,还纹着两个大花臂,看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光头男将口里的雪茄取出来吐了一口烟圈,漫不经心的视线撇过季青临,“小朋友,这地方不是你能来的,你今天赢的钱我就不给了,让你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里。”
季青临将校服外套脱下来,整齐地叠放在沙发上,以免打斗过程中被弄脏,随后活动了活动手腕,“别废话了,一起上吧。”
“嘿,你个小兔崽子,”光头男吐出一口唾沫,“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兄弟们,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当然,注意一下,”光头男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开口,“别把人给弄死了。”
季青临微微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明明想要好好和这群人说话的,可他们却非要动手,那就怪不得他了。
只见身材瘦弱的少年在一大群身体强壮的男人之间飞速游走,他的手脚触碰到哪个人,哪个人便顷刻间面露痛苦。
不出片刻的时间,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集体倒在了地上,捂着受伤的位置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下光头男坐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直视着季青临,“你来这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不信能够如此轻而易举放倒他手下十几号人的人,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
“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季青临拍了拍手上并未曾出现的灰尘,“只是因为你们不好好讲话,所以我不得不动手罢了。”
光头男呼吸一滞,暗恨自己看走了眼,心中各种的猜测着季青临的身份,面上也变得谦卑了起来,“您稍等一下,刚才赢下来的钱,我马上找人拿给你。”
“这倒也不用,”季青临拒绝道,“我不缺这点钱。”
光头男:……
所以您就是专门来砸场子的呗?
虽然心中气得要死,但却依旧要点头哈腰,光头男微微颔首,“所以您这是……?”
季青临勾了勾唇,“如果有人在你们这儿欠了钱还不上,最后要如何处置?”
光头男想了想,实话实说道,“一开始不还的话就用砍他一根手指头做威胁,如果那样还不还……”
“行,知道了,”季青临走出二楼的办公室,指着楼底下依旧在牌桌上奋战的桑国富说道,“他今天晚上应该是没有办法还得起欠下的钱了,不如……就砍他一根手指做赔偿如何?”
光头男:我还能不答应不成?
——
“什么?!500万?!!”桑国富整个人都傻了,他来这里赌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今天就欠了这么多?
头男心中暗戳戳的想,那当然是我们给你设局了呀,傻子!
他让人把桑国富的右手按在桌子上,满脸凶狠的开口,“就是500万,少一个字都不行,你今天要是还不上,老子就把你的一根手指头给剁下来!”
“不是……”桑国富还试图狡辩,“以前也没有说过必须要当天还呀,500万,你总得给我一些时间筹集才行……”
然而,光头□□本不听他的话,“老子的规矩就是规矩,老子说现在还就得现在还,你有意见?!”
“我……”桑国富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稍微给我宽限几天,让我去筹钱好不好?”
光头男冷笑一声,“你什么条件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就算把你卖了,也值不得500万!”
“我……我不可以,但是我儿子可以!”桑国富高声呐喊,“我儿子聪明的很,他肯定值钱!”
听到桑国富说起“儿子”两个字,头男下意识的想到了刚才见到的那名穿着校服的少年,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光头男大喝一声,“哪来那么多屁话,说剁你的手就剁你的手!”
右手牢牢地被固定在桌子上,雪亮的菜刀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森冷。
桑国富觉得自己现在仿佛是落入了狼圈的小肥羊,整个人都被恐惧给淹没,颤抖着身体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不……不要……”
然而,终究还是晚了。
手起刀落间,半截尚且带有余温的小拇指被齐根斩了下来。
光头男将那半截小拇指扔给手下的人让他保存好,连拉带拽的将桑国富给丢出了赌场。
十指连心,桑国富疼得浑身痉挛,视线里也是模糊一片,连路都快要看不清楚了。
独自一个人在昏暗的小巷里游荡了好久,桑国富才终于回到了家,他强忍着疼痛捏手捏脚的爬上床,一整晚都没有睡着,第二天却还得起来给季青临做早餐。
季青临看了一眼他被布条包裹住的右手小拇指,开口问道,“手怎么了?”
桑国富急忙将手背到了身后,吭哧半天后终于找出了个理由,“就是……做早饭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
季青临看了一眼餐桌上根本不需要切的食物点了点头,也没有开口怀疑他这拙劣的谎言,询问为什么切菜会切到右手。
桑国富整个人惶惶而不可终日,经常在半夜的时候会因为梦到当初被光头男砍下手指头的情景而惊醒。
季青临在隔壁房间清楚地听着他的痛呼,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果然,恶人最终还得是恶人来磨才行。
桑国富此后再也没有过偷偷存钱的行为,也不敢再涉足那处地下赌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梁霄从看守所里出来,也到了参加物理竞赛的日子。
林桐亲自将季青临送上了前往赛场的大巴车,毕竟参加这个比赛的绝大部分学生都是高二年级的,虽然季青临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可作为老师,林桐还是忍不住替他担忧。
“考试之前检查好文具,答题的时候要仔细,看清楚题目的要求,不要提前交卷……”
林桐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季青临没有丝毫的不耐,竖起耳朵听得很是乖巧认真,还时不时的点点头,“嗯,知道了,谢谢老师。”
梁霄从季青临身边走过,冷冷的哼了一声,甚至还十分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
季青临:……
就……很幼稚。
林桐轻轻拍了拍季青临的肩膀,凑近了一些,小声说道,“不要管他,你就当他是个跳梁小丑,仔细做你的卷子就好。”
“嗯。”季青临点头应下,和林桐道了一声再见后上了大巴车。
车上其他的学生都是高二年级的,并且隐隐以梁霄为首有些排斥季青临,季青临并不在意,甚至还乐得清闲,自顾自的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闭目养神。
到了比赛地点后,由专门的老师给参加比赛的学生发放准考证和考试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