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法则(穿越)
廉看着江言:“你受了惊吓,又有些劳损过度,服药的同时,更需要好好静养放松一段日子,近期切莫再奔波,折腾自己,亦是折腾雌胎。”
江言点点头,眼见廉要离开,他出声唤住对方。
“祭司,可以给他们看看伤势吗。”
江言握住撒特德的拇指,他有些担心兽人们的伤,余光一直盯着撒特德肩膀看。
撒特德摇头:“不用,言,别担心。”
廉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就出去了。
江言却不放心:“你们的伤口都还在流血。”
撒特德道:“过几日就能恢复。”
倒是他怀里的人类,需要安静调养,不能带他立刻回蛇族部落。
想到要留在此地,蛇族兽人们神经都紧绷着。
他们的目光齐齐看向撒特德怀里的江言,又想,为了言,忍一忍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隼族人敢挑衅,他们十分甘愿护着自己人,跟隼族拼个你死我亡。
廉带了不少药材过来,不久,瑞把兽褥也带来了。
江言看着廉,道:“药放在这里就好,我们自己煎。”
他的眸光转向瑞,看见对方拿着他已经晒暖的兽褥,轻轻点头:“谢谢。”
瑞挠挠后头,在撒特德不善的目光中,放下兽褥就离开山洞。
剩下的蛇族兽人则在附近的山洞休息,若无必要,谁都没冒头,不愿看见盘在高空巡视的隼族人。
撒特德将兽褥铺在石床,小心抱起江言让他躺好。又去翻了翻药草,搭起灶头,去最近的水源接了水,熬药汤。
江言被喂了碗药汁,很苦涩,药效约莫半时辰就起了。
他枕着撒特德的腰腹昏昏欲睡,被倦意淹没前含糊地叮嘱:“还是处理下伤口吧。”
撒特德低沉沉应了声,等他阖眼,陪在旁边坐了会儿,便去水边清洗伤口。
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在迅速愈合、
他并不关心,趁江言休息的时间,沿附近找寻食物。
隼族人不会好心的送水送食物来,在此地逗留的蛇族兽人,要吃什么便自己去寻。
在水源附近,撒特德捕了一头野牛,草草进食完,便观察水下形势,探入蛇尾。
蛇尾掀起一道道高墙似的水浪,啪啪啪啪,十几条鱼被扫了上来,他把鱼带走,又到附近摘了些可食的浆果。
停留在高空的隼族人默默看着,“哼”了声。
又跟同伴说道:“真的就放任蛇族留在这儿?”
一旁的隼族人道:“姆姆要求的,蛮又发了话,我们能怎么办?”
他们忍下心底的怨气,巡视时发出长鸣,以此警告蛇族在他们的地盘别妄想乱来。
山洞内,休息养伤的阿奇啐了一声,揉揉耳朵,道:“这些鸟人吵死了,一天到晚叫个没晚没了。”
族人带回猎物,蛇族兽人们分着食物用火烤着吃。
“出来没几日,真想回咱们部落,有热腾腾香喷喷的食物,在这儿只能吃些干巴巴的烤肉。”
“希望言尽快恢复,那些鸟人眼睛尖着呢,看言的眼神就不正常。”
“那个叫瑞的鸟人,常常对言献殷勤!”
这头养伤的蛇族兽人愤愤骂着隼族人,吃饱喝足,又闭上眼睛抓紧时间调理伤势了。
另一处,江言喝到刚出锅的鱼汤。
没有额外的配料,鱼汤熬出来有些腥,江言喝了几口就有点反胃。
撒特德脸色阴阴的,见状,江言快速握住他的手。
“撒特德。”接着摇摇头,“别动怒。”
他吃了半碗鱼肉,脸色缓了回来,朝对方招招手。
“过来一下。”
撒特德靠近。
他最近都维持着蛇尾的形态,长长的尾巴延展在山洞内,不像他们在部落居住的那样宽敞,洞里盘着一条巨蟒,显得拥挤不少。
江言注视面前的浅色蛇瞳,又道:“再靠近点。”
撒特德双手撑在人类身前,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不解:“言?”
青年浓密细长的眼睫笑弯弯的:“就这样,别动,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撒特德就跟雕像似的不动,唯有银灰色的瞳孔随着江言轻晃的脸庞微微转一转。
如此近地看着自己的人类,感受到对方温暖柔软的气息扑在面上,脸蛋柔软,就是瘦了些,喝药睡了一觉起来后精神恢复了。
撒特德稍稍安心。
江言说话的气息像羽毛一样拂在他的身前。
“这儿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江言摸了摸结出来的痂:“幸好没发炎。”
又道:“其他族人的伤势也要仔细看看,如果有炎症的,要及时用药,否则病情恶化到严重的地步就不好了。”
撒特德道:“嗯。”
他亲了亲江言的眼皮,鼻尖,又很轻地吻上他隆起的腹部。
江言被这样的温情引得身子轻颤,抱住撒特德脖子,侧过颈和对方交颈贴着,一时半刻都没出声。
山洞外,瑞拎着一篮东西,清了清嗓子。
他低头道:“姆姆,他们可真奇怪。”
瑞没见过雄兽和雌兽这般相处,当前虽不知其意,却莫名看臊了脸。
撒特德出现在洞口,挡得严严实实。
淡道:“何事。”
他要等江言养好身子,蛇族兽人顺便停在此地调理伤势伤。蛇族跟隼族人相见相厌,没有将眼前的隼族老者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此刻休战不打,不意味着以后遇到不打。
瑞道:“给言送点东西。”
瑞听撒特德唤雌兽唤作言,便顺口叫了。
撒特德纹丝不动,瑞道:“有些石碗,石刀。”
江言的声音轻轻响起。
“撒特德,收下吧。”
他们一时走不开,多点工具放在身边,方便生活。
他又问:“瑞,你们有没有味道很冲的植物,若有的话,可以给我一点吗。”
瑞:“味道很重?”
他想了想:“有,在东边靠近河流的地方,能找到,若你需要,我带给你。”
隼族人不喜欢那个味道,很少关注。
瑞飞去东边采集,姆姆就在山洞外,看着撒特德,暗暗惊奇,叹息。
江言挺感激这个隼族老者的,没有她,当时打得不可开交的两族兽人根本停不下来,再迟些,恐怕就有伤亡了。
“撒特德,让老人家进来坐着休息吧。”
把老人晾在外头,江言心有不忍。
在暗处的隼族人眼见姆姆走进山洞,连忙出来制止。
“姆姆,小心对方伤你!”
氿走到姆姆身边,迎上撒特德,有些惧,却不退缩。
很快,其他山洞里的蛇族兽人赶来,两方年轻强壮且富有力量的雄兽再次形成对峙的场面。
姆姆余光来回打量,神情一凛,摇摇头:“都退回去。”
无一个兽人动作。
连江言都好奇,他下了石床,绕到撒特德身后,打量四周伤势才恢复不久,又准备打起来的两拨兽人,忽然出声。
他望着老者,问:“既然您说蛇族和隼族是一脉传承的部落,为何两族仇怨积压千年之久,您不出来劝阻?”
老者嘴唇动了动,布满皱纹的眼皮耷着,良久,看见高高兴兴采集回来的瑞,才缓缓道:“因为我从前也放不下仇恨,放不下被枭祖驱逐出部落,放不下他听信予祖的话、选择背弃桀祖的仇恨。”
千年已过,仇恨仍犹如滚滚的泥尘,积得太深,几次斗争,两族都死了不少兽人,幼兽难以繁衍,部落几百年前就已出现凋零迹象。
真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离灭族也就不远了。
姆姆看着瑞年轻朝气的脸庞,看他神情好奇,缓了口气。
她想看族人们长久的延续生存,像瑞这样,再好不过。
枭祖和予祖是蛇族部落伟大的父神和母神,听完姆姆的话,蛇族兽人反驳:“你这老不死的,胡说八道什么?居然诋毁我们的枭祖和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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