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法则(穿越)
祭司道:“我会继续拜访鸟族、麋族。”
桑族借粮的目标,多是食素的小部落, 这些部落平日低调,以和为贵, 不会轻易得罪谁, 更不会背后乱嚼舌根,所以桑族过去几年挺注重与小族往来, 用种植出来的粮, 分小部落一点, 赠些恩惠。
反之大族是非多,若他们向大族寻求帮忙,恐怕对方少不得在背后闲言碎语。
桑族实在走投无路,不得已才向小部落借粮。
兔族族长道:“我这就让哈达准备粮食。”
祭司道谢。
话音刚落,他忽然转起手上漆黑的木杖,询问:“部落里有外族的兽人?”
待靠近几步,祭司脸色微变。
“蛇族?”
族长沉默。
祭司道:“你们竟让蛇族进入领地?你就不怕——”
族长出声,断了祭司的话。
“蛇族与我族有交易,他们在乱石崖上,带来了麻布和新的器具,还有一种叫做胰子的东西,他们把制作的法子教给我们。”
祭司惊讶。
他心念一动:“来的是那个雌兽”
族长点头。
祭司:“我去看看。”
族长道:“他身边有一位很强厉害的雄兽。”
兔族族长只能如此劝告,余下的,多说无益。
他们这样的小部落,不愿与谁为敌,哪怕对蛇族,过去听得多了,只知晓他们凶残暴/力,所以能避则避。
但经过这次交易,族长发现蛇族并非不讲道理,相反,他们很愿意同自己讲道理。
那个雌兽,让他感受到一份平和的善意。
兔族与桑族走得近,不代表就要与蛇族为敌,他们求的,一直都只有和平与自保。
祭司皱眉:“来的不是这一任的守护者就行。”
听闻那个雌兽会织麻布,祭司挺想会会对方,看对方究竟是不是桑族的叛徒。
他让族长引路,还没靠近,很快被逼近的压力震在原地。
祭司有一瞬无言,最不希望来的那一个反而来了,这让他愈发好奇,究竟是什么雌兽值得撒特德跟着过来。
几片云影遮盖,稍来一阵凉风。
还算融洽的氛围忽然凝固。
“撒特德?”
远远地,江言直觉撒特德脸色阴沉下来,他把手里搓好的胰子递给哈米,越过兔族兽人,朝对方走近。
“怎么了?有人过来了吗。”
撒特德朝树林后望去,沉道:“桑族人。”
江言:“是吗,没想到今日难得来一趟,还能碰到桑族人。”
想起哈米刚才告诉他,桑族人种有能做布的植物和大豆,他心里痒痒的,想要收集农作物的瘾又上来了。
他看向树丛后:“见一见他们吧。”
又道:“我听族里的人议论过,蛇族与桑族应该没到隔着生死仇的程度,他们传出了小豆,似乎还种有大豆,倘若有机会,我想跟他们换些大豆,甚至更多的东西。”
“撒特德,你会生气吗?”
江言作为异世界的人,对任何兽族都没有无缘无故的敌意,可他得到蛇族的庇护,思考事情的时候就要尊重他们的想法。
“我想和桑族人见一面,如果顺利,或许还想跟他们做点交易。”
他看着撒特德:“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不见了。”
最后江言还是见到了桑族大祭司,隔着段距离,他们互相打量彼此。
桑族大祭司松了口气:不是部落里的叛徒。
可下一刻,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上。
不是桑族人,却知道如何织布做衣,甚至借着交榷日与兔族来往,踏入领地,这样的本事非同小可。
兽人们有着极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十分不愿让外族进入部落,连桑族都花了将近两年才踏足兔族领地,但眼前的雌兽却在短时间做到他们两年才成功的事。
眼前的雌兽究竟有着怎样的本领?
在大祭司揣测的同时,江言开门见山:“桑族大祭司,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大祭司:“哦?”
江言:“你们的大豆,可以给我一些吗。”
大祭司:“你要大豆?”
又道:“我听说蛇族可不爱吃素,怎么忽然对豆子有兴趣。”
江言并未正面回应。
“这笔交易大祭司能不能做主?如果可以,我们会用其他东西交换,绝对是桑族部落没有的,不会让哪一方占去便宜。”
大祭司不动声色地打量身形弱小,却丝毫不怯场的雌兽,不语。
江言道:“若大祭司没想好,或者需要回去找人商量,我今日的话不会改变,期待桑族与我做成交易。”
他侧目看着旁边的男人:“撒特德,我们回去吧。”
回到部落,第二天江言到藕塘时,碰见族长。
他叫住对方,将昨日在兔族部落遇到桑族大祭司的事说了,还坦白想做交易的念头。
“族长,你会不会不认同我这么做?”
尹林内心有些复杂,可对上江言一双纯粹漆黑的眼睛,那份心绪又无端的淡去几分。
“上次桑族从我们部落把人赎回去,他们的现任族长留下一份承诺,只要不伤害他们族人,不管怎么要求,他们都会答应。”
江言道:“窃取树藤那时候?”
尹林:“没错。”
江言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外族部落没有谁知道桑族内部怎么种植,又种植了什么,如果他能进去看清楚,到时候再想办法做交易……
只要给的东西恰是桑族人需要的,对方想不动摇都难。
他问:“桑族允的承诺可以让给我么?”
族长隐隐皱眉。
江言道:“桑族人跟兔族借粮食,很有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但这个问题,以桑族人的性子,恐怕不会说。”
他把心里想的告诉尹林。
若有机会进入桑族领地查探,运气够好的话,可以借这次接触帮他们解决问题,顺便换取东西。
桑族人缺少粮食,说明栽种的粮物,甚至其他作物遇到危机,自古以来,对粮食影响最大的灾害……
江言越想心跳越快。
他农活儿从小做到大,常见的自然灾害遇到过几种,可以尝试找办法应对。
只要桑族人承了一份恩情,他们的东西,江言想拿走也不好拒绝。
他回去把这个念头告诉撒特德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会不会太狡猾了?”
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
撒特德道:“言帮他们。”
又道:“没有言,会更惨。”
江言抿唇:“我还没成功呢,你就那么笃定我能帮?是不是我做坏事你都会夸我啊?”
撒特德沉默一瞬:“言不会。”
江言不是那样的人。
江言搓了搓脸:“可能要麻烦你帮我办一很重要件事,我个人能力有限,这事对我来说难度太大了,想在最快的时间完成,只能你来做。”
江言靠近撒特德耳边轻声交待,等说完,目光撞进撒特德深邃幽浅的眼睛里。
他有点眩晕。
原来就觉得这双眼睛像宝石,现在看,更蛊人了,江言脑子晕乎晕乎的。
“撒特德,我……”他舔了舔唇,“我好像又有点想亲你了,像在山顶那晚一样……”
他闭上眼睛,整个人被对方托起坐在腿上,唇生涩的互相贴着,慢慢摩擦,脸如红云。
“撒特德……”江言眼睛微湿,舌尖被对方吮了吮。
他呆住,自己都没学得那么快,撒特德悟性会不会太好了?
而且撒特德舌头好长,扫过他的齿,喉腔,像野兽探寻新的领地。
男人的耳朵和脖子很红,带着陌生的烫,看起来纯情生涩,却又有种沉默的野蛮。
江言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被对方的舌头顶穿了。
他伸手推了推撒特德的肩膀:“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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