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
下回又能与高公公探讨探讨了。
今天这样的日子,岐王府都能出面这般和乐的场景,张总管欣慰极了,这些全都是王妃带来的改变。
思及此,他也往西苑行去,随时准备伺候着。
西苑,安连奚正被薛时野抱坐腿上,他有些别扭,洗手要帮他洗,今天饭都要亲自喂。
“我想自己吃。”安连奚说着就要往薛时野膝下滑去,但被后者紧紧环着腰,他想跑都跑不了。
薛时野道:“就这么吃。”
距离近得有些过分,再加上两人现在的姿势,薛时野说话时声音自后方响起,呼出的热气也尽皆喷洒在他耳际。
安连奚耳朵红红的,“这样不方便。”
薛时野:“方便。”
话音落,他夹了一筷子鸡丝送到安连奚唇边。
安连奚动也不是,遂张口吃下了。
不过他还是不太适应,咽罢,抓着薛时野的手就不让他动了,“你再这样,我等下就不给你礼物了。”
薛时野看着他,一怔。
还有礼物?
安连奚趁着他愣神,飞快钻出他怀里,坐到了另一边,离薛时野远远的。
正好是最远的桌对面,也恰巧与薛时野正对着。
安连奚自己取了筷子和碗,准备自己吃,落在身上的视线却如影随形。薛时野回过身望向他,眼神中,炽热的温度似要将他灼穿。
“你吃啊,不要看我。”
安连奚不去看他,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
薛时野:“我方才吃过了,不饿。”
说这话时,他嗓音微哑,听起来有股别样的撩人味道。
一整晚长寿面连汤带面都被薛时野吃光了,安连奚回忆过来。但他的注意力却在薛时野的声音上,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那声音里,满含/着/勾/人的欲/色……
安连奚觉得,薛时野应该是想做什么,“我要吃饭。”
薛时野:“嗯。”
他应了声,然而目光依旧未曾离开。
安连奚只好尽量忽视那道视线。
自己吃自己的。
薛时野看着慢慢吃东西的人,唇瓣被汤汁沾/湿,脸颊微微鼓起,莹润的双眸专注地望着眼前,可时不时就要颤/抖两下的长睫却明晃晃地诉说着他内心的慌乱。
停顿几秒。
薛时野终于克制着,微微转过头去,敛下眸。
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没了,安连奚禁不住抬起眼看过去。
薛时野正低着脸,他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不知现在出现在对方脸上的表情是落寞亦或者其他。
可能是因为今天日子的特殊,让安连奚格外在意薛时野的想法,担心他在自己一不留神中就会想到沈皇后,而后陷入噩梦一般的回忆里。
安连奚拿筷子的手滞了下,嘴比脑子更快的喊了薛时野一声,“王爷。”
薛时野闻声抬起眼。
再次与那双过分沉静的眼眸对视,安连奚不由抿了下唇,眼神也往旁边扫了扫,错开了和他的目光相接。但是很快,安连奚重又和薛时野的视线对上,嘴唇微动,“你看着我啊。”
刚才说不要看他的是自己,现在说要看着他的也是自己,安连奚一时有些脸热,但还是认真望着薛时野。
薛时野看他,漆黑眼眸中倒映着安连奚的身影,“嗯,看着你。”
呼吸好像急了些,安连奚似乎又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接着,他就在薛时野的盯视下把饭吃完了。
下人进来收拾桌子,安连奚还坐在薛时野对面。
众人心中纳闷:王爷和王妃今日怎么离得这样远。难道王妃还没消气,但这都让王爷进房了。
薛时野放柔的声线便响了起来,“吃饱了?”
这样的口吻,不用想也知道是对着王妃的。
众人端碗的端碗,端盘的端盘,全都放下了刚才的疑惑——他们就说王爷怎么可能让王妃生那么久的气,这肯定是夫夫二人之间的小情/趣。
下人们收拾的动作不自觉加快,房中很快只剩安连奚和薛时野两人。
“吃饱了。”安连奚眼也没抬,视线还盯在桌子上的一处污垢上。刚才他放下勺子的时候不小心溅了低汤汁在这里,但下人过来收拾时擦了,可是只擦了一半,他就盯着那一半出起神来。
安连奚思绪飘得有些远,连薛时野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都没注意到,及至整个人被从椅子抱起来他才反应过来,旋即条件反射地伸手环住了薛时野的脖子。
“刚才不让抱。”
薛时野低着眼,缓慢说道。
安连奚正莫名,就听他问:“现在呢?”
明明抱都抱了,还要多问他一句,安连奚索性佯装板起脸,“现在也不让。”
薛时野的声音又凑近了些许,几乎贴在他耳边说的,“可我想抱。”
低低的嗓音丝丝入耳。
安连奚又想捂耳朵了,偏过头看他,两人此刻挨得很近,快要脸贴着脸。他迟疑了一瞬,说道:“想抱就抱吧。”反正都已经被抱了起来。
似有轻笑声响起,然后,安连奚就被放到了床榻间,“那……还想亲。”
安连奚一滞,和薛时野深色的目光相对,听到他在问自己,“可以吗?”
从刚才离开小厨房回来,一直到现在,薛时野都很想,把这个人抱在怀里,里里外外都亲一遍。
他的眼神似乎也在说着这件事,安连奚不知为何,居然看懂了,顷刻间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红得如同熟透的虾般。
安连奚睫毛动了下,“你别问了……”
没有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薛时野却动了,低低笑了下,垂下头去。
安连奚顺势仰起头,迎接他的亲/吻。
比起先前在小厨房时的那一吻,薛时野好像温柔了许多,有一下没一下的,舌/尖/挑着他的舌,仿若正在嬉戏。
安连奚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好像在这一刻闪过许多念头,却又来不及仔细去想。慢慢的,所有的思绪都尽皆被薛时野占/满。
“小乖……”
薛时野低声唤道。
安连奚:“嗯。”
声音软软绵绵,听起来有些黏/腻,薛时野逐渐变得晦涩不明,看着被他亲得有些迷糊的人,有心想要继续。
半晌,薛时野道:“前些日子,我请来了沧州和庐州的两位名医,他们如今就在府上。稍后让他们过来给你看看,可好?”
这段话好长,安连奚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反应了好一会,他才意识到薛时野说了什么,脑子里混沌不清,安连奚被薛时野温柔的亲得身子都软了,此刻闻言也无法思考,只是胡乱点头,“好。”
薛时野又俯身亲了他一下,“好乖。”
在又一吻落下的刹那,安连奚也不知道是实在被亲得太舒服了还是其他,竟伸/出/了/舌,回应了一下。
青/涩,稚/嫩,像是小动物般的试/探。
薛时野只觉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连同着理智在此刻接连崩溃。
他微微眯了眯眼。
安连奚倏然和他的目光撞上,眨了下眼,混沌的脑子像是忽然开始了运作,他问了一句:“要看大夫?”
薛时野凝滞一瞬,眼眸轻阖,“对。”
安连奚:“不是有刘太医吗,为什么还要找名医呀?”
一直以为,他的身体都是按照刘太医开的方子调理,感觉是真的有在慢慢变好,所以安连奚不明白,为什么薛时野还给他找了名医。
薛时野躺下去,搂住安连奚,跟他额碰着额,“要给小乖治身体。”
刘太医的调理方子其实不过和普通医者一样,真正起效用的,是那些从明康帝库房里搜刮还有薛时野从各地搜集来的天材地宝。
所有太医院的太医都对这不足之症束手无策,薛时野自然要从民间找。
安连奚的身子太弱了,总是生病。
薛时野不希望他的小乖再病,如果可以,他愿以身相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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