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
经过了一番波折这才把兔子抓到手,此时沈玦衣服发丝都略有凌乱。
可是他刚走向二人几步,就听薛时野道:“站住。”
沈玦下意识听话站在原地,而后便一脸不明地看着对方,不明白表哥叫住自己是为什么。
薛时野叫住对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安连奚会对猫毛过敏,薛时野不确定兔毛会不会,所以不准对方靠近。
安连奚也有些莫名。
“表哥,有什么事吗?”沈玦又把兔子高高举起,冲安连奚粲笑,“小表哥你看!可不可爱!我特意给你抓的!”
安连奚看着那兔子,有些意动,闻言就朝沈玦也弯了弯唇,接着满眼都是渴望地转头望向薛时野,“王爷……”
薛时野被他看得心头有些发痒,禁不住抬手在他鼻尖轻点,“你是不是忘了,你会过敏。”
安连奚听到这话还懵了一瞬。
看着他带着点茫然的目光,微微开启的唇缝间露出一点粉色。薛时野眸光微动,呼吸也跟着沉了沉。
沈玦亦是十分诧异,还有些失落,“啊,原来是这样。”那他可以说是白忙活了一场。
安连奚终于想起来这茬,有些歉然地看向沈玦,“对不起啊,小表弟。”
沈玦一挥手,他的心态转变得飞快,眼睛甚至流露出些许垂涎的神态,又扫了眼手上的兔子,“这有什么,小表哥若是不能摸,稍后烤了也是一样,能吃就行!”
张总管也跟着笑了下,“世子爷不若多猎几只,免得待会不够吃。”
沈玦听完十分赞同,“你说得对,这一只看着没几两肉的,估计还不够塞牙缝的。”
安连奚愣愣看着他们,这就开始琢磨上晚餐了啊。
秋猎中所猎得的猎物并非需要尽皆带回,等到最后一天结算的,中途他们可以自行将之处置,留下皮毛以做最后的点算即可。
否则,半月过去,纵然天气已然转凉,届时也会放坏放臭。
沈玦因为张总管的话,像打了鸡血似的,更加卖力,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再度冲进了林中。
安连奚拍了拍还抱着自己的薛时野,“王爷,你也去吧。”
明明是出来打猎的,他也不能让人这么一直陪着自己,自己只需要在这里等就行了。
薛时野却没动。
安连奚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心头发暖的同时,愈发不想让人这么干巴巴在这里陪他,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离不得人。”
而且,这里有这么多侍卫,“王爷你就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就好。”安连奚继续说道。
薛时野带着他往前走去,声音舒缓,“是我离不得人。”
安连奚正要出口的话猛然一滞,脸颊瞬间绯红一片。
薛时野在说什么啊。
身边还有其他人,安连奚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听到,但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张总管肯定是听到了的。一时之间,他羞得面目通红,一下就埋进了薛时野肩头。
薛时野垂眸,眼底满是笑意。
他说的都是实话。
跟在二人身后的侍卫们沿路射杀看见了猎物,这是他们今天的晚餐。
直到众人走回驻地,侍卫们尽皆满载而归。
沈玦落后他们不少时间,也是手上拎满了猎物。他满林子乱窜,着实捕到不少。
一转眼,暮色四合。
暗色席卷,驻地上也升起了篝火,驱虫的药物撒了一圈,众人开始忙活晚膳。
这一次狩猎,岐王府的厨子都带了来,可谓是满营飘香。
光是嗅着这香气都让人食指大动。
但安连奚却没那么开心了。
半天过去,他腿间被磨红的地方传来的刺痛似乎愈发清晰,比之先前更加具有存在感,时时折磨着他,让安连奚想忘记都难。
薛时野没有带着他在外面等,回来后便抱着人回了帐篷中。
安连奚刚被放下,亵裤就被人撩了起来。
猝不及防间,腿上那一圈红痕便这么暴露了出来,比起先前那会儿,此刻那些被磨出来的痕迹更加明显了,甚至隐隐渗出了血丝,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安连奚也是一惊。
他没想到薛时野会这么突然动作,一时之间都没有来得及阻止。然而,当他看到那块看起来尤其惨烈的肌肤时,安连奚脑子里瞬间一空。
下一秒,他愣愣抬头,不出意外地看见了一张黑沉着的脸。
薛时野的模样看起来尤为冷,即使是面对他。
此刻的薛时野,似乎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让安连奚无端便想逃开。
“我……”
“你是怎么上药的?”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安连奚说不出话了。
他怎么敢说自己根本没有好好上药。
而无需言明,事实一目了然。
没有人比薛时野更清楚活血化瘀紫金膏的药效,先前那些被磨过的地方只需要涂上去,将药膏揉散,不多时便可见效。即使不能直接好全,可也不会变得如现在这般,更加严重。
安连奚低着头,不吭声了。
做了错事的样子十分明显。
但是薛时野什么也没说,径直便拿起了之前他丢在榻上的那管药膏。
冰凉的膏药涂抹上来。
安连奚腿无意识地抖了一下。
既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凉意,也是因为疼痛导致。
见状,薛时野的动作不由放轻了,在看到那些几乎称得上是触目惊心的痕迹时,心脏说不出的难受。
他这般小心地宠着护着,可仍是会让人受到这些不必要的损伤。
薛时野心中的郁气不足为外人道。
此时,看着因没有好好上药而变得愈发严重的磨伤,薛时野的第一反应不是气对方的隐瞒,以及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而是在气他。
薛时野在气他自己,气他自己先前为什么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气他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发现,更加气……
他自己为什么没好好保护好对方。
安连奚感觉到眼前的人渐渐沉郁下来的气息,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即便疼得快掉眼泪了。
明明是他自己的错。
薛时野是在自责吗?
为什么不骂他。
安连奚想说什么,但是被疼痛和后悔占据的脑子一时之间没能想到要说什么。
帐内一时有些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两个人都在将过错往身上揽。
正在这时,薛时野手上的动作一停。
倏地,他仰头看向身前坐着的人。
此时安连奚脸上已经被疼出了满脸的泪痕,偏偏一声也未发出,即便薛时野的动作已极力放轻了,可那种刺/痛感依旧如影随形,根本令人无法忽视。
晶莹的水滴顺着面颊滑落,坠在下巴上,将落未落。
薛时野心下猛然一悸。
“疼?”
安连奚咬着唇,“疼。”
薛时野不敢再动了,缓声开口,“疼为什么不说?”
安连奚没说话。
薛时野心脏紧缩。
疼为什么不说,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他亦不能代对方承受。
沉默中,是安连奚率先继续出声,“对不起。”
是他自己任性,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话落,脸颊就被捧了起来。
安连奚被迫抬起脸,注视着忽而起身的薛时野,眼前被泪水浸透显得有些朦胧的视野中,对方微微倾身下来。
脸上坠着的泪珠被一道柔/软/卷走,温热的气息拂面。
薛时野将他颊上的泪珠一一舔/舐殆尽。
“我的错。”他说。
是他没有把人保护好。
安连奚摇头,也顾不得因为对方刚才的举动而害羞了,连忙打断:“不是你的错,是我的!”
薛时野:“不是小乖的错。”
安连奚还要再说,唇便被堵/住了,温柔又强/势的一吻,有些咸。
是他刚才落下的眼泪。
安连奚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被薛时野抱起来的,等他再次睁开眼时,面前的视野又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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