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
闻言,薛时野喉结一动,手指跟着放到了匣子外沿设计的一个小凹槽上,往旁边拉开。
果然看到了上面的一层。
各式各样的小人,全都是一个模子,是安连奚照着自己捏的。
薛时野倏然抬头。
安连奚红着脸,视线往旁边扫着,侧着头,红红的耳尖对准了薛时野,“这些……都是你的。”
薛时野怔怔看他。
安连奚继续:“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了。”话到最后,声音已是低不可闻。
但是薛时野听见了,心里早已柔成了一片,“小乖……”
薛时野一个个看过去,指尖在一个个小土人上轻点,最后小心地放下匣子。
安连奚看着他把匣子放回原处,而后快步走向自己,对上后者深黑的眸子,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而后,他就被狠/狠/堵/住了/唇。
唇/舌/纠/缠。
许久,安连奚被抱/着放到了榻上,他一顿,抵/着薛时野的肩,“明日不是要入宫吗?”
薛时野跟着停了停,“我不做什么。”
安连奚抬眼和他对视了一秒,觉得有些不可信。
不过薛时野到底是有分寸的,午后已经来过了一轮,晚上他便没再多过分,也确实是有明日要进宫的原因。
明康帝设下了宫宴,当然不全是为了易北部落,亦是为彰显大承声威。
易北部落既已归顺大承,明康帝也不会对其赶尽杀绝,恩威并施,让其彻底臣服。
翌日大早,薛时野便带着安连奚入宫了,因为还有政务在身,刚到皇宫薛时野就让张总管把人带去了暖阁,“在这里等我回来。”
安连奚点了下头,目送他离开。
张总管并未跟着薛时野,而是守在一边,见安连奚百无聊赖,便轻声道:“世子爷稍后就会过来。”
安连奚颔首,匣子他让温木带上了的。今日大早张总管和映恬、映红都收到了他捏的小人,全都惊喜交加。
张总管是真心喜欢这位主子,微躬着身,继续找着话题又同他说起了宫中的一些趣事。
沈玦到的时候,暖阁中一派笑意融融。
“小表哥我来了,听说你有东西要交给我!”沈玦一脸期待地冲了进来,“是什么东西?”
安连奚见他过来了,转头,温木得到他的示意,将小匣子拿了出来。
沈玦一看,登时眼睛都看直了,“这这这……”
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个脸上挂着明显笑容的小人上,满脸都是惊愕,“这个、这个是我吧!?”
无他,这个小人的腰间挂着一串碎珠,是他经常别在腰间的,更别提小人手中还提了把长剑。今日沈玦在龙禁卫当值没带出来,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和小表哥初见时穿的那身。
“小表哥,这个是给我的吗?”沈玦眼中全是希冀。
安连奚对上他的目光,点了下头。
沈玦当即乐得飞起,高兴地把小人捻起来,放在手中把玩。
因为放了几日,黏土风干之后有些硬硬的,安连奚还用了些颜料混合其中,因而全都是彩色的,将每个人的衣物都用竹片雕刻好了。
沈玦开心坏了,他还没收到过这么有心意的礼物。
要是让沈玦知道他表哥那里有一套,不知道会怎么想。
温木在旁边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少爷亲手捏的。”
沈玦顿时眼泪汪汪望向安连奚,“呜呜……小表哥你对我真好。”
说话间,沈玦又去看匣子中其他的小人,“这个应该是我们家那个老太太吧,这个也是她……还有这个。这个……是陛下?”
沈玦挨个看完,“小表哥没做谢景的?”
安连奚闻言滞了下,“为何要做他的?”虽然谢景也算是相熟之人,而他对后者的印象也还不错,但如果做了对方的,那未免有些不妥。
张总管往沈玦那边看了眼,心说世子爷这是太久没挨打了,竟敢提这个。
孰料沈玦下一刻便拊掌大笑起来,“那我等下可要在他面前好生炫耀一番。”
说着,沈玦捞起他自己的那个黏土小人便跑了出去。
安连奚愣了下,人已经跑没影了,他看了眼还在晃动的帘子,“他不会被谢景将军打吗?”
据他所知,谢景常年跟在谢阑大将军身边,武艺了得,沈玦应该打不过对方吧……
张总管抽了下嘴角,“应当无碍……世子爷皮实。”
沈玦与岐王府来往密切,张总管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说话时也没有太多顾忌。安连奚措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调侃,倏尔笑了一声。
想了想,安连奚道:“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左右在这里干等着也有些无聊,他们现在过去等沈玦被打的时候没准还能拉一把架。
张总管对此当然乐见其成,笑着附和,“许久没看到世子爷挨揍了,老奴也想去看一看。”
安连奚‘噗嗤’一声,抬手掩唇,眉眼都弯了起来。
温木也跟着笑。
一行人跟着就往沈玦离开的方向去了。
沈玦好不容易在宫门处找到谢景,假模假样地捧着手里的黏土小人,一袭绛红衣袍的小人置于掌心,颇为显眼。
谢景冷着脸,看着他从身边晃过去,自然也瞧见了他手中那物,不过瞥一眼就别过了视线。
沈玦即刻抓住这一空隙,道:“看见了吧。”
谢景没理。
只闻沈玦又道:“看见了吧!这是我表嫂给我的,他亲手捏的!”
沈玦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话,‘亲手捏的’四个字被他说得尤其响亮!
果不其然,就见谢景身影明显顿了顿,他慢慢回过身,看向了他手中。
沈玦得意一笑,“怎么样。”
谢景抿唇。
“想要吗?”沈玦挑起嘴角,“你要是想要的话,说一声,没准我会帮你在我表嫂那说一句,让他也给你做一个。”
堂堂谢府少将军对他低头,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让沈玦开心。
当然了,他这话不过是说说而已,谁不知道谢景此人眼高于顶,他怎么可能……
沈玦刚想到了这里。
就听面前的人忽然开口,向来冷淡的嗓音钻入耳中,“想要。”
沈玦脸上的得意表情一僵,就这么呆在了原地。
他听到了什么,谢景居然真的对他开口了。
这还不算,谢景低下眼睫,又说一句,“有劳沈世子了。”
沈玦:“……”现在说不还来得及吗?
就在这时,宫门前浩浩荡荡走来一队人,沈玦和谢景齐齐往前看去。
“你说沈世子往宫门处去了?”安连奚问前面带路的一名侍从。
跑得还挺快,他都有些走累了。
张总管:“王妃,不若回去吧?”
王妃向来体弱,这会都走了这么久,他也有些担心对方体力不济。
安连奚摇了下头,“不用,我们过去吧。”
只是有些累,但还是能走的,然而却走不了太快。
安连奚想到昨天晚上薛时野说不做什么,却还是压着他磨了好一阵,耳朵热了热。
见他坚持,张总管也不便多说,让那侍卫带路。
一行人便往宫门处走去了。
午门前。
沈玦看着前方薛云钦走在前面,一众官员随同,另有几个打扮颇为奇异,一看就是外族人的男子走来。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魁梧,貂氅斜斜穿穿前胸,露出大片古铜色健硕胸膛,腰间挂满珍珠点缀的坠子,耳际更是戴了一串长长的耳饰,华丽又繁复。
“那人便是易北部落大王子,乌格查苏。”
沈玦收回视线,就听到谢景解释了一句,容色微正。
他记得谢景也曾和谢阑一起出征过北部。
余光中,谢景的神情分外冷肃,隐含一抹杀气。
沈玦愣了下,视线再次看向乌格查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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