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
安连奚不说话了,只眼巴巴望着他。
对上他清透的目光,温木心头动了动,有些无奈,“好吧,那少爷您休息。”
安连奚扬起嘴角,终于拉开了毯子,目送温木出去。结果对方才刚走几步,薛时野就进门了。
看见温木手中还剩大半的汤,薛时野目光一扫,落在陷入毯子里,将自己整个都包住的人,心中失笑。
“太子殿下。”温木对他躬了躬身。
薛时野淡淡道:“下去吧。”
待温木一走,房门在薛时野身后合上,屋内光线很足,安连奚眨眨眼,望着逆光朝自己走来的薛时野,只觉喉/间莫名有些干/涩。
安连奚没话找话道:“太子,你们谈完事情了吗?”
薛时野慢慢踱到小榻便,低低看他,“嗯。”
安连奚看向近在咫尺,俯视而下的人,无端有种危机感。
薛时野在面对他时向来都会把他放在高处,而自己则仰视着他。因而安连奚鲜少有这般需要仰视才能看见对方的时候。
许久不曾如此,骤然间转换了视角。
安连奚只觉自己像是被盯上了,后颈被揪住,动弹不得。
“你别这么看我啊……”安连奚嗓音都低了下来,眼睫不住地眨动着,目光闪躲。
薛时野现在的眼神……
好奇怪。
但是又让安连奚有种直觉,就好似,他知道对方会做什么。
然而,内心对此却没有半分抗拒的情绪,甚至于……隐隐有些期待。
是因为时间相隔太久了吗,安连奚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有主动想要的一天。
正在这时,薛时野在小榻边蹲了下来,“那这样看?”
安连奚偏头望着他,和他轻视。
薛时野看他,轻唤道:“小乖。”
安连奚应:“嗯。”
声音轻飘飘的,不仔细听似都能将这一声忽略掉。
但是薛时野听见了,他弯了下嘴角,“小乖,脸怎么红了?”
骤然听到他问话的安连奚一怔。
脸红……
他脸红了吗。
薛时野还在说:“小乖,在想什么?”
安连奚下意识否认,“没想什么。”
薛时野:“是吗?”
安连奚还未回答,只听他继续道:“不能告诉我?”
薛时野似乎是真的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厌其烦地追问,“可以说吗?”像是非要得出一个结果来。
安连奚紧紧抿着唇。
这要他怎么说,他应该说什么啊……
“薛时野……”
安连奚没忍住喊了他一声,喊完他就又闭上了嘴,感觉自己脸都要丢光了。
这道软绵绵,似棉花一样的嗓音是谁发出来的。
安连奚不想承认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薛时野眸光暗沉几分,“小乖,说给我听。”
安连奚:“说什么。”
尾音略颤。
薛时野循循善诱,“说你方才想了什么。”
他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手,面对可以手到擒来的猎物时却又游走在对方边缘,始终没有要动手的迹象,游刃有余地牵动着走进自己编织的牢笼中,并乐此不疲。
安连奚还是那句话,“没想什么。”
薛时野不信,目光定格在他绯红的面颊上。
安连奚察觉他的视线落在哪里,不由再次撩起毯子,往自己脸上盖,试图遮掩几分。
但薛时野不是温木,怎么会由着他动作,没等安连奚把自己的脸盖住,他的手腕就被对方扣了下来。
安连奚的手停在半空,眼神往薛时野面上落去,触及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时一顿。
好像……
被看穿了。
薛时野一只手擒住他的两只手,牢牢握在掌中,一边挑着唇,用另一个手去勾掩盖在安连奚身上的毯子。
不知道是因为地龙太热,还是毯子太厚,热气好似将毯子底下熏蒸出了另一个世界,是一个充满了滚烫温度的世界。
安连奚的毯子被掀开了一角。
掩盖其下的淡淡幽香便散了开来,仿佛蒸包子似的,薛时野深深吸了口气,眼眸微阖。
看着他近乎于陶醉的表情,安连奚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脸颊像是火烧一样。
“好香。”薛时野不知何时趴到了榻边,下颚抵着榻沿,和他对望着,沉沉地说了一句。
安连奚无意识地跟着他的话,接道:“什么香啊。”
薛时野轻笑,“小乖香。”
安连奚已经彻底失了言语,索性闭上嘴,眼睛也慢慢闭了闭。
对方的唇贴了上来,安连奚仿佛受到诱惑般,张开了唇,迎接对方。
房间里的温度在升高,无需地龙,安连奚也感觉到了阵阵热意。
薛时野把他抱回了榻上。
安连奚看着他,依旧是刚才的那个角度,薛时野微微俯视着他,继而慢慢低下/身。
整个下午,西苑安静得出奇。
张总管从耳房里走出来,站在门口,望向站在冷风中的侍从们,“都先下去吧。”
说罢,他又去看跟在身边的温木、映恬和映红三人,“你们也下去吧。”
温木有些疑惑,“不用伺候了吗?”
张总管摆摆手,“让人时刻备着热水便是,不用伺候了。”
温木还在后知后觉地思考着为什么,那边映恬映红已经低低笑开,两人脸上都有些粉红,温木一看就明白过来了。
张总管看着三人笑闹着离开,不禁摇了摇头。
这个映恬映红真是……
映红也就算了,怎么映恬也跟着胡闹。还有那个温木,这么多回了,还这么禁不住逗。
张总管最后又看了眼卧房,跟着一摇一晃地走远了。算算时间,应该至少还要一个时辰。
届时他再过来。
院外的动静自然逃不过薛时野的感知,但他眼下却是全然顾不得这些,只一味注意着身/下的人。
“小乖……”
薛时野低唤,“可以了吗?”
安连奚闭着眼睛,“可、可以了。”
结果刚一动,他就‘嘶’了声。
安连奚这一病花了不少时间,薛时野心疼他,也没动他。如此一来,眼下又费劲了不少。
段神医送过来的药膏一瓶又见了底。
薛时野额角都沁/出了汗,等着安连奚开口。
只要对方不开口,他就不会有任何动作,即便已经感觉快要到极/限了。
好半晌,安连奚才松了松抓在他手上的指节,留下几道深深的印子,缓声开口:“好……了。”
说完,安连奚就不再去看薛时野。
但这也由不得他看不看,薛时野的脸总是会浮现在他脑海,以及他现在的样子。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外间传来了一声询问。
是张总管,对方来问他要不要用水。
薛时野朝外说了一句:“先备着。”
张总管一顿。
他还以为自己算的时间已经足够准了,没想到竟是出了错。
张总管讪讪的,“老奴这就退下。”说完,他跑得飞快,看起来慌的不行。
张总管委实慌,他这一出错,可别打扰了两位主子才是。
事实上,张总管掐着的点确实不多不少。
只是,他忘记计算了其他时间。
薛时野皱眉,看着被自己弄红的地方,慢慢地往捂着眼睛的人看去一眼,低声开口:“还要上药。”
在安连奚生病前,薛时野后面那几次只需要注意一些便不会搞得太过红/肿,也就无需上药。如今时间间隔太久,准备的时间也变了,又变得和最初一样。
安连奚:“那就上。”
他这话说得很急,手也不肯放下来看薛时野。直到听见他说好,安连奚这才放下手,结果就看到薛时野还挺着他。
“你别看了。”安连奚想让人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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