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
然而安连奚这次用的却不多。
看到他放下玉箸,薛时野微微蹙眉,“用这么少?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安连奚拧拧眉,“饱了。”
薛时野:“嗯?”
安连奚撇嘴,实话实说道:“没什么胃口。”
肚子还有点饿着,但他实在是吃不下了,见薛时野皱眉,安连奚又咕哝了句:“可能是天气太热,吃不下了。”
与京郊比起来,京城的确较为闷热。不过房间里是添置了冰盆的,可因着他身体的缘故,并未多放。
薛时野看着他,沉吟片刻,“等过些日子,带你去行宫避暑。”
安连奚抠了抠手指,支吾一声,“嗯……”
过些日子……
他还在不在岐王府都不知道。
安连奚有些低落,其中还混杂着点别的情绪,不知道是什么,但他不欲多想。
总归要走的。
不能因为别人对自己好,就一直赖着。
他们又非亲非故……
安连奚低着眼睛,身周气息逐渐低落下来。正此时,身子陡然悬空,薛时野将他抱坐腿上,他一个没防备,吓了一跳。
薛时野单手箍着他的腰,“吃不下,那把汤喝了。”
说着便端起碗,喂到他嘴边。
这汤内有太医添置在内的药材,掺杂在平日的膳食里,是调理滋补身体之用。
安连奚怕喝药,对喝汤却没那么抗拒。就着薛时野的动作喝了几口,依旧没有喝完,还剩了大半。
“喝不下了。”
他说。
薛时野‘嗯’了声,收回手,剩下的那大半便进了他的肚子。
安连奚侧着头,有些诧异,“我喝过的。”
薛时野看他,挑眉:“我看见了。”
安连奚:“那……”
他问到一半就闭了口,耳根微热。
薛时野放下碗,命人进来收拾后,就往椅背一靠。同时,指尖不自觉抚上他带着薄红的耳尖。
安连奚抬手去捂,一边看他,因为侍女们都进来了,很有些不好意思。
薛时野见他望过来,“这也不行?”
听罢,安连奚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不让摸嘴唇,还不让摸耳朵,他回答:“当然不行。”
薛时野似轻叹了声,安连奚还当他妥协了,却听前者轻声在他身后道:“恐怕是恕难从命。”
安连奚:“啊?”
薛时野眼里沁出笑意,落在他耳上的指腹并未回收。而是轻轻用那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了下,继而下滑,落在他颈后,语气悠然,“王妃总不能什么也不给本王吧?”
安连奚被他说得一懵。
他有什么可以给薛时野的?
薛时野未再多说什么,进来的侍女纷纷低着头,听见王爷和王妃的低语,全都红了脸,动作便也更加快了。
房间里,侍女们收拾完便井然有序地退出了房间。
一时房中又只剩两人,薛时野抱着人往软榻走去,“陪本王小憩片刻?”
安连奚还沉浸在薛时野刚才的话里,越想越觉得不对,于是道:“不要,我要出去走走,消食。”
薛时野一顿,“那本王与你同去。”
安连奚反射性摇头,“那不去了。”
他比较想一个人去。
薛时野笑说:“如此,王妃待要如何?”
“还是睡觉吧,”安连奚左思右想后决定,吃饱了睡也正好,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但是你不许抱我太紧,好热的。”
薛时野鲜少被人这般命令、嫌弃过,偏那人是怀里这个。凶不得,还得他时时哄着,让着,然薛时野却乐在其中。
他噙着丝笑,缓声说道:“谨遵王妃令。”
安连奚脸也跟着热热的,左右是背对着,薛时野看不见,继续窝在他怀中。
不知道是不是太舒服了,安连奚也跟着打起盹来。
怀里满满当当,柔软,还有独属于这人身上的甜香,丝丝缕缕将他缠绕,薛时野也慢慢阖上眼。
这一觉睡得异常满足。
薛时野醒来时,安连奚还未醒,此时却已是面朝他,睡颜恬淡。透过窗棂透进来的光亮,纤长的睫羽投下小片阴影在脸上,隐约可见细小的绒毛。
好乖……
怎么会有这么乖的人。
偶尔还会同他撒娇,每次都会带来不同的新奇体验,薛时野心情亦随之放松。
不多时,张总管在外求见。
薛时野让人进来,见窝在他怀中睡得正香的人眉心微微动了动,大手将人捞得更紧了些。
安连奚的嘴上虽是说着热,可和薛时野贴着睡时莫名有种让他心安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对方时时牵挂着,让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享受来之不易的安宁,不再沉溺于回忆中。
张总管进门无意瞥见这一幕,赶忙低下头去,说话的声音也放到了最低,“二皇子那边传来消息,他大发了顿脾气,准备明日上朝参王爷您一本。”
该怎么说才好,这二皇子倒还真会恶人先告状。
那刺客被他当成了岐王的挑衅,全然忘了自己是怎么派刺客暗害他们王爷的。
“没脑子的东西。”薛时野嗤了声,示意他继续。
张总管便道:“文远侯得知消息后见了二皇子……”
文远侯乃丽妃,即二皇子母妃的弟弟,也是二皇子亲舅。比起还不够沉不住气的二皇子,对方显然老奸巨猾得多。
也不知又会出什么损招。
今日岐王送了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进了二皇子府一事并未遮掩,此刻已然传开,有心之人自是早早得知了此时。
否则文远侯也不会这么快收到消息——连他都不知道二皇子居然会对岐王擅自出手,收到消息的他直缓了许久才前往二皇子府见他。
最终,文远侯再三考虑,决定先按照二皇子的计划进行。
而暗中的那些魑魅魍魉也该有行动了。
皇位只有一个,皇子却不止一个,岐王深得皇帝宠爱。这场皇位之争,他们王爷自是首当其冲。
即使坊间传言岐王暴戾,不堪大任,他自身也对皇位没有兴趣。
但这也并不妨碍其余皇子将岐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待张总管禀告完,薛时野道:“下去吧。”
“是。”
室内重又变得安静,薛时野敛下眼,“醒了?”
安连奚眼睫颤动两下,睁开眼,刚睡醒的眸子湿漉漉的,就这么直勾勾望着他。
刚才的谈话他听到了些。
原着里,这一段也发生过。
朝堂之上,是一场群臣对岐王的口诛笔伐——先是二皇子上奏言其行事张狂毫无顾忌,兄弟相残无容人之量,再有其余皇子推波助澜。
结果是岐王一语不发,任凭明康帝处置,明康帝迫于压力禁足岐王一月。
安连奚也想过岐王分明简在帝心,为什么最后又是六皇子得了势,主角光环再怎么强大又怎能敌过皇权,全赖于岐王的不作为罢了。
六皇子也就是捡了个漏。
光从之前入宫还有薛时野一口一个‘陛下’,疏离之态尽显就可看出。
薛时野不喜明康帝。
“王爷。”
安连奚刚喊了一声,眼下就被温热的手指按压过来,薛时野沉着声,“为什么哭?”
安连奚鼻子更加酸了,眼眶泛起潮红,“二皇子那是污蔑。”王爷明明是好人。
薛时野嗓音很低,“都听到了?”
安连奚:“嗯。”
薛时野轻声说着:“心疼我?”
安连奚滞了下,“……嗯。”
薛时野低笑,“那便好。”
安连奚见他还笑得出来,鼓着脸道:“你得为自己辩驳。”
不能摆烂!
薛时野深深看他。
安连奚没等到回答,急了,“你不能什么也不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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