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
及至薛时野提出回京。
“这么快?”安连奚皱眉,“你的伤……”
薛时野望着他,“已经没事了。”
安连奚还要再说。
薛时野眼中噙起笑意,“王妃包扎技术了得。”
安连奚瞪他,看他还有心情说笑,知道是真的没事了。但他还是担心,要是在路上磕到碰到怎么办,于是只得时时关注着。
薛时野对他的关注十分受用。
车队再次出发,对于忽然薛时野决定回京众人也都没有异议。中间出了这刺杀等事,哪里还有闲心游玩下去。
这次行刺的皆是死士,那些人身上无明显标志,且全都伏法,没在打斗中被杀的也算都咬碎牙齿里藏着的毒药自尽了。
根本无从查起。
薛时野怎么想的众人不知。
底下的随行之人全都战战兢兢,生怕再出什么纰漏。
沈玦倒是对回去没什么意见,骑着马扒拉在窗户边和安连奚聊天,“正好可以赶回去过中秋,老太太肯定想死我了。”
有表嫂这张保命符在,他连表哥都不怕了。
安连奚却是想到了中秋不久后就是国庆,是薛时野的生辰,他的礼物也依旧在准备中。只是因为他经常和薛时野形影不离的,安连奚还得偷偷找时间来。
前阵子,安连奚都是趁薛时野沐浴时才从之前买的那一堆小物件中把东西翻找出来打磨的。
但是现在薛时野受伤了,刘太医说不能碰水,他准备的时间便也愈发少了。
他思绪有些飘忽,外面沈玦却是在问他,“小表哥,回去时候要不要去我那坐坐啊?”
安连奚回过神,沈玦正色道:“老祖宗也想见见你。”
定国公府的老太君,即薛时野的外婆。
安连奚往旁边闭目养神的人身上扫了眼,对着窗外道:“那就去吧。”
这本就应是他们小辈该登门拜访的,只不过之前安连奚一心想着和薛时野两清,根本没考虑过这些。且之后又去了西山行宫,再是南下,事情一件接一件,他也没有机会去想。
沈玦一听他答应,瞬间就高兴起来,乐得直甩鞭子把身.下的马都惊了,发出一声嘶鸣。
马儿受惊,奋力往前一蹬蹄子,奔了出去。
沈玦也是一个激灵,连忙让前面的人让开,“让让,快让让!”
“前面的让开!”
“谢五,你走开,撞到我可不负责!”
他在外面狂舞,一连串的喊声传进车厢,逐渐远去。安连奚探出头去,确认沈玦没有跟人撞上后就转过了头。
薛时野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同样在看他。
“你陪我一起去吧?”安连奚坐过去跟他说话。
薛时野:“去哪?”
安连奚目露疑惑,“你刚刚没听见吗?”
薛时野却道:“听见了。”
安连奚眨眨眼,没有理解薛时野这话前后的关系。
为什么听见了还问他去哪里。
于是安连奚又说:“那你陪我去吗?”
薛时野只道:“去哪?”
安连奚撇撇嘴,觉得薛时野在逗自己玩。
可是对方是伤者,不能生气。
安连奚只得好脾气地又说了一遍,“陪我去看望老太君。”
薛时野:“嗯?”
安连奚蹙眉,有点凶地道:“我们一起去看外祖母!”
再逗他,他才不管薛时野是不是伤员了。
他要生气了。
只听薛时野低低笑了下,终于说了声,“好。”
果然是在逗他,刚才还跟他装。安连奚哼哼了两声,那就稍微气个两秒钟吧。
接着,他侧过身去背对着薛时野,不理他了。
薛时野瞥过去,望着他微微鼓起的脸颊,顿觉乐不可支。
两秒一到,安连奚这才重新转过来,“王爷,你困不困呀?”
薛时野盯着他,心头软得不成样子,缓声问:“怎么了?”
安连奚眼神飘忽,只说了一句,“你睡嘛。”
他想着,既然薛时野不能沐浴了,那他就得找别的机会给对方准备礼物了。但在他们待在一起的情况下,就只能挑薛时野睡着的时间了。
薛时野沉吟一瞬,把他拉到怀里抱住,“现在睡吧。”
安连奚一听就觉得不对了,推推他,“你睡,我不睡。”
薛时野明白他的意图了,眉梢轻挑。
安连奚抬眼望着车顶。
薛时野捏捏他的脸。
安连奚鼓起脸,低眼看了他一下。
没动口咬人。
薛时野轻笑,“那我睡了。”
安连奚总算笑起来,“嗯嗯!”
薛时野无奈,又捏了捏他脸颊,手感软乎乎的,跟他这个人一样。
安连奚任他捏。
等薛时野侧躺着睡下,好一会他喊了一声,“王爷?”
无人应答。
安连奚探身过去,确认道:“王爷,你睡着了吗?”
依旧没有回应。
安连奚:“薛时野?”
他一边撑着手坐起来,一边又喊了一句,“薛坏蛋。”
薛时野似乎真的睡熟了,安连奚一时兴起,“薛讨厌鬼。”
哈哈,两声都没人应。
确定了对方是真的睡着后,安连奚去找被他藏起来的东西了。
只见一块通体银白的玉石被他捧在手中,是当初他在玉器铺子里看到的那块未经打磨的玉石——那家铺子已经查封,事后他问张总管要的。此时玉石表面已经有些坑洼了,是他用小刀刻出来的。
安连奚准备在上面雕两个Q版小人。
他和薛时野的小人。
到时候应该会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礼物。
安连奚禁不住想薛时野收到后的样子。
肯定很会很惊讶,想到对方傻傻看向自己的模样,安连奚又笑了声。
他其实不太会雕刻,但安连奚的这个比较简单,只需在玉石上勾勒出了两个Q版小人,而后沿着勾勒的痕迹刻下就行。
只是有些费事,还要时刻注意不能刻到手,毕竟是新手,难免出现意外。
安连奚并不想假他人之手,要他自己做的,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
车内逐渐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薛时野阖着眸子,唇角微微勾起,听着车内的响动,倒是没有打扰安连奚的意思,只是也有些好奇他在做什么。
安连奚还惦记着薛时野在场,怕被看见,只雕一会就停了手,又把东西收好塞回到了马车的暗格里。
果然,不多时薛时野醒了。
安连奚还来不及走回榻边,见他起身看来,也若无其事回望,“你醒啦。”
薛时野敛下喉头即将涌起的笑意,“嗯。”
安连奚走过去,没几步,马车忽然震动了下,外面传来沈玦高昂的嗓音,“好大的石头!怎么驾车的。”
车内。
安连奚完全没有防备,因为车身的振动猛然向前扑倒。
薛时野目光一沉,伸出手把人接住。
扑向对方的刹那,安连奚无意识地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颈。
待他回过神,惊魂未定地去看身/下抱着他的人,这才注意到自己好像压住了薛时野左肩,“对、对不起。”
肯定很痛,安连奚慌忙松了手,失去支撑后,他又跌进了薛时野的怀中。
薛时野搂住他。
安连奚担忧地望他,“疼不疼啊。”
声音委屈得不行,好像疼的那个人其实是他。
薛时野撩起眼皮,唇瓣动了下,想说什么,继而话锋一转,说:“疼。”
安连奚忙从他身上起来。
怀中倏尔一空,绵.软的身体从手中脱离,薛时野正有些失落,自己应该如实说其实不疼。
然而他这阵失落没有持续太久。
安连奚跪在他身前的榻上,眼神依旧充斥着担忧的神情,“我给你吹吹。”
吹吹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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