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
安连奚为温木的激灵点了个赞,故作无事地站起来,开始在房中乱晃。
薛时野暗自感应着房中气息的转变,这才叫还在跪着的温木起来,往房间走去。
安连奚看到房门大开,接着是薛时野走过来,“王爷你今天好早。”
午时未至,居然现在就把事情处理完了,看来今日都没有什么事了。
薛时野笑了一声,“怕你一人独自待着无聊。”
安连奚摇头:“我不无聊。”
薛时野缓缓说:“本想带你出去的,既如此……”
“我无聊!”安连奚反应迅速,一下就扑了过来,挂在薛时野胳膊上。
薛时野反手将人抱入臂弯,空出一只手在他脸上抹了抹,“小花猫。”
安连奚在雕刻时,脸上蹭到了点粉末,听到这话又往他指尖蹭了几下,心里还要说:再这么叫,你就没礼物了!
可惜薛时野不知道他的想法,就这么一边伸手给他抹着脸上的灰,一边单手抱着人朝外走去。
温木连忙跟上。
一行人上了马车。
安连奚坐在薛时野腿上,薛时野则靠坐着矮榻,听见他问:“王爷,我们要去哪里玩啊?”
薛时野一手轻点着榻沿,另一手置于安连奚腰上,“中秋将至,城中举办了诗会。”
不止诗会,还有其他活动。
薛时野思索几秒,回忆起影锋前日送上来的资料中提到过的,遂又补充:“晚间还有灯会。”
安连奚眼前一亮,“灯会!?”
薛时野掀起嘴角,“不止灯会,还有烟花。”
安连奚眼神更亮了,“烟花!”
“对。”
“王爷要带我去吗?”
现在的时间还早,灯会和烟花是在晚上,安连奚觉得如果让他二选一的话,肯定是选择灯会和烟花,而非诗会。
他又不懂那些。
安连奚自认自己身上是没有什么文学细胞的。
薛时野说:“想去?”
安连奚点头:“想的!”是非常想。
薛时野未在说话,眸子轻阖,好像没听见似的。
安连奚喊他:“王爷?”
薛时野还是不说话。
安连奚侧了侧头看过去,这个坏家伙,是在吊他胃口吧。
“王爷!”
安连奚又大声了几分。
薛时野跟聋了一样。
安连奚直接转过了身,和对方面对面,去戳他,“王爷,说话。”
薛时野挑起唇。
被安连奚发现了,“你又逗我。”
话落,他眼睛眯了眯,手伸了出去,刚要去扯他耳朵,就被一把抓住。
薛时野睁开眸子,突然拧起眉,说了句,“手又这么凉。”
安连奚自己不觉得,他在房间里雕了半天小人,精神过于集中,都没发现冷。
薛时野喉结一滚,“脚凉不凉。”
话音刚落,安连奚条件反射地想跑,下一瞬就被扣住了脚/踝,紧紧攥/着,不给他抽/离的机会。
和上次一样。
安连奚坐到榻上,手被放到了薛时野的衣/襟里,而他的脚,则被薛时野捧在手中。
少顷,安连奚开口,小声道:“热了……”
薛时野说:“没有。”
安连奚觉得脸热,还以为会跟上次一样很快被放开,但薛时野的眉却越皱越紧,因为他怎么也捂不热对方。
好半天,安连奚的脚都还是冰冰凉凉的。
他自己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妙。
一般这种情况,应该就离生病不远了。
安连奚看着薛时野,眼睛无辜地眨了眨,他也不知道的。
薛时野凝望他许久,而后在安连奚的注视下,慢慢褪去了他的罗袜。
安连奚眼睛慢慢睁大。
“王爷,你要做什么?”
温/热宽/厚的掌心就这么毫无阻碍地贴/上了安连奚的双足。
薛时野垂眼,人娇气,脚也娇小得可怜,在他的目光下,一个个粉/润的脚/趾微微蜷/缩着,似没怎么使用过,整个都透着粉。
安连奚也观察过自己的脚,还有其他的地方,全都跟他自己的身体别无二致,就好像……
他不是灵魂死后的穿越,而是身穿。
但眼下,观察他的变成了薛时野,安连奚哪还顾得上其他,只能往后躲,但薛时野的力气太大了。
“王爷……”
薛时野抬起眼。
安连奚说:“你快放开啊。”
薛时野缓缓启唇:“不放。”
两个字说得又缓又轻,还有丝丝沙/哑。
危险的气息让安连奚都快哭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坏蛋。”
薛时野不置可否。
“你这个坏家伙,”安连奚还要骂,“坏东西。”
从里到外都是坏的。
薛时野被他匮乏的词汇量弄得心间发/软,怎么这样好欺/负。
但薛时野什么多余的也没做。
让安连奚都以为自己刚才感觉到的危险其实是错觉。
可也真的起了作用。
双脚正在慢慢变暖,安连奚看着认真给他暖着手脚的人,觉得自己好像错怪了对方一样。
及至他听见薛时野喊了他一声。
“小乖。”
安连奚看他。
薛时野问:“能亲吗。”
安连奚像是回想起什么,脸上骤然一/热。
薛时野……
在说什么啊。
安连奚完全忘了反应。
这模样跟昨天也没差了。
他从未谈过恋爱,更是从未接触过这些。以至于安连奚对这方面毫无经验。
遑论他们两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和普通情侣不太一样。
无意间穿书,安连奚当时只顾着摆脱困境,却不慎掉落山崖,遇上了薛时野。
两人稀里糊涂地有了更深一层的关系,再之后他被安府的人送上花桥,一路抬进了岐王府。
安连奚没想到那个人和崖下救了他一命的人是薛时野,那个书中暴戾恣睢的岐王。
又在之后的相处中对薛时野改观,安连奚只想着他们两清了,如此离开也是没什么的。
但后面……是他自己先放弃了,再遇上追来的薛时野。
安连奚一直以来都没有认真地去思考这其中的问题,然后就被薛时野的亲/吻给弄得愈发迷糊。
他能感觉到薛时野隐隐传递给他的情感。
是带着极/强的侵/略/性与掌/控/欲的,可安连奚对此却是安心的。好像具有极端缺陷的像个不规则的物体悄然碰/撞到了一起,最后发现他们竟完美嵌/合了起来。
安连奚许久没有回答。
薛时野也便静静等待着。
直到车厢里缓慢响起一声低低的,带着羞赧的回答。
“嗯。”
安连奚低下眼。
他的手此刻已经收了回来,在衣服上绞着,还是没有弄明白两人的关系,但他的内心早就把薛时野看做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从当初想要离开到中途又改了注意开始,一切都是预兆。
薛时野眼底暗光流动,顷刻间,心下的躁/动平复。
他垂下头。
在安连奚错愕的目光中。
那一吻落在了他的足/尖上。
轻,缓。
却又十分郑重。
同样虔诚。
这比昨晚还让安连奚呆滞,完全忘了应该怎么反应,脑中完全空白。
马车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安连奚都不知道。
直到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从外面飘进来,他才回过神,不去看身边的人,径直往窗外探出头去。
“小表哥!”沈玦策马而来,“老远看到这马车,我一下就过来了。”
这辆马车上虽无岐王府的标志,但沈玦还是一眼看了出来。
安连奚感激地看着沈玦。
沈玦被他莹润的眸子一看,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就看到他脸红红的,猛然意识到什么,别过脸,“表、表哥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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