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
安连奚长长地发出一声,“哦。”
好像更心虚了。
薛时野侧目,视线在他微红的耳垂上轻扫,打断了沈玦即将脱口的恭维话,“走了。”
沈玦看他们要走,忙问道:“小表哥你们这是要去哪?”他也算是得出经验来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越过表哥找小表哥即可。
安连奚回答了,沈玦听闻他们是要去逛灯会,也想跟去。但他的话还没出口,脊背倏然一凉。
“那你们去吧。”
沈玦目送他们离开,准备稍后自己再悄悄去。
直到上了马车,安连奚才找到机会问薛时野。
只听他道:“父皇已将龙禁卫交给了我。”
语气平静无波。
安连奚愕然。
龙禁卫都能交给薛时野,这未免也太……
古往今来,有哪个帝王能做到这个份上。
对方是真的疼爱薛时野,可两人之间到底是存在隔阂。
安连奚知道得并不全面,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薛时野就一定会说。
可他不想问,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啊?”
既然龙禁卫被交到了薛时野手中,那么谢景今天向薛时野汇报事情的举动也就正常了。
薛时野道:“从南境回来后。”
随同六部轮值圣旨一起被送来的,还有龙禁卫下放的权利。
前者是他和薛云钦同样有的,而后者,明康帝交给了薛时野。
但薛时野并未领情。
此事唯有明康帝以及龙禁卫指挥使知道,谢景也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除了龙禁卫指挥同知一职,对方还是谢家儿孙。
谢家既是保皇党,明康帝对其的信任自不必提。
而明康帝此举,更是明明白白告诉谢家了,薛时野才是他属意的继承者。
安连奚稍微理了理,也明白过来,不禁有些唏嘘。
原著中,不论是谢景还是沈玦,都因为安连华的原因,基本上和六皇子算是绑在了一起。
前者拥有一整个谢家,后者是埋藏在薛时野身边的一颗炸.弹。
就算薛时野背后站着明康帝又如何,他自己没有称帝的心不说,即便是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会落得个失败收场。
安连奚想了下,忽然同薛时野道:“你要小心一个叫汪曾韫的人。”
薛时野眉头一动,“为什么?”
安连奚:“你小心就是了。”
不出意外,秋闱过后,汪曾韫会夺得解元。
春闱上还会成为会元,而后殿试中被明康帝钦点为状元,入翰林,再之后可谓是真正的一飞冲天。
此人与徐知府,即后来的徐相乃是薛云钦身边的左膀右臂。
有这二人合作为薛云钦出谋划策,加之谢景和沈玦的助力,他的皇位怎能不稳。
按照作者的描述,薛云钦会再创大承百年辉煌盛世。而这其中,汪曾韫和徐赫亦青史留名。
薛时野握着他指尖轻捻,“好。”
安连奚见他是放在心上了,也不再继续多说。以薛时野的能力,只要他想的话,应该不会轻易被暗算。
再加上沈玦肯定是不会再站在安连华那边,也不会为了薛云钦对薛时野不利了。
谢景……谢景将军人看起来也还可以,还曾提醒王爷小心六皇子,大概同样不会跟原著一样和薛云钦一个阵营了。
心头大石落地,安连奚舒了口气。
至于之后的舞弊案,他还没想好怎么说,现在提醒也为时尚早。
明明都是还没发生的事情,若他这么接二连三地说出来,薛时野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
安连奚睫毛颤动一下,往薛时野身上趴伏过去。
薛时野顺势揽住他,还要不老实地伸出指节在他颊上轻抚。
安连奚不管他,继续趴着。
马车缓缓朝城中驶去,街道上的叫卖吆喝声传来,此时还是白日,四处都挂着灯笼,可以想见夜间这些形状各异的灯笼夜间亮起时是何等模往。
安连奚透过车窗缝隙往外探看。
“想不想下去?”
安连奚回过头,听薛时野的语气,是要和他一起去。
近来为庆祝中秋佳节,整个京城都办起了灯会,街上人比往常更多,薛时野怎么可能放他一人下去。
安连奚摇了摇头,“等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再下去吧。”
他可不想引起什么骚动。
“嗯。”
薛时野没再继续问下去,一副任凭安连奚做主的模样。
安连奚透过窗户缝隙看着外面,清风拂过面颊,凉丝丝的,透着股冷意,两侧的发丝被吹得往后飘荡。接着,落入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中。
下一刻,那手轻拂过发丝,又把几乎要贴在窗边的人捞回去。
安连奚一下跌进他怀里,仰头望向他,“王爷你怎么、”不让他继续看了。
他才刚说到一半,薛时野便俯身。
两人额头相贴。
安连奚的目光落入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眸中,此时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照的全是他的身影。
心脏鼓噪,他好像又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扑通扑通的声音响在耳膜,速度愈发迅速。
薛时野一字一句,轻声开口:“你又吹风,等下受凉的难受的可是你。”
安连奚眼睫轻轻动了动,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嗓音都不自觉带上了几分绵软的味道,“那我不吹就是了。”
薛时野:“嗯。”
安连奚想起身,薛时野没让。
安连奚喊他:“王爷。”
薛时野:“就这么待着。”
薛时野怀里暖暖的,安连奚都不用思考,整个车厢也只有这里是最舒服的,随即不再动弹,“好哦。”
轻笑声响起。
安连奚脸被掐了一下,力道不重,同时还伴随一句,“乖了。”
安连奚看他一眼,然后去拍他的手。
他才不乖。
薛时野被他拍开也不恼,还要问他,“生气了?”
安连奚鼓着脸,“没有。”
薛时野又捏了下。
安连奚继续拍。
薛时野还要再问,“生气了?”
安连奚瞪他,重复道:“没有。”
烦死了。
心底的恶劣因子作祟,薛时野又一次伸手。
安连奚一把抓住他,“马上就生气。”
薛时野颇为遗憾地停手,“好吧。”
不能把人逗得狠了,回头哄的还是他。
只是,薛时野刚打算收手,却感觉到手被人拉了一下,他低眸。
枕在他腿上的人还抓着他的手,眼睫抖个不停,缓缓地把他的手又拉了回去,重新放到自己的脸上。
“只能再一下。”
嗓音说不出的柔软。
薛时野想到对方养在府中的那只猫,起初有些怕生,慢慢在其他人的逗/弄下会朝他们敞/开肚/皮,露出自己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任/人抚/弄。
现在。
他的腿上好像也趴着一只猫。
刹那间,心潮起伏。
薛时野喉结一耸,“嗯,再一下。”
停留的时间,可就由他说的算了。
安连奚没想到,这一下,薛时野就不肯松手了。
不过可能是因为刚才吹了风,脸上有点凉凉的,但薛时野的掌心温/热,他也就没再把人推开了。
及至马车停下,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去,但河边已经飘满了河灯,灯光映衬着各种颜色的河灯在河面上缓慢移动着。
随着河水的荡漾起起伏伏,从远方飘荡过来,红白相间的游鱼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游向这边,仿佛正托举河灯前行。
安连奚下了马车就奔到了河边,靠在石栏上双手托腮看着这一幕,清澈的眼底映着灯光,显得尤其明亮。
此处人少,薛时野并未给他戴上幂篱。
安连奚在专注地看风景,殊不知,他也被人当成了风景在观看。
薛时野望着立在石栏边的人影,高挑的身形,还是显出几分清瘦。玉色的腰带勾勒出那人细瘦的腰,看似不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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