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让偏执男主为我996[穿书]
但邢羿如果不是他的小情|人,他没理由为对方网开一面,不过时乐一开始就想好了,会在邢羿被认回傅家前找机会改换条款做份人情,眼下这半年抓紧时间赚钱。
再就是邢羿还年轻脸皮薄,被直播间用砸礼物的方式调|戏了一路,心里不好受也是正常的……
电梯门“叮”的一声合上,时乐看着邢羿映在金属内壁上神色晦暗的俊脸,清了清嗓子试图进行心灵疏导:“刚刚的直播收入,会算做你的第一笔薪酬。”反正一九分成,邢羿到手的那一成也要先抵扣五百万债款,对他来说不过是左口袋进右口袋,还能顺路哄人。
邢羿淡淡抬眼,对上金属镜面上那双线条标准的桃花眼,记忆中一向阴郁黯淡的黑眸,这一刻却显得透亮而有神。
然后就看到时乐唇|瓣翕动,有些生硬地“鼓励”道:“小伙子加油干,打工还债不寒碜。”
第5章 第5章
邢羿定定地看着时乐清瘦的背影,目光最终落向对方在湿滑地面留下的轻浅脚印。
困扰邢羿一路的神经性头痛戛然而止,混乱的思绪逐渐归于平静,重生以来的无数细节对比变得越发清晰。
重生或许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选择,精神异常也能让他的性情变得截然不同,但一些很少被关注到的细微行为习惯却很难发生改变。
邢羿冷白的指腹轻捻,在时乐回头寻人前敛眸跟了上去。
*
闻景善的家既不是名流聚集的一流府第,也不是保密性极高的新式高档小区,只是一个建了十多年的普通老小区。
不过小区物业很不错,对园区的维护和室内外的清理都很及时到位,时乐踩着保洁刚拖过的地面,敲开了深棕色的防盗门。
闻景善当年虽因不雅照事件名声受损,但不可否认的是,面对不知真假的情|色绯闻,世人对男性总是更宽容些,再加上在低谷期有江影帝力挺,闻景善的事业很快便有了起色。
不过他本人的功利心不强,否则当年也不会被算计得轻易让权,相较于金钱事业,他更看重自己的生活和亲友关系。
当然,时乐认为他的这份淡然,有天性也有幼年失怙后环境影响,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处于财务自由的状态。
同样是幼年家遭横祸,时乐就没他这么幸运,故而时乐一向认定自己必须非常努力赚钱,才能给他对抗未知命运的底气。
时乐敲了三下就听到门里的动静,他便放下手耐心等待。
半晌后房门打开,看清来人后时乐先是一怔:“江……江叔叔?”
男人穿着深色居家服,与近期上映的警匪片形象大相径庭,整个人有种颓丧的气质,皮肤也黑了不少。
他眼皮半垂着瞥了时乐及身后的邢羿一眼,才侧过身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进来吧。”
给时乐开门的正是与闻景善关系最为亲近的影帝江辰安,他本是在沙漠拍戏,这次是为了给闻景善庆生特意请了两天假期。
江辰安坐了一整夜的飞机赶回来,再怎么锻炼保养也年过四十,到家来不及准备太多就倒头睡下。
刚睡醒却被闻景善告知,两人的烛光晚餐遭不速之客破坏,他实在没什么好脸色分给阮时乐和邢羿。
时乐一进屋就注意到飘在屋顶的氢气球,餐厅还搭了一个小型花墙。
闻景善听到关门声立即关火,摘下素色围裙穿着和江影帝同款的浅色家居服走了出来,与江辰安的眉深目阔不同,闻景善五官俊秀气质温润。
见到时乐脚步顿住,一时间面上百感交集。
他知道阮时乐这些年越发乖戾,几次想管却又被外甥刺了回来,后来江辰安为了避免他再受伤害,直接将消息尽可能挡住,也不允许他继续掺和进去。
没曾想外甥还会有主动联系自己的一天,想到死去的妹妹,闻景善攥着围裙的手又紧了紧。
时乐按照原身的性格,并未准备上门拜见的礼物,结果刚好撞上闻景善生日,他只能硬着头皮明知故问:“是舅舅过生日吗?”
时乐原想着闻景善会客气两句,他就借坡下驴了,结果江影帝瞥了眼他空着的双手,先一步替闻景善说道:“是,看来你是不知道才没带礼物?”
时乐被他阴阳怪气得脸皮一热。
好在闻景善立即走上前轻拥了他一下,带着些许鼻音说道:“没关系,好孩子,你能来看舅舅,舅舅比什么都开心。”
时乐也进入状态跟着伤怀,深吸了口气压住鼻腔中的酸涩情绪,一抬眼看到江影帝在闻景善看不到的方位,朝着自己翻了个白眼。
时乐:“……”
这就是……叔圈天菜、无可挑剔的高冷男神江影帝?
闻景善性子温润,江辰安当着闻景善的面也没再翻白眼,只不过看着闻景善一路将两位不速之客迎入餐厅,脸色一直不太好看。
时乐和电话里说的差不多,先简单介绍了一下邢羿是自己新签的艺人,希望闻景善能帮他规划把关。
闻景善一看邢羿的脸,语气一顿:“先吃饭再谈工作。”他自己就是个一根筋,单恋养妹多年无果,在对方死后也没再有找伴侣的念头。
看到邢羿与傅家大小姐傅以芳足有五分相似,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闻景善清楚外甥此前行事糊涂,但关系刚有缓合的兆头,眼下显然不适合进行规劝。
时乐也跟没事人一样,暂时不去管这些年两人间的隔阂,在时乐和闻景善都有意亲近的情况下,一顿饭吃得还算和乐。
等吃完饭,时乐将邢羿打发去洗碗后,才将一早准备好的破冰原因说了出来:
“舅舅,我妈妈当年不是误服过量药品,她是自杀的。”更准确来说是被逼死的。
闻景善面上的和煦笑容立即消失:“……你怎么知道的?”
时乐是按照书中邢羿查出的证据,加上原身残存的记忆捏合出的真相,他紧了紧手中温热的马克杯,面色逐渐变得痛苦悲戚:“您还记得妈妈死后,我生了一场大病差点烧坏脑子吗?”
闻景善立即点头:“我当时担心你也留不住,几次去医院想守着你,但阮文彬完全不让我见你,好在你挺过来了……”
时乐抿了抿唇,果然不是闻景善自顾不暇,而是阮父和后妈从中作梗:“我醒来想见你,他们告诉我妈妈死了,舅舅也不要我了。”
闻景善脸色一黑,便听时乐继续说道:“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依五而尔期无尔吧椅不仅如此,那次病愈后我十岁以前的记忆大多都想不起来了,但昨天晚上我梦到了妈妈……”
事发当日的记忆,被时乐以梦为借口补全,那一年阮时乐十岁,父母关系早就降到冰点。
阮母从小就身|体孱弱,且生产引起的抑郁症总是困扰着她,在父亲死后病情更是每况愈下。而阮父在岳父死后更是图穷匕见,时常刺激妻子说她是真正的第三者,并诬赖当初是岳父威胁自己才会娶她,在接回旧情|人母子后更是肆无忌惮。
阮母放不下孩子苦苦支撑,直到阮父设下鸿门宴将闻景善和妻子醉倒,拍了一些不堪的照片用以威胁。
在闻景善如约离开隅乐传媒后,阮父却并未遵守约定,直接将照片曝光。
阮母作为一个有着情感洁癖的大家闺秀,一时间成了人人唾骂的淫|贱荡|妇。侮辱谩骂铺天盖地,无数羞辱成了剖开她心脏的利刃。
最终,她留下自证清白的绝笔信吞药而亡。
阮时乐放学去看望母亲,看到的就是母亲冰冷的尸身和一封剖白血书。
他拿着这封信跑去找父亲,恰好撞见父亲和还未成为他后妈的女人在书房里乱搞。
多年来阮母一直苦心维护的儿子的童真,就这样在一夕间崩塌瓦解,十岁的阮时乐完全无法接受肮脏不堪的现实。
拔足狂奔时他不慎滚落楼梯摔破了头,醒后不仅失去了重要的记忆,甚至在青春期时意外想起父亲和后妈乱搞的画面导致心理性阳痿,却唯独没想起那封最重要的绝笔信,也是造化弄人……阮时乐在剧情中是临终前才得知真相,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帮母亲洗清当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