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他走到门口见明月还在发呆便皱眉喊了一声。
“明月。”祁思言喊道:“走了。”
明月这才反应过来,对于太子不收下白成薪还有些生气,白成薪惹了二皇子,哪能有活路?太子以往宛如小菩萨一般,这会儿倒是这么不留情面,她瞧着那白成薪实在可怜,尤其是被拒绝了之后简直要把沮丧写在脸上了。
祁思言一走,白成薪就收起了一副可怜样子,以往他装可怜祁思言都会安慰他心疼他,他记得上辈子便是如此,不过那时候说的没那么真情实感,面上可怜,心里却在嘲弄祁思言一副没见过可怜人的样子,听到什么都满脸的心疼。
他目光满是锋芒,当了那么多年的将军,方才刻意收敛的气势全然释放出来,转瞬之间,气场便与春风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即使半坐在床上,也丝毫不见刚才当时的虚弱。
“白将军,别来无恙。”春风握紧手里的刀,冷声道。
他逐渐拔出刀,刀尖泛着尖锐的冷光对准了白成薪:“告诉我,我死后,殿下怎么了?”
刀尖丝毫不留情面的朝他袭来,白成薪气的双目微眯,双手用力地夹住刀尖,让刀尖不可想前移动半分:“你这条终日跟在祁思言身边的狗果然也重生了!现在想杀我?你怕是要失望了!”
“白将军恐怕比我这条狗更失望。”春风静静地道。
白成薪闻言眼睛顿时猩红一片,仿佛刚才压抑的情绪又涌上心头,他一字一顿地重重发问,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拳,结痂的伤口又被他攥出了血:“祁思言怎么会不收我?是不是你这条狗对他说了什么?还是说……祁思言也有记忆?”
春风冷漠地将剑向前刺了一分,刀尖抵着白成薪的咽喉,再近一分就能划出血来,他威胁道:“殿下没有任何记忆,你最好别在他跟前提起一个字,否则,我必定在你说出之前,割了你的舌头。”
白成薪表情狰狞,无能狂怒地嘶吼着,宛如丢失了所有神智,他呼吸急促,用力的挠着头发,似乎想破头都没想到自己究竟是差了哪一步:“他没有记忆为何不要我?为何不要?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机会,他为什么不要我?一定是你从中作梗!”
他已经想过了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祁思言有记忆,不要他,或者是直接杀了他,他都能接受。
但偏偏,祁思言既不记得他,也不愿意收他。
春风见白成薪这样有些解气,却也知道了上辈子他的小殿下肯定过的不好,不然白成薪不可能如此悔恨,他皱眉收回剑:“原想直接杀了你,但现在觉得便宜你了。”
他想让白成薪知道没有祁思言,他什么也不是。
“你想看我笑话?”白成薪何曾不知道春风的想法,他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不可能,既然我能重来,我就还有机会。”
他说完后便径直躺下,兀自消化内心翻滚的情绪。
“殿下,赵公公带人来了。”明月在门外喊道。
祁思言懒洋洋的摸着狐狸的肚皮,狐狸趴下祁思言腿上,尾巴一晃一晃的,舒服的打着小呼噜,闭着眼睛假寐。
他道:“进来吧。”
“呦,这是国师府的小祖宗?”赵公公一进来就看到祁思言身上的狐狸。
狐狸尾巴一晃算是回应。
“是啊。”祁思言回答:“国师让孤养几天,这狐狸粘人的紧,又不让别人碰,晚上的庆功宴还要带去呢,公公来是有何要事?”
“今晚是庆功宴,奴才把陛下让绣房给您准备的衣服送给来,用的是胡国进贡的浣花锦,穿上一点都不显得累赘,比宫里的蜀锦丝绸还要轻些,陛下说严将军家的大公子也要来,让您给留个好印象。”
“严将军?就是带着江清越打仗,不日将班师回朝的严将军吗?”祁思言问道。
“正是,这位大公子从小被送上山习武,他的师傅是江湖中的高人,与严将军是故交,而且据说大公子身份在江湖中不低,今年正值十八,和江清越差不多大,陛下说您肯定对江湖之事感兴趣,所以特地让绣房给您缝了新衣。”
祁思言眼睛一亮:“父皇想的真周到!”
那可是江湖啊。
他想到话本里肆意风流的剑客,行侠仗义的蒙面侠,那是一个武功高强却锄强扶弱的世界,他们虽受官府约束却自成一派,他们强大又神秘,隐居与世间却屹立不倒。
瞬间,所有要见到江清越的无措尴尬不快都消失了。
他就要见到江湖的大侠了!
【作者有话说】:芜湖,言言的又一朵桃花。
国师:掐掉,掐掉!
第十一章 晚宴
当祁思言进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刚有放下狐狸的征兆,粘人的狐狸开始哼唧着撒娇想要跟进去,祁思言不得不将它抱进去,随手将它放在软榻上。
狐狸也没有娇气,似乎就是想要看着他,趴在软踏上,尾巴摇的欢乐,双目炯炯有神,如有实质一般望着祁思言脱衣服,像是期待无比。
莫名感受到专注的目光,祁思言回头,正好对上了狐狸略微心虚移开目光的行为,虽然可能算是自己多想了。
但他还是默默地把自己的外衫扔到了狐狸的脸上,狐狸被整个挡住顿时哼唧的大叫,像是在狂怒,不断挣脱着这件外衫,但狐狸终究是狐狸,好不容易混进来却被一件衣服封印住了,死活挣扎不开。
嗯,这样舒服多了,祁思言这才满意。
正式场合穿的华服不似常服,尚衣局的绣坊因知道祁思言喜爱红色,送来的大多都是张扬的红色,祁思言瞧着格外刺眼,挑了一身月白的华服,华服简约大气,缠上了水蓝腰带,腰带上镶嵌着金边丝线,再戴上翡翠白玉金冠,大功告成。
春寒料峭,华服穿在身上却异常温暖。
祁思言瞧着铜镜里的自己,漂亮白净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一看就是被养的极好的小公子。
他伸手把还在哼唧惊吓的狐狸身上的外袍撩起来,抱起狐狸,却被狐狸在虎口咬了一口,狐狸两条前腿非常人性化的推开祁思言,目光谴责地望着他,不停的叫嚷着,嘴里似乎在骂骂咧咧。
“你看人脱衣服你还有理了?”祁思言伸手捂住狐狸的嘴:“再骂我我就把你丢了。”
狐狸立刻闭嘴了,过了半晌用头蹭了蹭祁思言的手,算是示弱。
“赵公公,您觉得怎么样?”祁思言抱着狐狸走出去。
眉眼如画的娇纵小太子走出来,贴身的华服将他的贵气衬托的淋漓尽致,他眼角微弯,纤长的眼睫眨了眨,双眸灵动,像是吃人不眨眼的皇宫里好不容易养出的一朵矜贵的花。
他纤长的眼睫眨了眨,望着赵公公以及身后的众人:“孤换好了,怎么样?”
春风站在屋外,早在祁思言一出门,他的眼神就定格在了祁思言身上,深邃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克制着自己的目光,只是一眼就低下了头,近乎贪婪的望着祁思言脚下的影子,用这种方式来消解自己心头愈加浓烈的情感,近乎痛苦的克制自己不去肖想祁思言。
上辈子,祁思言身形削弱,终日素衣裹身,白衣委地,随着年岁增长,在深宫中,处于少年和青年间的身形在漫长的岁月中孱弱,令人惊叹的相貌和白皙的皮肤逐渐苍白,但是他只是简单的挽了头发,支着下巴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放空,仍然让很多人都心生妄念,他无数次听见监视他们的那些人浪荡不耻的讨论着祁思言。
有些胆大的甚至当着祁思言的面就评头论足,这些人太多,他根本杀不完。
这辈子,祁思言会健康的,穿着华服,在所有人的赞美中长大,再也不会有人在他面前有任何不敬。
殿下会找到与他相配的人,他连肖想都不配。
祁思言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春风?”
春风这才回过神,他抬头垂眼,并没有对上祁思言关切的目光:“殿下?”
“赵公公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在发呆”祁思言凑过去对上春风的目光:“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一定要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