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殿下怎么可以无缘无故打人!”
赵宇豪的父亲端着一副谄媚的笑脸:“太子殿下,咱们好歹是一家人,莫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谁跟你一家人?”傅裕啐了一口:“和我们殿下攀亲带故,你们也配!”
男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话可不能这么说。”
“乖孙。”
黎家主被管家扶着匆匆赶来。
祁思言看向姗姗来迟的黎家主,走上前接替管家的位置扶着黎家主:“外公!”
黎家主含笑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前院听说,脾气这么好的乖孙居然要带了打手过来。”
傅裕道:“我们殿下看到他们从黎国舅房里偷东西。”
黎家主的眼神顿时凌厉了下来:“还有这种事情?”
他厉声道:“怪不得你们总是让孩子多来陪晔儿,借口让他们来后院,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赵宇豪的母亲道:“一家人,黎晔疼爱我儿,又慷慨大方,况且你们黎府家大业大,黎晔既然送了,那多送些东西也无伤大雅。”
拿簪子的少年呆在自己的母亲身后:“就是,这是他给我的。”
这些人根本没接触过黎晔,在他们眼里黎晔就是个不会反驳的傻子,自然是他们说送就是送了。
祁思言撩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蓦地一笑:“你们觉得我舅舅人傻,好欺负,所以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吗?也是,你们从未关注我舅舅,自然觉得他傻,你们不知,我舅舅是天生过目不忘的算账天才,所以我外祖才会带着他出海。”
他起身对着黎晔:“舅舅,这些人拿过你什么东西你都记得吧,从最早的那次开始说,我让人记下来,派人去他们家中搜查,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期间一些妇人男人立刻开始小声质问自己孩子有没有偷东西,得到答案后有松了口气的,也有面如死灰的。
连执意说簪子是自己的少年都白了脸色。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放在黎晔身上,黎晔有些害怕的握住一号的手,一号想安抚他一下,就感觉一道利剑似的目光放到他身上。
他回头,祁思言正用着比刚才还要怒火中烧,用恨不得弄死他的眼神地望着他。
一号移开目光,炫耀似的揉了揉黎晔的头发:“去吧。”
黎晔点点头。
咔的一声。
祁思言徒手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黎家主望着莫名勇敢起来的儿子:“……”有点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六个字总结:忙的要死,晚安
忙到什么程度:本人专业熬夜人,前两天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时间不超过晚上十点,哈哈……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同进同出!
“你……”
黎晔只是伸手轻轻一指,开口说了第一个字。
被黎晔指中的半大少年顿时神色大骇,慌不择路的逃跑起来,被大理寺的侍卫两三下抓住制服。
“儿子!”少年的母亲忍不住担忧的唤了一声就被侍卫给警告了,连忙闭上嘴。
“娘……”少年怕死的很,但还是哀求道:“我自己招!不要连累我爹娘,他们是无辜的。”
他一五一十的说出自己偷了哪些东西,比起那些胆子大偷金器银簪玉佩的,他算得上是小偷小摸,只是偷了些许银票
他颤颤巍巍的从身上掏出这次偷的银票:“我第一次拿东西,只是拿了点钱,多少我也没数,求太子殿下,高抬贵手。”
“殿下!”少年的母亲听到自己的儿子只是偷了一些钱财,没有偷什么御赐的贵重物品,送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关于所偷的钱财,我们愿意加倍奉还。”
祁思言斜睨了他们一眼:“孤缺你们这点钱?你们不是觉得孤的舅舅是傻子不会说话吗?怎么,他才刚一开口,半句话都没说,就吓得招了?”
黎家主也愤懑道:“林家主,你心知你们与我黎家本家早已毫无瓜葛,我看你妻子好歹是我黎家远方血脉才让你们过上现今的日子,你们现在求饶太早了些,还是听听我晔儿怎么说,再做定夺,我晔儿从小过目不忘,账目从不出错,只是沉默寡言,不喜吵闹,没想到在你们眼中倒成了傻子。”
林家媳妇黎曼赔笑:“我知道,黎晔从小聪慧,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知道这是个再聪明不过的孩子。”
黎家主没理她,反而负手走上前,边走边观察:“你身上的衣服料子不错,黎家布装的流云锦,居然穿在你身上……你这玉佩,看这样式倒想是我在海外买的……你们何时去了海外?晔儿,你过来看看这玉佩,是不是你的?”
原本被打断了的黎晔这次倒是认真的听着祁思言他们的对话,听他们话音落幕,根本没有没上前去,就点点头:“他去年拿走的。”
少年顿时脸色煞白。
黎晔居然真的记得!
仅仅是简单的一句话,让黎家那些没少顺东西毫无顾忌的半大少年抖的宛如鹌鹑。
“我打死你!”
一个中年男子突然狠狠地踢了旁边的儿子一脚:“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偷东西了,我打死你!”
他看起来半分力没收,他儿子在他旁边被他踢的浑身全是印子,哭着求饶,仍然得不到父亲的原谅,直到他被侍卫拖开,儿子还在哭爹喊娘。
“殿下,是草民家教不严,您尽管打死他!”中年男子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他愤恨的道:“虽然草民只有他一个儿子,但既然他做错了事情,就该打!打死都行!”
祁思言没有说话,他知道面前这个人看起来是希望自己教训他儿子,但实际上却是一旦他儿子出了好歹,那就是不给黎家亲戚留后,他看着这一起荒诞的闹剧,忽然觉得没意思。
他索性道:“孤从不会私自动用刑法,大理寺有明明白白的条例,偷了多少钱怎么处置,如何罚,这是大理寺应该判断的事情,你和孤求饶没用。”
“今日,外祖是要处理什么事情?看看孤能不能帮上些什么。”
他直接问了出来,原本他故意避开无非是不想多生事端,但现在,他只想速战速决,早点把这些蛀虫清理干净。
黎家主只觉得外孙似乎是变了些,不再似以往那般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容易被人捏住软肋,现在脸冷下来是挺能唬人的了,他心下有些感叹,也愿意祁思言替黎家出头:“我年纪大了,不想再动弹,便与其它商会大家合作海外的生意,我提供船只,他们提供人手,黎家那些放出去的铺子就想着收回来,目前还在洽谈。”
祁思言撩起眼皮,轻轻地噢了一声,状似苦恼道:“外祖,这本来就是黎家的铺子,收回来这么困难吗?账目查过了吗?孤可以找工部借调一些人手过来。”
一听要查账,那还得了,原本就心虚的黎家蛀虫们这下急了。
“查账就不用了吧,好几年呢。”
“对啊对啊,殿下,宫里的人都挺忙的,让他们来看账册大材小用了吧。”
“孤还就大材小用了,谁敢说孤半句不是?”祁思言呵斥道:“两日内,搬出黎家铺子,自己贪了多少东西自己交代,大理寺自会定罪,你们本就与黎家毫无干系,这么多年吃的红利够你们生活,孤不让人通传就是给你们一个避开被权势强行分配的机会,但凡你们自己与外祖好好交接,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你们不仅不感恩,还如此对待孤的亲舅舅,实在是忘恩负义。”
他微眯着眼,一字一顿地道:“孤此生最恨忘恩负义之人。”
“抓人,一切自有大祁律法定夺,孤倒要看看,就算传出去说孤不尊重黎家长辈,谁敢质疑大祁律法不公。”
其实祁思言完全想多了,后来大理寺惩罚了那些亲戚,没有任何人说他不尊重黎家长辈,京城反而都在说他大义灭亲,不包庇,不似某些大官员纵着手底下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作恶,也万幸黎家那些并未有那么大的脸和胆量去碰瓷太子,不然刑法可能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