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你问过你四哥吗?你问过朕吗?”皇帝怒斥道:“原本今天这一切都能好好解决,朕解决了云相,只要你门说明一切,朕还会不给你四哥解毒不成?可是你一意孤行,说是为了你好四哥,实则你就是为了嫉妒,你是觉得偏心,却未想过祁思言的母亲就是被你母妃害死,你从小吃穿不愁,活在母亲的庇护之下,他却从小没吃过几口安全的饭菜,你母妃连几个月大的婴儿都不放过。”
“扪心自问,朕从小可缺了你什么?缺了你们任何一人什么?朕偏心,祁思言从小被立为太子,替你们挡了多少灾?倘若没有立太子,你们这些皇子都要被盯上,他是太子,所以那些下作的肮脏的手段全使在他一个人身上,才能让你们没有半点风雨的长大,他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曾跟你们埋怨过半句?”
“朕偏心了什么,朕不过是对他有愧,我看你是要活生生将朕气死才甘心。”
皇帝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孩儿,心脏一阵忽然疼痛,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脚步不稳,倒退几步被赵公公一把扶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赵公公惊呼出声,连忙:“皇上!太医!太医快过来!”
【作者有话说】:完结倒计时,番外目前初步决定只有祁思言和裴煜在上界的生活,会带到其他人一点。
其它的可以移步评论区点餐想看什么。
第一百六十章 全文完结
难道皇帝真的没有私心吗?只是出生祥瑞就可封为太子吗?
并没有那么简单,那时候云家势大,倘若不立一个太子,那时候皇帝所有的儿子,尤其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会被盯上,毕竟云贵妃所出是四皇子和六皇子,倘若立四六皇子为太子,云家势必生事。
所以他娶了一个商女,生了一个太子,顺应天象将祁思言立为太子,让襁褓里的祁思言每日都活在危险之中,他偏爱祁思言,不应该吗?那也是他的孩子,那么多年,他也是真心养育的。
皇帝自问没有亏欠任何一个除了祁思言以外的孩子,现在,他也不想亏欠了祁思言。
他醒来后,太医诊治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他并不理会这些,直接下床步履急促地去看望祁思言。
祁思言被裴煜抱回了国师府,一股脑灌了不少好药,已然好多了,脸上也恢复了血色,只是苦巴巴地躺在床上含着蜜饯喊疼,一声比一声可怜,像是特地喊给裴煜听似的。
在床上的一侧,裴煜正无奈地在书案上给他配止疼药,为了随时看着祁思言别乱动,他特地把书案上的书都移开了用来配药,不然祁思言老是乱动将伤口扯开。
“裴煜,给我拿下话本,就是舅舅写的那本海外的。”
自从醒来后,裴煜几乎是有求必应,平常哪有这种使唤的机会,手上嘴上还能占点便宜,裴煜也只是伸手警告似的点点他的额头,祁思言从中得出趣味了,趁着受伤,可劲儿逮着裴煜使唤,裴煜让别人给他拿,他就直喊伤口疼,要裴煜过来哄。
裴煜依言给他拿了话本,祁思言嘿嘿笑了一下,结果扯到伤口轻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皇帝连忙跑过来。
祁思言看到皇帝,便得体了些,但也没有完全得体,瘪着嘴,可怜兮兮地蹭手,暗戳戳地看向裴煜:“父皇,我伤口好疼啊。”
皇帝心疼地道:“裴煜,止疼药还没做好吗?用太医院的止疼药不行?朕带了太医”
裴煜:“……伤口敷的药本来就有止疼的效果,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喊疼。”
“……”祁思言顿了顿,转移了视线,轻轻咳了两声,开始询问正事:“父皇你今天不忙嘛?六……六弟你打算怎么处置?四哥呢,他解了毒没有?”
皇帝闻言没好气地告诉祁思言:“朕一下床就来看你了,没空关心这些。”
他进殿前特地将跟随的人留在了门口,这下子又传了进来,赵公公进来后说了后续情况,又被皇帝遣退了。
独孤御解不了四皇子的毒,他说这种蛊毒是毁掉了百虫谷的蛊师独创,解药只有他有,六皇子听到后当场昏厥,还是六皇子来国师府磕头,头都磕破了,裴煜才勉为其难开了门,给四皇子吊着命。
至于云家,已经尽数印入奴籍,发配边疆,六皇子和四皇子由于是皇室,贬为庶人,除了紫禁城,自寻去路,等四皇子解毒两人一起出去,这已经是给六皇子最好的结局。
严将军大部队已经将南疆皇室尽数抓捕,没有任何遗漏,也在赶回来的途中,等南疆皇室一到,牢狱里的独孤御和独孤灵儿便与他们一道上路。
“我怎么不知道他来过。”祁思言嘀嘀咕咕地疑惑出声,随即又兀自反应过来,那时候他肯定是在昏睡。
“玉凛已经快马加鞭赶回来,说蛊毒是他的毒。”裴煜跟祁思言传达玉凛的原话:“我解不了,他让我问你,想不想让四皇子死,或者让六皇子给你谢罪,算是舅父给你的礼物。”
“他不要脸!我舅舅还没承认他呢!”祁思言瞪大眼睛,重复道:“不要脸!”
他说完后又小声叹道:“肯定让他救我四哥,至于六弟,他虽然是去为了四哥伤我,但是说不怪他我心中也别扭,就这样吧,我也不想用恩情去裹挟他们什么,过好自己就可以了。”
裴煜点点头,殿内安静了片刻。
过了半晌,皇帝突兀地开口,说出自己真实的目的:“言言,我过来,就是想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做太子?你跟我说实话,我没有带任何人,现在只是你父亲,不是父皇。”
“……”
裴煜手里的动作不停,却始终注意着祁思言的情绪。
祁思言沉默良久,忽然偏开头,眼睛要红不红地咬牙道:“我不想当太子。”
他说着说着就低下头:“父皇,爹爹,我不想当太子。”
他没有说原因,皇帝说的话,裴煜都转告他了,裴煜不说其实他也猜到了,从小到大,虽然皇帝把他当做其它皇子的挡箭牌,但是皇帝也在尽自己所能保护他,他不能怪皇帝。
但他不适合当太子,他撑不起一个国家,他本质上厌恶朝堂斗争,但这偏偏是最不能避免的,这一点,他明白他改不了,而这一点是皇上不能或缺的,任何一个皇子都比他合适,他们都是胸有城府,运筹帷幄,在朝堂上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他委屈巴諵砜巴地想,才上朝不到一周,他就意识到,对比他的哥哥们甚至是六皇子,他就像是误入了高手战场的小绵羊,也就是他其它哥哥们不争,但凡争起来,他一个都打不过。
太子之位,应该是能者居之,他当了那么多年的挡箭牌,如今内患已解,他也在想,应该让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情。
“那就不当了。”皇帝摸摸祁思言的头,慈爱地道:“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父皇不拦着你,但是需要等养好伤才能离宫。”
“真的吗……撕啊啊啊啊好疼。”祁思言顿时像是被老师放过课业的学生,一激动就扯到了伤口。
一时间兵荒马乱,祁思言被裴煜勒令再动就绑起来,终是安分了,不过他仍是语气轻快地哼着小调。
皇帝看他傻乐的样子,算是彻底明白,祁思言是真的不喜欢当太子,他轻叹,他的傻儿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祁思言遇刺,受伤严重,自知无法再担任太子之位,主动请辞,修养身体,朕允祁思言暂居东宫,无需行太子之职。”
旨意一经颁布,便大受关注,尤其是百姓们都关注祁思言的安危,流言满天飞,直到祁思言慢慢出现在大众视野流言才慢慢平息。
他伤好一点之后,就准备请辞了,结果还未请辞,就被皇帝拉着去殿试看热闹。
他看着皇帝点好的状元郎,状元郎俊美潇洒,一袭青衣,举手投足皆是贵气,衣着打扮和裴煜有点相似,而探花长的周正帅气,但是比状元郎还是要差了好几个档次,随口便道:“父皇,前三甲之中的探花,一般是三甲最好看之人……您不觉得您点的状元,才更像是探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