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不知道他是何来历,但长的确实俊美。
这般俊郎的侍卫是何时出现在祁思言身侧的?以前从未出现过。
根本不关心祁思言的江老根本想不起来,只心里暗暗琢磨,怪不得不喜欢江清越了,原来祁思言身边已经养了个美貌的侍卫。
见他被拉起来,祁思言的心踏实了一点,虽然说他以后是要登基的,但如果现在这件事情传出去,江老毕竟是他父皇那一代的长辈,让长辈下跪,有些人又要说他不尊重目无尊长了。
狐狸趴在祁思言肩侧蹭了蹭,唧唧的撒娇。
祁思言把它往上抱了点,看向江老:“孤觉得,国师身子弱,不宜下山。”
坐在一旁喝茶的裴煜眉目微松,他举杯喝水,借此来压下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国师不宜下山,那臣的儿子也不宜上山啊!他肩膀被刺穿,胸口受了一道……”江老满是不解的低吼出声,他怒道:“上山时本将确实出言不逊,可我都已经下跪道歉了,你还要耿耿于怀耽误我儿性命吗?”
祁思言深吸一口气,他并不在意这些虚的,也没有刻意耽误江清越的性命,难道没有达到江老的预期就要被观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他坚决地反驳道:“孤没有!国师刚才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他根本不能下山。”
赵公公神色大惊:“江老将军,您冷静点,这可是太子殿下,您切莫失仪。”
狐狸用尾巴缠住祁思言的手。
裴煜又是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整个身体都因为咳嗽而抖动着,祁思言忙给他倒了杯水,声音难掩担忧,细细听还有些心疼的哭腔:“裴煜,你怎么身体这么差了啊?”
等呼吸渐渐缓过来,裴煜转头望着江老平静开口质询道:“你在逼他?”
江老顿时僵住了。
裴煜接着道:“上山与不上山就是活与死的区别。”
上山则活,不上山则死。
这话足够简单明了,江老哪能听不出来裴煜话里的意思,他的脸色顿时又黑又红,气的几乎要咬碎一口牙,一句你敢几乎想脱口而出,被他生生忍住了。
他忍的心脏都在隐隐作痛,感觉到胸口一团郁结的气始终散不去,倘若不是为了他儿子的蚀心蛊,他何必来受这档子气?
蚀心蛊!要让他查到是谁下的,他一定把那人碎尸万段!
他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转身就头也不回地快步下了山。
赵公公赔笑了一下:“还望太子殿下护送我们下山一趟。”
祁思言忙道:“好。”
他其实还想多和裴煜待一会,问问裴煜的身体怎么几日不见变得这么差了。
“不必。”裴煜看了臭臭一眼。
祁思言怀里的臭臭从他身上跳下来,三步两步跑到了门口,前脚坐在地上,发出一声优雅的长鸣,声音仿佛传了很远,还有回声。
他轻声道,目光看向狐狸:“可以了。”
赵公公道了身谢,立刻跟着江老下去了。
江清越只觉得脑子宛如炸裂般发胀发疼,仿佛有很多东西尝试硬生生地挤进他的脑袋。
他被迫接受,眉头死死地皱着,根本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脑海里缓缓冒出一个名字。
裴煜。
这是谁?
意识骤然惊醒了一瞬。
他坠入一场梦魇。
一直都以为祁思言心里只有自己的摄政王,在某天侍卫来报的时候,听到了裴煜这个名字。
在祁思言的口中,裴煜比他好了一千倍一万倍不止,祁思言缩在房里,同他救下的那条狗说了一天一夜。
当得知一直爱慕自己的祁思言心里原来藏了这样一个人,江清月只觉得怒意滔天,所以非要同他在一起,强行与他成亲的理由呢?
几乎是瞬间就被怒火给冲破了理智,他大步走到祁思言的宫殿,瞧见祁思言那张精致的脸蛋和周围侍卫的目光后心底更是火冒三丈。
见他来,祁思言的脸上满是慌张:“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江清越一把提起祁思言的衣领,掐住他的脖颈,双目猩红,他一字一顿地问道:“裴煜是谁?”
祁思言的脸顿时一片煞白,身体微微发颤,他能感觉到自己喉间的手还没有很用力,不敢质问江清越的监视,只能害怕地解释,眼眶吓的通红一片:“裴煜是我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
“朋友?”江清越冷冷地笑:“一直说喜欢我,强行把自己嫁给我,结果早就同别人勾三搭四,这个裴煜是你的奸夫吗?”
“他是不是就在这宫里哪一处?你们是不是早就苟合到了一起?”
祁思言紧抿着唇,感觉到喉间的手微微紧缩,一声声地重复道:“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
江清越的手轻飘飘地放下来,根本没去管被他扔在地上的祁思言,他冷笑道:“祁思言,我当真是小看你了,你藏的够深的,那你嫁给我干什么?”
祁思言跌落在地,松散束着的墨发披散开来,白皙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黝黑的瞳孔里满是绝望和放任,他似乎已经对自己的命运没有奢求了,他定定地望着江清月,轻声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你不清楚吗?”
“水性杨花的贱人!”江清越看见那张祁思言那张脸,想起侍卫说的那些事情,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险些一巴掌拍到期思言的脸上,但在巴掌在落到他脸上的那一刻生生的停住了。
不是他心疼,而是被春风抓住了。
春风声音冰冷:“摄政王,这可是当今皇上,不是你能打的。”
“皇上?”江清越倒是停了手,他低头看向一脸放空的祁思言,蹲下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这张脸生的是真的好,倒是勾了好多忠心的狗,可惜了,他一条狗,怎么护得了你。”
然后他让人抓住春风,当着春风的面,一巴掌扇到了祁思言的脸上,祁思言的脸顿时血红一片,被打的偏到了一边,嘴角慢慢的渗出血来。
祁思言他并未痛呼,只是悲哀地抬眼瞧着江清越一眼,通红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伤痛,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往下掉。
他决绝又委屈地小声道:“江清越,我再也,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好啊,求之不得。”江清越痛快地笑道。
【作者有话说】:其它人都叫国师,没有人知道国师的真名叫裴煜,只有祁思言知道,所以江清越会发羊癫疯。
第二十三章 江清越恢复记忆!
光怪陆离的记忆融入大脑,江清越被动地接受着这些痛苦的记忆。
最后的最后,记忆停留在祁思言化为一捧骨灰,为了一捧骨灰,他居然和一群人争抢着打了起来。
偏偏可笑的是,因为这场乱斗,祁思言的骨灰混乱中被打翻,风一吹就散了,连捡都捡不起来。
祁思言当真心狠,连最后的念想都不给他们留。
心脏传来一阵剧痛,江清越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瞧见面前柔软漂浮的深色帷幔,他有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登基当日被严沐尧带领的江湖杀手刺一刀通入心脏,应当是死了,这里是哪里?难道是有人救了他?
他喉咙干涩,声音沙哑地喊:“孙德全!拿水来。”
被太子勒令守在这里半倚靠着门的春风眼神瞬间凝固起来。
他轻咬着牙,垂下的双手用力地紧紧地握住剑,剑身微微颤抖。
那是前世江清越身边公公的名字。
江清越居然恢复了记忆!
春风深深吸了口气,那晚他就不该留手!即使有人来了,也该一刀了结江清越才是。
一开始了结了江清越也就罢了,大不了他以死谢罪,如今再想刺杀只能再另寻机会,太子费尽心思地救活了江清越,他不能再添乱。
他抬步往外走,去找祁思言复命。
“小越!”陪床的江母听见声音扑到了床边,泪眼婆娑地跑了过去,瞧见江清越脸色惨白地模样,擦了擦泪:“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你死了要娘怎么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