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那场生辰宴,耗尽了我们全部心血,我们几乎搜罗了全世界的宝贝,都准备那时捧到他手里。”
“宝贝?”春风冷冷一笑,他难掩厌恶地推开白成薪:“殿下从小到大何时缺过宝贝?他手里唯一剩下的东西你们还要抢,让他用自由去换他父皇皇兄赔命为他换来的江山?他能愿意吗?你们故意的,你们逼着他留下来,逼着他放弃大祁。”
什么宝贝,什么生辰宴,不过只是一个丑陋的谎言。
因为祁思言最后是饿了两天,长期以来的折磨让他身体撑不住了,活生生熬死的。
他们只顾着万众瞩目的帝皇生辰宴,给祁思言缝制最华贵的礼袍,给他准备最精细的宝物,最美味的食物,最让祁思言开心的烟火表演,却忽略了祁思言摇摇欲坠的身体,甚至因为私心想留他一会,没有解除他的禁令,更没有让太医医治他的身体。
因为治疗也是一个理由,如果祁思言想要自由,那么他们还能借着这个由头,再留祁思言一段日子。
被春风打断戳穿,白成薪的脸重新狰狞起来。
“不是这样的……”
门忽然被用力踢了一脚。
“砰!”
毫无抵抗力的门被踹开,门外严沐尧的俊美的脸黑的宛如罗刹降临,他摊开折扇,声音带着明显的强忍的怒意,他微笑着说:“我问言言,他的侍卫昨日为何没有告诉他我在府里等他。”
春风脸色蓦地一白。
“他告诉我,他的侍卫在这里。”
严沐尧笑容彻底冷了下去,他的声音带着杀意:“原来是,两个侍卫都在啊。”
第三十一章 春风的平安符暴露啦!
此话一出,原本对峙的春风和白成薪同时停住了。
两个侍卫,哪里来的两个侍卫?白成薪如今不过只是一个小小武夫罢了,春风脸色煞白,他艰难地开口:“你说……两个侍卫?”
严沐尧宛如看见了生死仇敌一般,快步走到白成薪面前,根本没有理会旁边的春风,眼里仿佛只有白成薪一人,他眼神凌冽带着强烈的杀意,像是要把白成薪给活吃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白成薪,又落我手里了。”
“你想杀我?”白成薪冷冷一笑,他捂着受伤的地方,强行起身应敌,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来啊!”
严沐尧身着一袭淡白,端的是一副文人墨客的模样,现在却全然不似在祁思言面前那般洒脱风雅,他纵横江湖多年,他怎么可能真如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他嗤笑一声,随手掏出一枚乌黑的丹药。
才刚走过去,就被春风拦住了。
他看向春风,声音带着些许冷意:“你要拦着?”
“你冷静点,现在不能杀他。”春风丝毫不惧地与严沐尧对视,他平和道:“他不能死在东宫。”
可能是上辈子死的早,他并不知道白成薪和严沐尧之间恩怨,可是严沐尧就是要杀了白成薪,也不能脏了东宫的地。
严沐尧停下了,似乎有些无奈,他垂眸望了春风一眼,难得解释道:“这是慢性毒,不会立刻死。”
春风一根筋地挡在白成薪面前:“等他离开东宫,你才能动手。”
“……”
过了半晌,严沐尧气的发出一声轻笑。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春风抬眼。
“他,宋离歌,岑寂,江清越,联手杀了我父亲。”严沐尧的声音宛如凛冬凝成的冰,眼里满是愤恨。
春风一脸冷漠道:“哦,他们还杀了我。”
“……”
所以呢?
严沐尧噎了一下,被这句话打的措手不及,彻底没了脾气,瞧着春风异常冷静挡在仇人前面的模样,有些无语:“所以人在你面前你不打算报仇吗?”
“在东宫不行。”春风摇摇头。
“那好,我这里还有一种蛊。”严沐尧又从袖子里掏出来个精致的小盒子:“这种蛊能让他噩梦连连,每日睡梦都宛如万虫撕咬,但肯定不会死。”
春风耳朵一动,似乎有些动摇,他垂眸,思索状望着白成薪。
白成薪早已忍耐不住,他虽然在练武场被打的半死不活,伤还没好全,但哪能被如此羞辱,况且他武功也不差,即便以一敌二不太占优势,自保也还是可做到的,他站起身,冷笑着讥讽:“来啊,我还怕你们不成?”
“一条祁思言身边的狗,一个因为祁思言才有命苟延残喘的废物,我怕你们不成?”
他的声音尖锐的近乎刺耳,但是却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回应,严沐尧举着盒子看着春风,春风瞧着严沐尧似在想方法的可行性,两人都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打算。
过了一会儿,春风蓦地想起什么,拧眉望向严沐尧:“所以,江清越身上的噬心蛊是你动的手?”
说到这个,严沐尧的声音就懒散下来,恢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转瞬之间:“我听说他还被人砍了两刀。”
他俩对视一眼。
春风率先交代:“我只在他心口砍了一刀,有人来了。”
严沐尧耸耸肩:“噬心蛊宫内无人能解,原本想要他受些痛苦再死,是我想岔了,没想到还有人能解。”
严沐尧想到了远在后山住着的国师,知道噬心蛊的人不多,他特地挑的噬心蛊就是因为噬心蛊在南疆那边,中原甚至听都没有听过噬心蛊。
他当时觉得万无一失,却没料到这个国师居然能解。
眼前忽然一花,他猛的朝后退了两步,瞧见眼前的春风被白成薪给推倒在地上。
“你们欺人太甚!”白成薪气的眼里满是血丝,他压在春风身上举起拳头。
他平生最恨被人忽略,上辈子在祁思言眼中,论心狠他比不上宋离歌,论城府比不上岑寂,论残忍比不上江清越,他一直都活在边缘,贴身侍卫是如此,当了将军之后祁思言连眼神都不给他。
而现在这两人当着他的面开始聊天,若无旁人一般一个人都不曾理会过他,这让他怎么不愤怒?
春风被一股巨力扑倒,接着一股拳风袭来,他忙向旁边避开,抬腿踢中白成薪的后背。
因为后背被毫不留情的踢了一脚,白成薪一时失了力道,跌倒在地,春风就地一滚,挣脱开来。
他站起身,瞧见地上掉落的平安符,他瞳孔猛的一缩。
伸手想去捡,站起身的白成薪又朝他扑了过来,春风没有法子,只能闷头应敌,他从小培训学习的就是一招毙命的杀招,一招一式都是直冲身体最为薄弱的地方去。
白成薪到底不是吃素的,他上过战场杀过人,虽然招式不如春风那般多又狠,但他也是能进攻能防守。
严沐尧站在一旁事不关己地瞧着,根本没有搭把手的打算,默默的看着两个过招的使的手法。
直到看见春风使出一招令他眼熟至极的杀招他才变了神色。
“杀手阁!”
皇宫怎么会有杀手阁的人,还在祁思言的身边?
他立刻飞身过去,一脚踢开白成薪,这一脚用了些力道,把白成薪踢的眼冒金星,跌倒一旁在不省人事的哼哼,随即拉着春风就欲走出去对峙,直到瞄到脚旁边一点红色,顿住了。
“这是?”
他低头捡起来,发现是平安符样式的祁思言小像,这小像穿着迷你的太子服饰,还缝了一顶小小的玉冠,祁思言双目澄圆,两颊还带着点婴儿肥,为了真实还塞了棉花,显得小脸鼓鼓的,能伸手戳一戳,实在是可爱的紧。
“还给我!”
春风向来平和的语气第一次如此着急,瞧着平安符上太子的小脸蛋被严沐尧揉了揉,他脸色巨变,双目染上愤怒,伸手欲抢,却被严沐尧轻松挡住。
严沐尧大大方方把平安符别在自己的腰带上:“敢做不敢带?这样,你告诉我,你和諵砜杀手阁是什么关系,接近祁思言有什么目的,我就考虑不杀你。”
春风根本没有理会所谓的杀手阁,眼里只看得见严沐尧腰带上别着的平安符,怒意上冲,他气的目眦欲裂,他平时最想的时候不过是拿出来看一下连摸都不敢摸,如今却直接被人抢了去直接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