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直到今早赵公公笑眯眯的走过来,说皇上要见他。
祁思言起身,平时他父皇毫无缘由的找他肯定是为了让他去批奏折,他眨眨眼,凑到赵公公身边,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抗拒地问:“赵公公,父皇可有说什么事?不会又是让孤去批奏折吧!”
赵公公意味深长地笑道:“不是,倒是殿下您,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什么深藏不露?
双目顿时疑惑起来,祁思言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这几日的事情,和春风对视一眼,见春风也是一脸懵,他低低地啊了一声,不由自主地问:“孤怎么了?”
赵公公一副哎呦别装的我都知道了的表情,他笑道:“您可别瞒了!皇上最近都因为您开心的合不拢嘴,早朝都笑呵呵的,群臣也都夸您呢。”
“?”
祁思言这些心里更搞不懂状况了。
他满怀疑虑地到了乾清宫,见他父皇穿着常服,笑的异常兴奋,由于当皇帝常年皱起的眉已经有了深深的沟壑,笑起来的时候硬朗的脸上留了一份细纹,祁思言也没见过父皇笑的如此开心,有些被吓到了。
“父……父皇?”祁思言刻意放轻了声音,声音绵软,这样即使是他犯了错,他父皇也舍不得罚他。
皇上朝他招招手:“好孩子,过来坐。”
祁思言依言小心翼翼的坐过去,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父皇,您不是来找儿臣批奏折的吧?儿臣最近功课繁忙,恐怕是……”
他话音未落,就被皇上一把搂住了肩膀:“告诉父皇,你是怎么想到用平安符来提高自己的声望的?”
平安符?
祁思言并未说出春风来,他解释道:“平安符啊,就是儿臣宫里的那些人想出来的,儿臣也不知道居然那么多人都绣了,宫里下人难得碰到些开心的事情,儿臣也不想叫他们扫兴。”
“不是宫里。”父皇揉了揉祁思言的脑袋:“还不愿意和父皇说京城卖的炙手可热的平安符吗?”
“什……什么?”
“还装呢?现在京城到处都说太子殿下是下凡的神仙赐福,买你的平安符能得到福气,你在宫里做出的善举,不出一日就传遍了京城,倒也省了朕费心思替你宣扬的功夫。”
祁思言顿时惊恐万分,他抓住皇帝的衣袖,急切道:“您的意思是,现在京城都在卖儿臣的平安符?那儿臣以后怎么偷偷出宫玩啊?”
见他这样,皇帝倒有些奇怪了:“你不知道?”
问完之后又敲了一下祁思言的头,气笑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想着出去玩?你知道这些天因为你的平安符,前朝那些大臣明里暗里都嘲讽你,说你心思多,朕以为你终于有些心眼,结果你跟朕说你居然半分也不知情!”
祁思言实话实说:“儿臣真是不知……”
“那平安符是谁主动传出来的?最早可是严家的绣房,你们真的没有商量过什么?”
祁思言弱弱地道:“没有。”
“是吗?原以为是你们商量好的计策,”皇帝皱眉,明显是误会了,他语气愠怒:“这个严沐尧!他居然敢贴身带着你的平安符?你们才认识几天?你才多大?”
“?”
皇帝震怒:“把严沐尧给朕叫来!这才短短几日,一个世家公子,居然就敢带着太子的小像到处招摇!成何体统!”
赵公公的脸也沉了下去:“嗻。”
“那儿臣……先告退了?”
“好好温习功课,不准偷偷出宫了,再有两个月就是你的十六生辰,严老将军也快回来了,这次他身边带了南疆的使臣,随行的还有南疆的小皇子和二公主,再过一段日子,辽国,胡国,炎国这些大国还有边陲小国都要过来给你庆贺生辰,你外祖家也要回来了,这两个月你就好好待在宫里,不要出什么岔子。”
祁国地势平坦,土壤肥沃,得益于先祖的打下基业,在大国中的地位还是较高的,只是因为土地太宽,南疆就动了心思,这次严将军一战,也让其它打主意的大国都收了心。
因为不能出宫,祁思言兴致缺缺地道:“儿臣知道了。”
他带着春风走到半路,正想趁着狐狸不在让春风把他抱回去,就听见后面有人喊他。
“太子殿下!四皇子找您。”
“四皇兄?”祁思言脚步一顿,语气含着淡淡的疏离:“他有事吗?”
“是因为一个叫宋离歌的太监。”
祁思言的心里下意识地开始烦躁起来,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他不愿意和四皇子起冲突,如果是误会还是早点解释清楚较好,他叹了口气:“噢,那你带路吧。”
到了净身的地方,祁思言进了屋,屋里坐着满脸阴翳的四皇子,还有跪在地上的不住颤抖的宋离歌。
宋离歌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只是可能面对四皇子的压迫,脸色惨白又浑浑噩噩的,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
直到见到祁思言,宋离歌的眼睛才一亮,好险没有直接哭出来,他嗫嚅着宛如见到了救星一般往祁思言身边爬行,配上一张惨白癫狂的脸,脸上还带着阴冷的笑意,着实有些渗人道:“你居然真的是……他!”
祁思言见他这样朝着自己爬过来,心里不知为何颇为难受,还有些没来由的害怕,心里慌的厉害,像是这个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伸手抓住春风的袖口,急切的深呼吸了几口,眼眸里满是水光,一副寻求庇护的可怜模样地望着春风。
春风轻轻抬手将他挡在身后。
四皇子见他反应如此,讥讽道:“皇弟怕他?”
他说完后便云淡风轻地起身,一脚踹在宋离歌柔软的腰上,把宋离歌踹的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他的力道很大,根本没有半点对方是人的觉悟,脸上的表情平和动作却异常狠辣,仿佛只在驯养一头不听话的宠物。
他语气淡淡道。
“一个太监罢了,皇弟在怕什么?”
第三十七章 宋离歌:殿下救我
净身房第一次这么热闹,来了两位位高权重的贵人,也是第一次气氛如此僵硬。
可能是身体没有好全,宋离歌居然被一脚踢昏了过去
四皇子朝着祁思言走过来,他长相俊美,眉毛却斜飞往上,显得有些凶恶与阴翳,家世带来的优越感让他气势上都有些咄咄逼人般的高高在上。
他伸手从春风身后把祁思言揪出来,他已经成年,比祁思言要高了一个头,半蹲下身体与祁思言平视,微微挑眉,语气那叫一个轻柔缓和:“听说是皇弟救了他?”
祁思言慌忙摆摆手,他有些怕阴晴不定的四皇子,尤其是这件事情他还不是很占理,毕竟是四皇子下令罚的人,他断然没有救人的道理。
他声音轻轻地道:“四皇兄……你听我解释……嗯……”
脸忽然被人掐住,祁思言蓦地顿住了话语,他看见四皇子的脸在眼前寸寸逼近,眼神宛如阴冷的蛇,他听见四皇子笑道:“皇兄不喜欢听借口,以前倒没发现,皇弟这张脸倒是生的极好。”
祁思言感觉到那只手在他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寸,有些不知所措地道:“皇兄……”
春风抬手把祁思言护在身后,冷声道:“殿下虽然敬四皇子为皇兄,但四皇子莫忘了,这是太子殿下。”
“以前可没见你这般害怕。”四皇子状似无趣地松开手,他对外面道:“来人,打捅凉水来,把宋离歌给我泼醒。”
祁思言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尤其是瞧见宋离歌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模样,心里更是窒息的厉害,。
他解释道:“皇兄,我是那天下山碰见了有人说宋离歌活不了了,才唤人找的太医,不是故意要同你作对的。”
他说完后就扯扯春风的衣袖:“皇兄那我先走了。”
四皇子抬眼,轻描淡写道:“站住,你在旁边看着。”
“我……”祁思言片刻也不想呆,他瞧着宋离歌只觉得浑身都在呐喊叫嚣远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