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阿莱最后还是让步了:“我让小雪上来照顾你。”
楼主看向祁思言:“阿莱他是我的人,越辰昭见过他他,你们带上他去,会轻松一些,越辰昭至少不会对你们动手。”
祁思言:“……”他刚刚好像拒绝了,有人听他讲话吗?
阿莱有些急:“快走吧。”
祁思言乖乖地道:“噢”
裴煜伸手捏捏他的耳朵,试图告诉自己祁思言自己并不废:“我打得过,没那么弱。”
祁思言小声道:“我肯定相信你打得过,可是你的身体连下山治疗江清越都做不到,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裴煜:“……”
阿莱一路沉默寡言,带着两人去到了越辰昭盘下的宅子。
南星给三人开了门,瞧见了阿莱,皱了皱眉:“有事吗?”
阿莱没说话,往后退了几步,将身后的祁思言和裴煜显露出来,示意他们才是有事的那个人。
祁思言言简意赅却也毫不客气:“这位姐姐,麻烦放我们进去,我们找人。”
南星敏锐地呵斥道:“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离开这里!”
说着便要关门,她知道这两人可能是来找她哥哥的,但她不想引起越辰昭的注意,只想快点关门,毕竟引起越辰昭注意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越辰昭现在还没出房间,估计还没从他哥嘴里套出一点半点的过往,倘若被越辰昭知道这两人的存在,铁定是一场无法阻拦的腥风血雨。
“我让你放我进去!”祁思言脸色骤然冷了下来,语气带着毋庸置疑,那是一种长久的,带有上位者的威严和气势,这种刻在骨子里的皇室杀伐气息,令南星当场怔住了。
趁着这一瞬间,祁思言推门就走了进去,不管不顾地开门寻人,穿前跑后:“春风哥哥!春风哥哥!你在这里吗?春风哥哥!”
甘遂和川柏都听见唤人的动静出门查看,一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
南星望着祁思言担忧寻找的模样,有些无奈地道:“他好像在找我哥哥。”
而暗室里越辰昭听见外界的动静,眼睛宛如野外警觉的野兽一般猛的睁开。
身边被他折磨的不轻的春风似乎也听到了动静,身上青红密布,眼睛困倦地怎么也睁不开,眉眼却着急地挣扎着,难受之色尽显,仿佛陷入了意识清醒身体却醒不过来的痛苦之中。
越辰昭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春风这般模样。
他笑容恶劣地道:“啧啧,你死都不愿意供出的人,才过了一天不到就主动找上门来了,是不是很蠢?”
第七十一章 仗势欺人小太子
宛如无头苍蝇一般找了一会没找到,祁思言急的不成样子,裴煜原本弱柳扶风般的跟在祁思言的身后,随后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周身气质蓦地一变,拎着祁思言的后衣领就把人提溜到了一旁。
“怎么了?”
祁思言下意识地道。
他睁大眼睛,却见自己刚刚站过的地方,有一根细如牛毛却异常尖细的银针直挺挺地插在门栓上,几乎有半截都入了木头,可见没有收半分力道。
后背冒出丝丝密密的寒意,祁思言转头望了裴煜一眼,一向被娇纵着长大的小太子没见过这样毫不掩饰的恶意,哪怕是出了宫,遇见的也都是些好相与的人,第一次对江湖纷争有了一些清晰的概念。
阿莱的脸色微变,到底是遵从了楼主的指令,挡在了祁思言和裴煜身前:“少阁主手下留情。”
“知言楼的人?”越辰昭从黑暗处逆着光缓缓走出来。
光影仿佛给他的脸戴上了半边面具,而后随着他的走动缓缓显现,分明面如冠玉的长相,脸色却异常的阴郁,可能是身上杀孽太重,光是那双眼睛,便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祁思言虽然害怕越辰昭的身手,却并不后退,什么时候可以示弱什么时候不该示弱他很清楚。
他抬眼,声音很冷地审视着越辰昭,几乎是将他父皇的气势学了十成十,倒也颇有太子该有的威严:“你是杀手阁少主吗?”
越辰昭在他面前站定,眼神放在裴煜身上,比起祁思言,更让他忌惮的是被他保护在身后的裴煜,他微眯着眼:“有事?”
“有,你们抓了我哥哥春风,我来找他的。”
“春风?”越辰昭低头望着祁思言,居高临下的傲慢眼神盯着不足为惧的祁思言,语气充满了威胁:“你叫谁春风?”
祁思言寸步不让:“他在哪里?把他还给我。”
越辰昭漫不经心地道:“你没资格问我,倒是你先来交代一下,他怎么会在你身边,这些年都去了哪里,还有,你是谁。”
他说完后趁祁思言不备率先出手,想把祁思言扯过来,却不料裴煜上前挡在祁思言面前,一只手骤然爆发出了力道死死地噙住了越辰昭的手,力道几乎要把越辰昭的手腕给徒手捏碎。
越辰昭心里被裴煜的力道所震撼,暗暗使力,被抓住的手腕却一阵发麻,根本移动不了半分。
“你!”
裴煜轻描淡写地松开越辰昭,仿佛刚才的那种重的吓人的力道只是错觉,他声音冰冷:“别碰他,你没资格。”
“有没有资格,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裴煜面色平和:“不自量力。”
“哥!”祁思言连忙拉住裴煜的手,扯住他的袖子把他扯到一旁:“别与他动手,你身体不好。”
裴煜神色微顿,倒是没有继续下去。
阿莱也终于想起自己的使命:“少阁主,希望您看在楼主的面子上,不要伤害他。”
“现在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越辰昭抬眼,目光中已经盈满了怒火,他望向裴煜:“不要得寸进尺。”
“什么得寸进尺?你为什么不让春风自己选?”祁思言忽然低声问:“他为什么离开,是做了什么错事被迫离开,还是自己想离开的?”
越辰昭目光中满是挑衅,他傲慢地望着祁思言:“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他就在这里。”越辰昭根本不屑于同祁思言争论:“可是除了我,你们谁也找不到他,我把他关起来了,你能怎么样,在这里和我吵?”
说完后,他便挥挥手,只见从角落里立刻冒出许多人影。
宅院不大,藏了这么多杀手!
这种挑衅和隐在威胁让祁思言简直肺都要气炸!
“你!”
越辰昭风轻云淡地道:“滚。”
祁思言气的简直想把越辰昭那张嘴给缝上:“我是不是只能在这里和你吵架,你很快就知道了!等着!”
他撸撸袖子,伸手从在小袋子里掏啊掏。
随后猛的抬眼,双目瞪圆了望着裴煜。
“怎么了?”
祁思言摸摸自己的兜兜,结结巴巴地道:“忘……忘带了。”
“什么东西?”
“我的令牌。”祁思言宛如一条受挫的小狗勾缩到裴煜身后,颇有自知之明地低着头拉住裴煜的袖子,羞愧难当,被面具罩住的露出的半个下巴都红透了,他小声道道:“我们先撤摇人。”
令牌是东宫太子令牌,所以当时在知言楼楼主说出地点时他就想好了,如果不放人他就直接用身份压人,毕竟这是在祁国主都,不是其他地方,太子令牌这点威慑力还是有的,他还怕越辰昭不识货准备大肆讲解一番这块令牌,结果居然没带!
祁思言简直想当场敲敲自己的脑袋瓜。
回宫一趟什么都没忘,把令牌给忘了。
“……”裴煜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不用走。”
祁思言伸手捂住脸,瞧着越辰昭身边的那些看起来神秘的暗卫,有些急迫的道:“这么多人,如果打不过,好丢人的!现在撤虽然丢人,但是比被人打出去要好,你身体不好,我们再想办法。”
裴煜直接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到身后,声音平静:“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