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不错,会思考了。”裴煜心情很好的捏捏祁思言的耳垂作为奖励。
“您知道?”严沐尧抬眼望着裴煜。
裴煜无心解释,只是示意严沐尧继续说。
严沐尧便继续道:“你可知云贵妃的母家,云丞相的妻子云夫人,亲弟弟的三姨娘,姓赵。”
“这云夫人也是贾府贵女,诰命加身。”祁思言被牵扯到的关系给复杂到了:“贾侯爷虽然已经告老还乡,但是云夫人的弟弟,贾桂,我记得他现在是刑部尚书?”
“正是,那赵和把嫡亲女儿送给人家当小妾,借此巴上了云家,自然是有恃无恐,在祁国派人查探前就有人通风报信,自然传回去的都是好消息,虽然察觉到古怪,但国事太多,皇上也分身乏术,暂时搁置了。”
祁思言也就是在这时候才彻底意识到父亲常常念叨的国事繁重并不是说说而已,也意识到,很多细微的事情,父皇无法分神管辖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一份折子,并不是一份普通的折子,里面可能就有无数人的等待,他寄托了很多人的期望才有幸传到了自己的手里。
他不该对这些事情保佑抵触之心。
倘若他不那么贪玩,早日为他父皇分忧,那说不定剑派的事情就能早点被发现,这些战士遗孤就能早点过上该过的日子。
愧疚这种情绪迅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祁思言压的喘不过气。
他缓缓垂下眼:“那些战士遗孤,会不会恨祁国把他们送到这里。”
“不必自责。”裴煜牵住祁思言的手:“至少你这次来的方式很对,没有泄露身份,可以不被他们的表面欺瞒,直接一网打尽。。”
祁思言声音闷闷的:“可是我来晚了,如果我多为父皇分担些,国事多操心,可能剑派的事情我就能提前关注到。”
“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严沐尧对祁思言道:“别想了,你来了就好了,如果只有我,还得拖一会,毕竟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云家。”
战士遗孤很多,但能来紫禁城的,入剑派的遗孤,家里都是立了战功的,来紫禁城是为了补偿,让他们终身享福,没有任何的困扰,一辈子衣食无忧。
他先带着祁思言去看那些战士遗孤。
祁思言望着住在那些脏兮兮劈柴烧水的小孩,身上的衣服有明显大了,也有明显被勒的,鞋子也是不合脚的,与前面那些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弟子完全不一样。
小小发院子足足有不知道多少人来来回回,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最多不超过十二岁,挤着大通铺。
那些超过十二岁的,根据严沐尧所说,已经开始做外门弟子,在外面干些粗活重活。
“哥哥,我饿。”
“哥哥,柴不够了。”
“没事啊,哥哥等会趁着人多给你偷点馒头。”
“现在山上有人,哥哥们深夜才能上山去打柴先别洗脸。”
一个四岁的小孩拉着一个六岁小孩的手,脸上满是羡慕:“哥哥,武林大会祁国牵了好多猪羊,还有牛,我还看到鹿,饭堂肯定好多肉吃。”
六岁小孩神色里满是老成和坚毅:“等他们吃完,哥哥去看看。”
小孩懂事地道:“不用了哥哥,我只是想一下肉肉的味道就好了,被人发现你要挨打的。”
“这是他们的东西,这是给他们吃的。”祁思言喃喃道。
祁思言吸吸鼻子,双目顿时红了。
“别哭。”裴煜摸摸祁思言的头发,想要安慰他。。
却见祁思言点点头,伸手擦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对,哭没用,我必须为了他们解决问题。”
他抬步走出去,脚步声很大,原本吵闹的后院顿时安静了下来,五六岁的孩子仿佛遭受过不少的教训,听见脚步声就害怕的警惕后退。
最前面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双目赤红地瞪着祁思言,瞧见祁思言一行人的穿戴不是剑派的人,更是警惕到了极点:“你是谁?”
“对不起。”
祁思言朝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我代表祁国,向你们和你们的父母道歉,我来接你们回家。”
孩子们顿时愣住了。
连炽烈和阿京也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祁思言,堂堂祁国太子,居然会朝着一群小孩用鞠躬的方式道歉。
那个十二岁的被迫担任所有孩子保护伞的孩子蓦地大口大口的呼吸,急促又气愤,像是有很多很多话要说,藏了很多很多的委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从何指责。
看着面前这个给自己道歉,要接自己回去的陌生人,这个十二岁的孩子满腹无处诉说的委屈和压力全然倾斜,脸上的警惕逐渐从无法理解的茫然变得难过。
“你现在来有什么用?”小孩子大吼道,眼泪边吼边掉:“我不用你的道歉!你道歉有什么用?”
“是你们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吗?”
“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来啊!”
一个三岁的小孩怯生生地道:“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情吗?哥哥,为什么,笑笑要吃不了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祁思言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他哭着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贪玩了,对不起……”
裴煜快步走过去抱住祁思言,手轻轻地拍打着祁思言的脊背,像是安抚受伤的小动物一般。
他温和的帮忙安抚着这些小孩子:“饿了吗?我让这个叫春风的大哥哥带你们去饭堂吃饭,欺负你们的那些人,这个哭鼻子的大哥哥会帮你好好教训的,还是你们想看着他教训他们再去吃饭。”
【作者有话说】:啊好气,全勤超时了
第七十八章 宋离歌疯魔
皇宫。
看着礼部递来的关于太子生辰宴安排的折子,皇上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微微皱眉:“太子前两天是不是回来找春风的,而后又匆匆出门了还带回来个孩子?”
“嗻。”赵公公点点头。
皇上思索片刻:“人找到了吗?他怎么样?那孩子是什么人?让那边的人查查是否有危险。”
“嗻。”
皇子边看折子边笑着道:“等太子武林大会回来了,他就有得忙了,炎国,辽国,南疆这些大国可都递了折子,派的人最低也有皇子,都会来参加他的生辰,足以可见对太子的重视,到时候太子需要一一接待。
他说起祁思言就有些停不下来了,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还有他外祖家已经传了家书,五日前已经从海外返程,三日后就回来了,最近的南疆二皇子和五公主会同严老将军一起在三日后回来,虽然是败国,但礼部也应当礼数周全,到时候设宴,你让人告诉太子,无论玩没玩够,武林大会一结束,立刻回宫,时间很紧,别贪玩。”
“嗻,奴才等会就去通知。”赵公公也轻声细语地道:“太子殿下确实要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了,倘若和这些皇子公主处的好,也是一点人脉。”
其它的皇子成年的生辰宴,不管是辽国还是炎国都只是写了信,寥寥几句庆贺。
祁思言不一样,他是从小钦定的大祁太子,生来便是无上尊贵,他的成年意味着大祁朝堂需要重新洗牌,会对大祁朝堂造成很大的震荡,所以他的成年才会来这么多人皇子和公主,一是为了与祁国交好,二是为了探听虚实,看祁思言是否是一个合适的国君,以及他对其他国家的态度。
皇帝点点头,叹了口气,同赵公公也不怕多说:“辽国这次来的可是辽国皇后的小儿子,是辽国皇帝的老来子,在信里,辽国皇帝满满的舍不得和担忧,可见其对祁思言的重视,希望太子把握好机会,好好相处日后也是一大助力。”
可是处的好哪有那么简单,“处的好”是双方都有共通的利益交换的条件,心照不宣的选择作为对方利益链中的一条,祁思言心眼不多,别被人骗了才好。
这些事情又不能手把手的教,否则就太偏心了,所以他也没过多插手,等那些皇子公主一道,他的那些儿子谁和这些皇子公主来往都行,只是他们都是为了祁思言而来,自然要祁思言亲自接待,否则就太过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