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度觉得很痛，说不出话，他用毛巾擦拭着血。

过了一会儿，宾度说：“李小毛，你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耐心，让你放下面子怎么那么难？东方骅可以做到的事情我怎么做不到？”

“宾度，你记住，东方骅是一个好皇帝，而你是什么人，你是恶魔，你玩过不少男人，有多少能活着从你身下回来的，桑是败给你了，他也做了你的男宠，可是你为什么要让那么多男人侮辱他。”

“你说的真好听，当初是谁怕死，任由桑被那么多男人侮辱，你不愧疚吗？你果然还是当年的那个她，心狠手辣，从来不讲理由，我真不知道我当年是怎么爱上你的？”

东方骅在一旁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李小毛大笑：“你是今天才认识我地吗？你要么今天痛快地杀了我，要么你一直忍着，然后被我杀，明离国可以没有我，玄国也可以没有你，你只代表过去，不能代表现在。”

“东方骅，我又一次败给你了，当年你是普通人，你现在却成了皇帝，他当年为什么会爱上你这个普通人，不爱我这个皇帝，现在身份对调，你是皇帝，我是普通人，为什么他爱的还是你，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东方骅极其冷静，一脸微笑地说：“你说呢？小毛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一个恶魔，如果不是你，又怎会死这么多的人，你太婆婆妈妈了，你要么杀了我们，要么放了我们，也许小毛会像放了桑一样放了你，你也可以是玄国受人尊重的宾度，只要你愿意，你同样会是玄国的王，你曾经能做到，现在难道做不到吗？因果循环，报应如此。”

“东方骅，你太天真了，我宾度是谁，我也不过是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而已，如果我放了你们，李小毛同样会死，李小毛，你先去二楼，我有话要和东方骅说。”

李小毛一脸不满。

东方骅说：“小毛，我没事的，你先去二楼。”

李小毛对宾度说：“如果东方骅出了事情，我一定会给东方骅陪葬。”

“你放心好了，我不仅不会伤害东方骅，而且将来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希望你说话算话。”

东方骅把李小毛送到了二楼，李小毛说：“东方骅，你自己小心，他没安好心。”

“知道了。”

东方骅下到一楼后说：“你要说什么，说吧！”

宾度想了很久，说：“东方骅，你作为明离国的皇帝，应该查过玄国的历史吧！”

“查过！”

“前世我确实是做过不少坏事，我罪恶滔天，直到我遇到了她，她长得特别像男人，她用善良改变了我，为了能让她喜欢我，我决定再也不做坏事了，多做好事，我以为她可以一辈子待在我的身边，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是内奸，爱上了前世的你，我心里那叫一个恨，五年后她死在了战场上，我心里放不下，十年后我也倒下了，当我看到李小毛真正的身体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机会来了，我万万没想到，他成为了李子明，一直到现在，他废了我的左手，我独瞎了他的双眼，我才彻底想通了，我看着他无神的双眼，我真的好害怕，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太祖了，我是那个人的棋子，是我的执念害了我，为了保他的命，我只能这么做，只要活着，就总会有机会，我不能死，死了他就会杀了小毛替我报仇，他不是玄国人，却比玄国人更可怕，他才是玄国和蛊族最厉害的人，我们都入不得他的眼。”

说到这里宾度大声痛哭。

东方骅说：“那个人是谁？”

“一个你曾经爱过，却最终被你遗忘的那个人。”

“李子明？你说他！怎么可能会是他！”

“你忘了吗？那个可以自由在骨府和这个世界上自由穿梭的人，可是这么多年，除了落水的时候，你可有见过他受伤？即便是在战场上，他可真的是刀枪不入。”

“这天下哪有刀枪不入的人，李子明多次受伤，一直是我给他上药，你却说他没受伤，只是他没有告诉别人。”

这个时候李小毛一不小心摔倒了，东方骅快步跑上去，问：“不是让你坐着吗，你怎么摔倒了？”

“东方骅，你相信宾度说的话吗？”

“不信！”

李小毛打了一下东方骅，说：“事关重大，没有相信不相信的，回去之后不就知道了吗？至少李子明给你立过汗马功劳，如果真的是他，即使我们打得过他，你下得去手吗？事出必有因，宾度的症结在我，那么那个人的症结又在哪里呢？”

“小毛，我懂了，你快起来，你没伤到哪里吧！”

“没事！你别担心我，宾度可能还有没有说完的话吧！”

“好，我下去看看。”

李小毛好好地坐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摔了下来。

他的耳朵很好，将宾度和东方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东方骅下楼，宾度还在楼下等着。

“宾度，你还有话要说？”

第82章

“东方骅，信不信由你！我只说这么多，他废了我的左手，我不怪他，我毒瞎了他的双眼，是专门毒眼睛的毒药，没有解药的，能不能治好，全靠他的运气了。”

“没事。”

“我走了。”

东方骅走上楼，说：“小毛，你饿了吗？我去菜市场买菜，你想吃什么？你等着我。”

李小毛拉住东方骅的手，说：“东方骅，你会做菜吗？你会用炉子吗？”

东方骅冷哼：“我怎么可能不会？”

“你去买点青菜，买完菜把我送到厨房，我说你来做。”

“好，你等着。”

李小毛听着东方骅离开的脚步，他的眼睛很疼，他用手捂着双眼，从眼睛里流下的东西黏住了手。

他闻到了一股血的味道，他确定手上的东西是血，他去了二楼的洗手间洗手，东方骅怕他分不清洗手液和洗洁精于是只买了肥皂，没有买洗手液。

眼睛没有流血了，可是很疼，忍着痛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