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
“放松。”沈衔青身上的衣服一点褶皱都没有,手指飞快晃动,除去眉间落着细碎的汗珠,似乎没人知道主人同身下人一般的感受。
“你......”徐月见蹙着眉间,想问问为什么今天晚上要这样,是不是今天的惩罚,奈何沈衔青根本没给他机会。
铃铛四处晃荡,阵阵的清响从卧榻里传出。金色的链条上附着着大量的汗液,转眼变得透亮。
蜡烛一直燃烧着,从一整根缓缓燃烧至底部。窗外的朦胧光线穿透进来,静静地铺在地面,沿着白色的地毯一路往前,最终黏在一个布满红痕的手腕上。
垂下的手腕并没有待多久,不多时就被一个粗壮的大手拉了回去,帘子小幅度地摇摆下,阳光错位地闪着。
青石从昨夜王爷进去,在门口守了会后,听到里面的动静,当即选择溜到旁边的厢房里。
想着时间差不多,还准备敲门,谁知道里面黏腻的动静一直没消除。即便他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子听了,也不忍心颤抖几下。
天色逐渐明朗,青石听着里面动静渐消,这才重新整理下衣裳,站在门口候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他便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他刚一反头,就看见自家王爷披着衣服打开门,语气捎带着餍足道:“打水来。”
“是。”青石闻见了从里面冲出的浓厚味道,脸颊倏然有些不自在,急忙往后走去。
直到走到庭院中,他拍拍自己的脸。
难道他也该找个媳妇儿了?
沈衔青帮徐月见擦拭好身上,这才抬脚离开。
大年初一,正是个好天气。久久不见阳光的天空,现在太阳高高悬挂,路上堆积的白雪在阳光下,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等徐月见醒的时候,身上清爽,除了腿部还留存着不适,其他的都没什么。
他眼睛肿胀很严重,睁开眼有些麻痒。苏醒后,他第一反应是摸向旁边的床铺,入手冰凉一片。
徐月见揉了下眼睛,从床铺上起身。这回没拉铃铛,元芳似乎早已料到他起身了,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少爷。”元芳红着脸,打湿毛巾递给徐月见,眼睛一直盯着脚底下,不敢抬眼看向徐月见。
“嗯。”徐月见应了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过分,与那青春期的公鸭嗓倒是有几分相像。
他把热毛巾敷在眼皮上,身上的酸痛慢慢袭来,有点不大爽利。
“王爷呢?”徐月见问了句。
“王爷他叫水后就走了,看样子是去了书房。”元芳走到床边,用木头条支开窗户,外面的凌冽空气倏然进入,吹开了屋内厚重的气味。
徐月见听着元芳的话,大抵知道沈衔青根本没留话给他,大抵就是叫了水给他清洗完,就直接走了。
“统子。”遇到这种事,他下意识喊了声。
没得到应有的回应,徐月见愣了瞬,抬手捏了下眉心。
忘记了,系统走了。
不过系统能走,说明黑化值应该降得差不多了。
徐月见想着沈衔青昨夜的怒气,心底跟敲鼓一样,咚咚咚几声就是没个着落。
算了,等下先去哄哄吧。
徐月见把盖在眼上的毛巾丢给元芳,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对元芳说:“换衣,去书房看看。”
“啊。”元芳看着自家少爷脖颈间缀满的痕迹,喉间滑动几下,到底没说出来,老老实实地收拾东西去了。
徐月见休息了下,在元芳的服侍之下穿上衣裳。大腿还是有些酸软,但不是什么大事。
他伸了伸,抬脚走了出去。送膳的小厮正巧提早膳过来,还未到室内,就被徐月见叫住。
徐月见从里面拿出一个糕点,边走边吃了起来。
昨夜宴会上就吃了个蛋糕,后面一点没吃。又因为担心系统跑路的事情,一直不敢有大幅度动作。
还有昨夜那个不做人的人,把他当馅饼一样左右煎烤。
烦人得很!
一路走到前院,两旁的侍卫恭敬地向他行礼。
徐月见招手,让元芳给他们赏金,自己吃完最后一点奶糕,自顾自地走进来。
临到书房门口,青石却忽然上前伸手,拦住了他。
徐月见停住脚,看着脸色尴尬的青石挑了下眉,言下之意不需要多说。
“徐公子,王爷还在忙,您要不先到偏殿休息一下?”青石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徐月见,心中一苦。
所以说两口子的事情,为什么也要他来参与啊!!
他只是一个护卫的事情,还有谁记得?!!
青石的呐喊,稳稳地藏在他的脸皮下,没有露出分毫。
徐月见闻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半掩的窗户,当即便扬言道:“如此,月见便走了。”
他话落完,刚准备走便听见里面动静。但沈衔青并没有出现,好似一点也不担心他离开一眼。
就如同昨夜围得水泄不通的屋子,今日散的一干二净。
徐月见在原地站了片刻,见沈衔青真的不出来。四处看看,走到窗户旁边。
半掩的窗户里,是明亮的室内。
徐月见低下脑袋,丈量了一下木窗与窗柩的距离,小心地钻了进去。
沈衔青正站在窗户的一旁站着,他听到徐月见声音的时候,心底一喜却又当即冷下脸,狠下心不肯去见他。
等徐月见说完那句话之后,他一时分不清徐月见是真的走还是恍他,但他确实不知道如何是好。
从心底来说,他恨不得将徐月见锁在屋子里,不肯让人离开床榻一步。可他也知道,徐月见并不是一个喜欢束缚的人,所以他强压着心底的阴暗,让徐月见远离自己。
片刻后,他以为徐月见真的走了,心中不免失望了几瞬。漫天黑暗的情绪将他笼罩,他握紧双拳想,若是等下徐月见还敢跑,他一定把人锁在屋子里。
就在他决定这么做的时候,旁边的窗户却突然传出几分动静。下一瞬,一个脑袋就这么冒了出来。
这人可想而知是谁。
徐月见从空隙中探出脑袋,对着冷着脸的沈衔青嘿嘿一笑,柔声道:“王爷,可想我了?”
明媚的阳光照耀在他身后的纸窗上,光辉洒在他柔和的面容,平白添上了几分稚气。
沈衔青的手指蜷缩几下,抿了下唇不肯去看徐月见。
徐月见见状,还有些意外。沈衔青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是成熟的一面,极少表露出这般幼稚的行为。
徐月见新奇了看了好几眼,咳嗽了两声,竟然打开木窗,自己撑着窗柩跳了进来。
沈衔青听见后面的动静,把脑袋歪到旁边去,下一瞬又觉得这样十分幼稚,遂而停在原地。
徐月见胆大得很,一点没在意沈衔青能刮下二两霜的脸,直接走到人面前,伸手拉了下他的手指,晃动了好几下。
“沈衔青,别生气了。”他的声音还哑着,但因着喝了热茶,没了当初的粗糙,变得柔软,听着甜腻腻的。
“没。”沈衔青耳朵微动,目光望着远处的水墨画,倒看起来并不在意的模样。
“沈衔青,我错了。”徐月见看他这副样子,大抵知道是气狠了。侧身贴了上去,引着他的手,盖在自己的脖颈上,缓声说:“你瞧,昨天你咬的这样狠,我可一点没说什么。”
这话说得,远在外面的青石都觉得不对劲。
果真,后面他便听着自家王爷说:“孤肩上的牙印便是你说的话。”
沉默。
徐月见闻言,当即默了。
好好好,一点情趣都不讲了!
他气得拽了下沈衔青的手腕,伸手拉住这人的衣领将人拉到,和他一般的高度。
“你这家伙,昨夜给我下药不说,还圈着我。”徐月见气道,“我又不是跟别人私奔了,做什么不理人!”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这叫拔迪奥无情的渣男!”
徐月见说着,把沈衔青推到书桌上,熟稔地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话本子,径直丢在沈衔青面前。
“你以为你偷偷看这个我不知道?”他一一翻开,“我倒要看看,你那些玩意到底从哪里学的,下回我一把火烧了那劳什子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