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
“这不没事吗?”徐月见被他叫得头疼,在软榻坐下从盘里捻了块糕点,轻踹了脚元芳,道:“快去准备水,我要沐浴。”
元芳摸了下眼泪,应了声,赶紧出去和周围的侍从说道。
徐月见躺在榻上,踹掉脚上的鞋子。帐子外的人影来回走动,仔细似乎还能听到空气间的刀枪声。
在火房等着热水的人排了一小长队伍,不少丫鬟走到守在前头的太监,小声恭维着,趁着夜色塞过去一个荷包。
哪知太监推了一下,昂着脑袋道:“姑娘,王妃刚刚叫水了,咱且先排着吧。”
被拒绝的丫鬟一愣,悄悄探头看了眼。好些个力大的太监扛着两大桶热水,急急地往摄政王的帐子走。定睛一看,竟连太后的侍女都被拦在外头。
丫鬟暗暗咋舌,心想虽说太后与摄政王,一直不对付,却也从不明目打皇家脸面,如今这副态度。
谁都开始琢磨那场暗杀来自谁。
徐月见并不知外面的官司,等热水来了。他便脱了衣服丢在屏风上,自个儿进了热水里,伺候的人也一应赶了出去。
温热的水包裹着白皙的躯体,长发落在桶外。这桶设计得好,中间还有一个突出的座椅,坐在上头如同在泡温泉。
徐月见呼出一口浊气,把巾帕打湿扭干敷在眼睛上。心里头对于暗杀本能地抗拒会意,转而开始琢磨起,怎么攻略沈衔青的事情。
按沈衔青今日的反应来看,他必定是喜欢能在众人面前,对他表示喜欢的。就像水壶那里,明显有了大的情绪波动。
黑化值能一下掉2简直是破天荒得,要按这个进度掉下去。
不出一年,他必定能回家去!
徐月见想着,总算高兴了起来。他上辈子也算是看了不少电视剧、小说的人,只要能抓到攻略路线,总归不会出差错。
想明白这件事情,他把巾帕丢进水里,拿着胰子搓洗起来。
帐子慢慢起来的欢快氛围,并未传达远处。
一处偌大的帐篷里,安静地不似有人烟。周围的灯火都被点燃,发出耀眼的光芒。
烛火‘啪嗒’一声炸开,跪在旁边的丫鬟、太监均发着抖,脑袋触地,生怕因为自己的动作惹怒了站在殿中央的男人。
青石搬来一把椅子,让沈衔青坐下后附耳道:“王爷,已准备好了。”
沈衔青摆摆手,看向前头穿得金光灿灿的太后,出声道:“既然太后娘娘给咱们送了大礼,怎么也得还回去。”
沈衔青的话如同地狱罗刹,低而慢地凌迟着太后一派每个人的心。
太后被沈衔青冰冷的眼神震住,想起这人年少便杀敌五百,单身出入敌营。回京后大改制度,敢抗拒的血不知流了天阶几个日夜。
“你......你放肆!”太后捂着胸口,手指指向前头冷面的沈衔青。尽管有些惊惧,但依然不死心地大声道:“哀家是太后!先皇亲封的太后!你敢对哀家放肆!”
震怒的声音响起,却依然拦不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沈衔青在她提起先皇时,眸子里略过几丝暗色。
下一瞬,厚重的帘子拉开,血腥味扑鼻而来。青石提拉着人,丢在太后面前。
十几号人的尸体堆在一起,血水拖了一路。白底的毛绒地毯染上了红色,暗卫的死状犹如一把锋利的箭,刺破了众人的眼。
太后退了一步,踉跄一下坐在软椅上。
“娘娘,第二次了。”沈衔青没空欣赏太后苍白、难以置信的眼神,他站起身来淡淡道,“凡事不过三。”
这句话如千斤顶落在太后心头,她支撑不住身子,愣愣地盯着不远处,那个挺拔如青松的男人。
片刻后,帐子里的人影消失。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消不散的血腥味。
帐帘被风吹起,露出太后吐血的瞬间。
沈衔青刚准备回帐子,就看见青石走过来道:“王爷,皇上想见你。”
沈衔青的手一顿,丢进一句“不见”后掀开帘子进去。
青石就知道会这样,摸了下鼻子,过去回话。
徐月见在浴桶里洗得正乐呵,没有听见门帘响动。因着舒服,嘴里还哼着曲。
沈衔青一进门就发现帐子里有人,侧头一看。就见绣着高山流水的屏风后,传出淡淡的水声。
那头人似乎不知这屏风遮盖并不好,烛火光一照,朦朦胧胧间能看见里面人的一举一动。
沈衔青愣了一瞬,里头人忽然起身,哗啦啦的水花落入水中,露出半身□□白皙的脊背。
眨眼间,人影就走出了桶子。
沈衔青迅速转过身,斥道:“徐月见,穿上衣裳。”
屏风后的徐月见乍一听见声响,吓得手一抖,衣服直接落入浴池里。他盯着那个漂浮在水面的薄衫,罕见地沉默了。
沈衔青到底在发什么疯!他不是在穿衣裳吗?
这下好了,他真穿不了了。
片刻后,屏风后响起徐月见沾着水汽的·声音。
“王爷,能帮我递一下衣裳吗?”
第13章 王爷,你喜欢病美人?
沈衔青蹙着眉,一时分不清这是徐月见的新把戏,还是他昏了头。
但不管是什么,他都没意愿帮忙。
“王爷?您还在吗?”徐月见又喊了一声,似乎在迟疑什么,紧接着他黏腻的声音又响起,“你不在,那我就出来了。”
话音刚落,沈衔青僵硬了瞬身子。向来耳力过人的他听见了,屏风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下一瞬那人就要走到他面前。
“徐月见,站在原地。”沈衔青紧闭双眼,鼻尖似乎闻见了淡淡的茉莉花香,热腾腾的香气萦绕在室内,平白增了几分涟漪。
听到这话,徐月见步子一顿,转头问系统,“他这怎么了?一下有声一下没声的,跟网卡一样。”
系统挠挠头,“可能摄政王比较害羞?”
“害羞?”徐月见想着那冰山一样的脸上,晕上两坨红,不禁打了个冷颤。
统子还不如说,沈衔青正在想怎么捉弄他呢。
况且他们都是大男人,就是坦诚相见也没什么,怎么会因为这点脸红。
他想着摇摇头,在原地站了会。因着没有衣服,全身的水汽蒸发,正是冷的时候。
“还没好吗?”徐月见纳闷,抱着胸口等着。正想要不就这么走出去算了,下一瞬屏风上却跃然而上一件衣裳,正正巧巧落在挂衣的钩子上,跟长了眼睛一样。
“谢......”他这个谢字还没说完,屏风外就传来一道掀开帘子的声音,屋内霎时安静下来。
......
“他这是走了?”徐月见不解地穿上衣裳,“走什么?”
“王爷,您怎么出来了?”门口候着的青石本来靠在边上,同元芳聊天,一个错眼竟看见王爷满脸霜意地出来。也不敢再说,急急上前问。
问话没得到回应,青石缓缓抬头,正对上自家王爷冰凉无比的眼眸。
好的,心情不佳。
他老实地缩了缩脖子,安静地跟在沈衔青哭声一阵一阵得,跟猫叫一样。
沈衔青眉间一皱,这般哭断气地劲头,还真是和他主子一样。身后。
穿好衣裳的徐月见趿拉着鞋子,倒在柔软的床榻上。门外的嘈杂声渐渐弱了下去,灯火也暗了几盏。帐面上倒映着来回走动的将士身影,无端让人安心。
一天惊心动魄下来,徐月见早就有了睡意。他喊元芳进来把烛火熄灭后,便盖着被子睡着了。
连沈衔青去哪他都没想。
等他再有清醒之意时,只觉得喉间吞咽艰难。浑身无力,被子在身上却依然觉得冷得像是冬日里。
【察觉到宿主身体状况不佳,唤醒宿主功能启动。】
一道机械音从脑海滑过,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股电流痛击。
“啊!”他吃疼一声,混沌的脑袋闪过一丝清明。手掌下意识摸了下额间,滚烫得能煮鸡蛋。
好家伙,竟然发烧了。
徐月见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不能说话,看来是扁头体发炎了。古代风寒能叫人丧命,一点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