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
听闻太后耳朵不好,所以宫殿内严禁发出任何噪音。
他也就抓住了这一点,走进殿内也不心里,直接跨步跑上台阶,扑倒在太后面前。
旁边给太后捏肩捶背的宫女吓得往后惊呼,连太后都惊地坐起。
还不等太后呵斥,徐月见就抓紧太后的袖子,大喊一声:“太后娘娘救命啊!!!”
他练过嗓子,知道什么声音闹起来最伤耳朵。再说他现在芯子变了,也不敢再太后面前耍小聪明,只能叫她开不了口了。
“太后娘娘,你可得救救臣啊!臣真的被摄政王折磨了好久,到现在膝盖骨都鸦青一片,后面更还红肿流血!”
“你当时可没和臣说还经这糟啊!”
太后被这一声声哭喊愣在原地,乍一瞬听到这些,老脸都有些红。旁边站着的宫女悄悄四目相对几下,都脸红脖子粗得。
“哎呀,你这孩子,大白天怎生说这话,也不怕羞。”太后威胁的话愣是卡在喉间,瞧着哭得哽咽的青年,忙安抚道。
徐月见非但不停止,还越来越大声道:“不止呢!您可知道,昨夜有贼进摄政王府,说要杀我呢!”
“您不知道那刀多大多长!多骇人!要不是我躲得及时!”他停顿一声扯着太后华丽繁重的袖子擦了下鼻涕,“您今天可就见不到臣了!”
太后最是爱洁,眼看着眼前人将鼻涕擦到自己最喜欢的衣服上,整个人的面色就跟吞了几十只苍蝇一样扭曲。
“竟还有此事?哀家定让殿前司好好查查!”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想把袖子扯回来,没想到这人看着瘦弱,实则有力。两人拉扯半天,袖子愣是一动不动在他手里。
“是该查查,你若如此,臣哪日能睡着啊!”
徐月见的声音实在大,整个宫殿内都得震三下。
太后从开始还安抚两句,后面越来越不耐烦,但想到自己话还没讲几句,又不得不听下去。
要不是还要用他,她立刻叫人堵嘴拉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从做太后以来,她就没这么憋屈过!
徐月见的嘴就没停过,愣是让太后找不到一个空隙。
太后被迫听了一盏茶,后面甚至快打起盹。眼前人偏是不停,像是不会累一般。没法子,她只能按压下心底的恼怒,笑着请他离开。
再不请出去,她的耳朵就真派不上用场了。
徐月见被嬷嬷拉着走,还依依不舍地望着太后,望着望着太后索性掩面不看他,直接背过去。
他心里一笑,面上还期期艾艾凑出地出门,拱拱手又要对嬷嬷说话。哪成想,殿门‘砰’得一下就关上了,好似还怕他冲上去一般,还把门闩打上。
徐月见:“......”
任务完成,徐月见没地方去又回到花园子里。
那里聚集了不少贵女,个个容貌惊艳,聚在一团花丛中,竟比花还要娇艳。
大概一盏茶后,到了宴会举办的时辰。
太后的贴身嬷嬷出来同大家说:“太后身体不适,由许贵妃领着大伙一起赏菊。”
徐月见坐在远处听着了,暗自挑下眉。没成想那老太婆竟被他声音镇住,连宴会都不出来。
那嬷嬷若有似无看了他一眼,徐月见佯装起身,嬷嬷当即加快脚步带着人离开。
徐月见轻笑一声,就这点道行还当恶人。
菊花宴名为赏菊,实则也是贵女圈交流消息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小道消息在这里流传开来。
徐月见演了一遭饿得厉害,见亭子里的甜点都没拿,便自己坐下端起来吃。
古代御膳房的吃食,和普通的甜点真不一样。
他没忍住端起来吃了好几个,正寻思找点茶水下咽时。面前忽然走过来一个身着淡紫色百花曳地裙的女子,女子容貌清丽,只是眉毛紧蹙,眼睛里满是不屑。
徐月见拍拍手,知道这是来找茬的,完全不虚,扬声问:“不知道阁下前来所谓何事?”
第3章 柔弱不能自理是也~
女子并不答话,来来回回将他看了好几遍,才开口道:“你就是摄政王娶的新妇?”
徐月见嘴里咬着糕点,含糊道:“正是。”
“没想到沈哥哥这般杰出朗悟之人,竟娶了你这个草包。”女子想到便分外生气,“上下就这张脸能看过去,也不知太后娘娘怎么将你选了去。”
这话说得,这张脸能看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他若是穿成丑八怪,现下大概上吊了。
徐月见摊摊手道:“我也想问太后娘娘怎生将我选去,怎生摄政王就非得娶我。”
“不如你去帮我问问?”
“你!”女子瞧他一脸嘚瑟样,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皇城里哪家女子心里不曾爱慕过摄政王,偏是没人敢上前,不然有这草包什么事!
徐月见见她生气,面上更加无辜。
驰骋娱乐圈,不说学到什么,但阴阳怪气一定是信手捏来的。
“这位姑娘何必置气,你若有疑问不如让我帮你说?正巧等下摄政王要来同我回家,不如你与我一道问问?”
女子咬咬牙,摄政王虽说长得好,但那一身杀神气度,哪个人敢上去?
“莲姐儿,你找王妃作甚?”外头几个女子听到这一场官司,急急走上前来凑热闹,嘴里说着王妃,面上倒是同莲姐儿一样的怒气。
“你可不知道,王妃是摄政王明媒正娶进去的,昨日十八抬呢。”领头的女子对着莲姐儿说着,露出点遗憾来,“可惜王妃府上不显,竟一抬都未出。”
周遭的贵女一听当即捂嘴笑了出声,谁家嫁人一抬聘礼都不拿出来,这可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嘛。
丢死人了!
“哎呀,桂姐儿,你说这话小心得罪了我们王妃,人现在可不是什么侍读家的公子,是正经的王妃呢,就是没上玉碟而已。”旁边有人接过话,嘴上说着好,讽刺却一点不落。
没上玉碟?
周围没听过这个消息的人与姐妹相望几眼,讶然一瞬随即笑得更大声。没上玉碟算是什么王妃,没名额没份的,就是个摆设。
徐月见扫了一圈,心里并不在意,摄政王并不归属皇族,上了玉碟才是奇怪。再说了,太后这般防着,若是有玉碟,早上了。
这群人分明是觉得他一个人好欺负,这才上来打秋风。
他转了转手里的茶杯随后放下,笑着问面前的女子:“这位姐姐,你怎知王爷没把我加上玉碟呢,是他亲口告诉你的?”
说着又故作沉思地想着,忽然倒吸一口气道:“难道是你偷听来的?”
这话一出还得了,那女子急急地走出来,“你!你可别乱说!什么叫偷听来的!我......”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不能说是从哪来的,只能在原地跺着脚。
这边亭子的事情,宴会的另一侧并不知晓。
一名太监从小门进去,凑到高台上的摄政王旁边,恭敬地说了几句话。
沈衔青身子歪斜在椅子上,手撑着脑袋。听太监讲了一通徐月见如何大闹太后寝宫时,嘴角才露出一点笑。
没想到那个草包还有几分能耐,竟真的逼着太后一句话不说,让他逃了走。
一想到太后被他气得私下叫了太医,他更是痛快。
他为庆国守了十几年的太平,偏是她一门心思认为自己要窃国,还妄图扶别的皇子上位。
为此明里暗里地威胁、暗算,这回她联合文武百官与他施压,结果竟被棋子气到。
蠢不可及。
若不是老皇帝拉着他的手托孤,真当以为自己稀罕这个位子不成。
“师父,你怎么一直在喝酒啊。”坐在上头的皇帝侧过身子小声问,面上的稚气还未彻底脱除,还是一副少年的模样。
沈衔青闻言皱着眉扫向皇帝,眼底的冷意乍现。
秦昭被这眼神吓住,抿了抿嘴唇又坐了回去。他知道沈衔青不喜这个称呼,只怪他没忍住。
宴会自从开始,面前等着敬酒的人一排排。但又不敢贸然上前,只时不时拿眼睛张望,好似他才是那台子中间的舞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