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家的上门赘婿
说着他就伸手去背上的背篓里取出一叠纸,递给苏小寒。
“这是我这三日里画的图纸,足以证明是我先盯上的。”
苏小寒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要真是人家先看上的,他也不好横抢。
男人的画工很好,再是不懂画技的人看了也知道这的的确确就是,更别说苏小寒这个半专业人士了。
男人没撒谎。
苏小寒回头看了眼仅此一株的珍贵药草,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不舍,其实他也搜寻好些日子了,好不容易才发现了这么一株。
但晚一步就是晚一步。
苏小寒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他往边上走了几步,道:“卓京项桥,让开吧,的确是人家先瞧上的。”
卓京还在犹豫,“主人……”
这要是换了他们老大,什么让不让的,谁先抢到就是谁的,跟你叽歪什么?
但眼前人是苏小寒。
卓京和项桥对视一眼,然后同时退开。
男人道了谢,然后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一点一点地把给请了出来。
确实是请,那动作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
卓京小声嘟囔,“至于么?”
平日里他们总见苏小寒料理药草,从没见他这样过,那满院子的药草还不都长得好好的。
这人到底哪来的?
项桥点头,“可不是么,越是这样越是死得快。”
苏小寒说过,药草也是有生命力的,过于精心伺候反而会让他失去原本的生命力。
男人听见了,但鉴于人家刚把药草让给了他,所以他也没发作,只是不认同道:“就该如此,若是粗手粗脚毁了它的根系,那移栽回去他要如何存活?”
卓京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也要自己种?”
“自然,这药草很难寻,若能种出来岂不就能帮助到更多的人。”
卓京十分怀疑,“你这样能种出来么?”
男人手上顿了一下,这些年他尝试过种许多药草,可不知是不是运气太差,明明和许多人讨教过,也百般精心伺候,可就是没多少成活的。
弄的他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但眼前这位面嫩的很,给他?更不放心。
“我家主人可种出过不少药草,你能么?”
男人狐疑地看向苏小寒,这么一个看起来好像谁家小少爷的小哥儿?
男人将信将疑道:“你种过什么药草,可否告知其中一二?”
苏小寒还没开口,项桥就激动道:“我家主人种过的药草几十种,过去我们住的宅子里满院子都是。”
男人:“……”
还满院子都是,你当是野草吗?
男人轻嗤了一声,正要说话就听见苏小寒开口说了几个药草的名字。
男人愣了一下,“什么,冬绒草?”
他记得冬绒草很难找,也就比稍稍好一些吧。
苏小寒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说的冬绒草是不是我说的那个,但我的确种了许多冬绒草,项桥说的满院子都是,并不算夸张。”
苏小寒也是懂维护手下的。
项桥顺杆爬,“阁下说的冬绒草若是药草,那应当是了,毕竟当时府县最大的药铺保仁堂全给收走了,他们总不会收野草吧。”
男人:“!!!”
冬绒草他也种过,当时死的格外不给他留情面。
“你当真种过冬绒草?”
苏小寒一脸莫名,“不然你去保仁堂打听一下?不过有些远。”
男人立即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来吧,这株给你了。”
苏小寒更奇怪了,“你不种了?”
男人:“……”
怎么说呢,他种多半活不了。
但这话必然是不能说的,所以他轻咳了一声,“和冬绒草的习性有些像,都喜寒,你有经验,想必上手更快些。”
苏小寒起身,“你真愿意让给我,不后悔?”
男人往边上退了几步,还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阁下请。”
苏小寒也不跟他客气,反正他看刚才这位的手法,与其说要种,不如说是供。
拿回去,供起来。
药草都能让他给吓蔫。
苏小寒蹲下身去,拿出工具干脆利落地把挖了出来,然后拿到眼前简单检查了一下根系,确定主根好好的就包起来放进了背篓里。
男人:“……”
他心疼道:“方才好些根都断了。”
苏小寒耐着心解释道:“没事的,只要主根不受损伤就没事,放进土里它自己会长出来的。”
“可是,留下更多的根系它不是更易存活么?”
“像你方才那样?不必,药草没有娇贵到那个程度。”
男人:“……”
他看着苏小寒的背篓,心里总还是有些不踏实,便道:“我如此爽快地把让给了你,为了让我放心,阁下可否明日带一株冬绒草来让我瞧瞧?”
苏小寒:“……”
这人怎么没完没了了。
他转身要走,但男人固执的很,死缠着不放,苏小寒只好妥协了,反正他还要过来寻药草的。
男人这才没再纠缠。
上牛车后,苏小寒警惕地问卓京:“那人没跟来吧?”
卓京严肃道:“放心吧寒哥儿,我们盯着呢。”
苏小寒嗯了一声,“这人怪里怪气的,实在难缠的紧。”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方才瞧他画的,倒觉得有几分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项桥把水囊递给他,安慰道:“寒哥儿别想了,今儿吓坏了吧,喝点水压压惊。”
苏小寒冲他笑了一下,把水囊接了过去,然后后主后觉地发现天色又晚了。
按照他的经验,这会儿回去天早就黑了。
“寒哥儿怎么了?”
“我昨日答应相公今儿要在天黑之前回去的。”
项桥朝外看了一眼,“今日事出有因,寒哥儿和秦老爷好好解释一番,想必秦老爷是可以理解的。”
苏小寒点头,他当然知道相公不会怪他,顶多就是担心他罢了。
哎明日一定早些回去,再不让相公担心了。
苏小寒到家的时候,秦子楚果然又在路口等了。
一见到家里的牛车他就钻了上来,先是认真把苏小寒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他完好无损才道:“天黑了小寒。”
苏小寒不好意思道:“相公,今儿遇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啊?”
苏小寒就把和男人抢的事情简单说了。
“那人实在太难缠了,不然我们早就回来了。”
秦子楚抬起手碰了碰苏小寒的肩膀,担心道:“这里还疼么?”
苏小寒摇头,“不疼啦。”
“回去相公瞧瞧。”
“好。”
秦子楚牵起苏小寒的手,“明日……”
苏小寒抢着道:“明日我一定赶在天黑前回来。”
秦子楚笑了,“好。”
第二天苏小寒出发之前从院子里挖了一株冬绒草带在身上。
这可是他前阵子刚种进去的,根都没长好呢,也不知道后头还能不能养活。
但既然答应了,苏小寒也不打算食言。
卓京没好气道:“寒哥儿理他作甚,谅他也打不过我们兄弟两个。”
项桥也附和道:“就是,好好的一株草就这么拔出来了,怪可惜的。”
苏小寒笑了一下,“没事,都答应人家了。”
卓京和项桥劝不过,只好不劝了。
他们到的时候男人已经在了,一见他们便双眼放光地跑上前来,“冬绒草带了么?”
苏小寒从背篓里把东西取出来,递到他眼前让他看。
男人眼睛更亮了,他伸出手,兴奋道:“可否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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