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孽徒男主的饭碗
也正因如此, 比起“牛头包藏祸心”,“马面色胆包天”这种事更令人信服, 也更合常理。
络腮胡看出了他的迟疑:“走吧, 总之先去看看。听你刚才的话, 我还是觉得比起马面,那牛头问题更大。”
楼主却觉得古怪:“牛头一贯老实,怎会突然背叛。”
络腮胡哈哈一笑:“牛头有问题你不想信,那马面偷人你怎得就信了?”
楼主:“……”倒也并非不信,只是觉得古怪。若当真如此,当中定有隐情。而那隐情必须得抓出来。
络腮胡想了想:“对了,我记得你说,那两个花魁险些逃走?两个被牢牢控制的炉鼎能逃出那么远,楼中必定有人相帮,要么是牛头,要么是马面——这样就好办了,你不是让牛头带他们去种了永久的蚀心印么。”
楼主点了点头。
络腮胡:“若牛头是想救人,他恐怕不会老老实实将蚀心印烙上。稍后找那两只炉鼎一探便知。若他们身上没落下永久印记,就立刻抓起牛头拷问,若是有,那便满城追捕马面,总能逮着一个。”
……
验证永久印记的法子虽然不太准确,但毕竟节省时间,楼主自然没有反对。
他刚才让牛头去附近找马面的下落,此时正好离后院不远。楼主屈指敲了敲令牌,把人找了过来。
牛头管事飞身落入院中。他目光在络腮胡身上略微一顿,而后抱拳朝两人行礼。
楼主看了他一眼,忽然上前两步,摘下了他的面具。
银色牛头下面,露出了一张有些刚毅的小麦色面庞。再一探气息,同之前一般无二,的确就是牛头本人。
可能是觉得楼主的举动太过古怪,牛头脸上露出几分茫然。
楼主打量他片刻,又把面具丢回去:“行了,戴上,跟我来。”
牛头应了一声,整理好面具跟在他身后。
楼主没回头看,另一人却盯着牛头管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回。络腮胡目光阴沉,其中又带着几分嗜血的兴奋。
——马面是从他的那间酒楼升上去的,他清楚那小子有色胆,但不多,至少绝对没多到敢带着两只绝顶炉鼎跑去外面尝鲜的地步。
马面不像是有问题,那牛头问题可就大了,若这人真的成了叛徒……
络腮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店里的刑具已经饥渴难耐。
牛头像是有所察觉,忽然望过来一眼。
络腮胡毫不心虚地同他对视,咧嘴露出一抹热情的微笑。乍一看颇为憨厚,但戚怀风却知道他定然来者不善。
他很符合人设地垂眸避开这位副楼主的视线,跟在两人身后。
一行三人进了阵法,直奔花魁休息的长廊。
……
牛头管事看到他们的去向,便知楼主没有打消对自己的怀疑。
他宽袖下的手攥了攥,很快又自然地松开,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
三人进来的那一端,离“戚怀风”的房间更近。
楼主大步穿过长廊,拐进了这个曾经的“头牌”屋里。
一进门就看到戚怀风和其他花魁一样,安静地坐在床边不动。自从被送回来以后,他就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像一只放在床上的摆件——这便是被蚀心印操控的人的常态。
楼主抽出戒尺,走近挑开他的前襟,露出了胸口一片艳丽繁华的阵纹。
半成品只在心口,永久的蚀心印,却会弥漫到整个上半身,两者的控制力不可同日而语。看这只炉鼎的模样,的确是种下了。
楼主心情好了一些,他扫了一眼牛头,又当着他的面对络腮胡道:“你疑心病太重。”
络腮胡没有反驳,只是笑道:“不是还有一个么。既然查,自然要两个都查。”
他看了看床上的戚怀风:这人是他捡回来的,从酒楼到极乐楼受了不知多少磋磨,牛头若想救他早该救了,怎么可能忍到现在。
既然正好是今日才出事,那另一个刚进楼的炉鼎,才是重头戏。
三人出了门,又去了沈映宵的房间。
推门而入,这边的炉鼎果然也正坐在床边,十分乖巧。
戚怀风不经意似的扫过去一眼,却忽然察觉不对,目光顿住。
……沈映宵上半身的衣物,穿法似乎和他离开前不同?
逻辑尚未回转过来,他心中便已经咯噔一声,猛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117章
戚怀风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 又顿住脚步。他死死盯着地面,心中隐约有些猜测,却不想确定。
跟他同来的人就没有这么多想法了。两人走到床边, 楼主上前挑开沈映宵的衣襟, 露出了身上大片的血红烙印。
他挑了一下眉, 看向络腮胡:“如何?”
络腮胡有些诧异,伸手在那花纹上一按, 蚀心印的独特触感从指尖传来。
他沉默片刻,啧了一声,收回了手:“是我多想了。”
垂首侍立在后面的牛头管事倏地抬眸。
正好楼主和络腮胡直起了身, 穿过两人之间的缝隙, 能看到沈映宵衣衫散乱, 露出的皮肤上印着被络腮胡催动、正淡淡流转着的血色花纹——那绝非能画出来的效果。
他的手骤然攥紧:……这怎么可能?!
银色牛头面具掩下了不该有的表情。楼主和络腮胡回过身时没看到牛头管事的脸,于是嘱咐过他看好这些花魁, 两人便又匆匆赶往后院,继续追查消失的马面和银面人。
戚怀风回过神, 沉默地跟着楼主和络腮胡一起离开了房间。
等那两人进了长廊尽头的阵法, 他转头就往回走, 越走越快, 嘭一声推开了沈映宵的房门。
沈映宵还是像刚才一样安静地坐在床边, 乱了的衣衫也没人整理。
戚怀风抿唇走近,又擦又探了半天,终于确认了一个他压根不想知道的事实:这些纹路不是画上去的。
——那本该虚假的永久印记, 居然成真了。
他许久没有言语,片刻后, 手背上攥起了青筋:“ 我就几眼没看住, 你竟然……”
“没大没小。”一道嘶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打断了他的话。戚怀风愕然抬头,看到沈映宵居然睁开了眼,此时正有些费力地指挥着他,“给我把衣服整理好。”
永久的蚀心印没能侵蚀沈映宵的神识,却依旧带来了影响:一抬眼,一张口,每一个本该轻轻松松的行动,此时都像在一团厚重的胶体中挣扎。
不过越是这样,他越不想让人看出端倪。沈映宵对抗着那种分分钟想让人躺平的粘滞感:“说了我没事。”
戚怀风想到之前后院的动静,目光变得有些可怕:“是那个人带你过去的?”
沈映宵:“……”你这是什么表情,莫非对我那智勇双全的分身有意见?
戚怀风见他沉默,反倒更加确信了什么,他来回走了几步,终究忍不住道:“就算最终能解开,你可知这对修行会有多大的损害。你莫非想一辈子停在元婴期,拥着这寥寥几百年的寿数过一辈子?!”
沈映宵强撑着维持着清明,累得头疼:“说了没事就是没事,我心里有数。”
戚怀风气得拂袖而去,门被重重摔上。
……过了几息,又重新打开。
表情阴森的牛头管事大步走回床边,几下把沈映宵刚才被楼主拨乱的衣服拢好,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事已至此,你给我老实呆着,再有下次……”
沈映宵听着这句式耳熟:“你就杀了我?”
戚怀风冷笑一声:“我就当着你的面,把那个银面人削成肉卷下锅。”
沈映宵:“……”
变态!!
戚怀风看到他隐带惊恐的表情,便知自己威胁成功了。
……可同时却也更加气恼。
银面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在他心里位置如此之重?
按照现在这个形式,若真抓到了人,肯定没功夫细细切片,须得一击必杀,才能保证银面人下的奴印影响不到人质。让他死的那么利落,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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