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是中二病了啊
再之后解开了他的皮带——但没有扔,那条黑色的皮带后来成了捆住江烬的锁铐。
江烬手脚无法动弹,就这么坐在路迩的对面,看着他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他张了张嘴,意识到此刻不管说什么好像都有些不对劲,便苦笑着闭了嘴,只是用一种求饶的目光看着路迩。
路迩挑了挑眉:“剥皮抽筋都不怕,脱个衣服就委屈了?”
江烬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顺从道:“没有。”
脱衣服算什么惩罚呢?江烬在心里这么想着。
然后,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件事的残酷性。
路迩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条丝巾——大概是酒店房间里用以装饰用的——他用那东西把江烬的眼睛蒙住了,然后在江烬紧绷的肌肉上轻轻用指尖戳了戳,笑说:“别急,惩罚还没开始。”
江烬:“……”
在这一刻,江烬还误以为这是路迩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他觉得这算是什么惩罚呢?这分明是在满足他内心见不得光的贪婪。
直到,路迩的指尖开始游走于江烬身体的四处。
他看不见,也无法触摸,只能闭着眼感受。路迩的每一次触碰都猝不及防,不给提示,不给准备时间。
路迩的抚摸或轻或重,有时他不经意地扫过江烬的腹部肌肉,让江烬感到钻心的痒和热,有时他又会突然很用力地掐住江烬的脖子,逼问他:“你怕我吗?”
每一次,江烬都毫不犹豫地,坚决地说:“我爱你。”
路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扬起笑,但却故作凶恶地说:“我是问你怕不怕我。”
江烬还是说:“我爱你。”
路迩给他设下陷阱:“我知道你爱我,但你也可能又怕我又爱我。”
江烬在被他的指腹轻轻拂过喉结的瞬间,难以抑制地叹了一声气,但开口还是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闭嘴。”路迩的膝盖抵住江烬的腹部,威胁他,“狡猾的人类,别想用这种方式讨好我。”
江烬克制地闷哼,喘了喘,笑道:“原来这样可以讨好你。”
路迩:“……”
好吧,江烬这家伙的脑回路真的不一般。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对江烬而言犹如过了一个世纪。
太痛苦了,再不会有比这样更残酷的惩罚。
他被唤醒了所有的渴求,他浑身每一处皮肤都留下了路迩的挑衅与撩拨。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能被束缚着,在每一个欲望即将嘶吼着冲破牢笼的前一刻,被路迩生生叫停。
他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卑微的人类,应该对他的王俯首帖耳摇尾乞怜。
他实在太痛苦了,因此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不断喊着“迩迩”“饶了我”。
路迩把玩着江烬不堪戏弄的一面,觉得好笑:“你刚才还说让我重罚你,现在又受不住了呀。”
江烬声音哑得像是被火烧的铁烙过嗓子:“我错了……”
路迩又笑:“你当然错了,所以我才罚你呢。”
江烬苦笑道:“迩迩,你好狠的心。”
路迩说:“是啊,我们大魔王都心狠手辣得很。”
又一轮的“惩罚”之后,江烬浑身泛着不自然的红,他身体各处鼓起青筋,一看便是忍到了极限。
这次不等路迩责问,江烬主动忏悔:“迩迩,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哪样啊?”路迩好笑地看着江烬。
江烬的眼睛藏在丝质的阴影后面,什么都看不清,但依旧望着路迩的方向,说:“我爱你,即便一无所有,也爱你……迩迩,不要生我的气。”
路迩终于称心如意,一个响指后,松开了江烬:“算你脑子转得快,不然我就真的把你剥皮抽筋。哼。”
说完,他也不再看江烬,自己玩开心了,便跳下床,哼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曲儿,喜滋滋地要出去拿凯拉雅他们给他准备小蛋糕。
可是他没能拉开卧室的门。
江烬从床下一跃而下,大步流星地追上他。伸手一拽,将他抱进怀里。
路迩嘿嘿一笑,但嘴上还要再指责一句:“你疯了吗,我可是尊贵无比的大魔王。”
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江烬忽然弯腰将他的膝盖捞起,横抱着路迩将他放回床上,随即欺身而上:“王,请你先想好下一次的惩罚是什么。”
“……啊。”路迩靠在床头,没有意义地往后缩了缩,“你干嘛呀。”
江烬额角的细汗滑落,顺着流经他的下颌线,最终滴落酒店浅色的被单上。他哑声说:“迩迩,我能吗?”
“谁知道你在说什么。”路迩用脚去蹬他,但江烬像座山一样动也不动。
江烬没再说话,但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一下他想做什么。
他解开了路迩上衣的纽扣,在路迩的锁骨处轻轻一吻,随即,忽然用力撕扯掉整件衣衫。
这动作确实吓了路迩一跳。
他刚才脱江烬衣服的时候那么优雅,江烬却像是在撒野。
“江烬,你……唔!”路迩还没说出什么话来,就被江烬用一个吻堵住了嘴。
他只能轻哼了一声,然后发现江烬的手不安分地往下游走,他在接吻间隙急促道,“……你刚刚的分寸呢?你不是那么能克制吗?”
“我不能。”
江烬按住路迩企图挣扎着的腰,在做出更进一步放肆的动作以前,他低喘着,说,“迩迩,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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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路迩不敢说话了, 他紧咬着嘴巴,坚决不开口。
唯恐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让江烬这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家伙误以为可以继续下去。
要是继续下去会怎么样?
路迩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其实见多识广的大魔王应该是知道江烬想做什么的。但知道归知道,当路迩看到江烬的眼睛却又莫名有些紧张。
可能江烬真没说谎, 他像是疯了。
只不过江烬一向能忍, 所以疯也疯得克制。
单从表情动作很难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只是那一双眼睛跟着了火似的,企图在下一秒就把路迩围困在他的熊熊烈火中。
江烬从来没有如此露骨地看着路迩, 把他一切的想法通过对视传递。路迩光是被看着, 就已经感觉被江烬的眼神就给烫着了, 他浑身不安定地扭来扭去,心也跟着静不下来。
即便衣服破破烂烂不堪重负, 但路迩始终没有松开防备。他有大魔王的尊严,绝不能被一个人类给轻易点燃。
江烬的表情实在可怜, 得不到路迩的准许,就一直眼巴巴地望着他, 不时亲吻他的手背, 以表达自己崇高的敬意与爱。
好像只要路迩不开口, 他就可以永远这样憋着,忍着,绝不逾越半步。
多么理智而忠诚,温柔又体贴。
要是他的另一只手没有用力钳住路迩的腰,以防他逃跑的话, 就更有说服力了。
“不……”路迩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说,“我不喜欢这样。”
“是不是我做的不好?”江烬不动声色地将整个身体贴了上去, 把自己变成了为路迩量身打造的牢笼,就这么死死困住了他, 用两个人的体温来代替多余的交流。
路迩挣了一下,在单纯的力量博弈中再次落了下风。于是轻喘着,还是说:“我不喜欢。”
听上去无比坚决。
趁着江烬沉默的片刻,路迩伸手扯来了一角被单,企图把自己裹起来。然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路迩还是可以完全感受到江烬的皮肤带给他的灼烧感。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了门铃声。
两个人都听到了,但奇怪的是,没有人去管。
他们继续着他们的拉拉扯扯,江烬隔着被子抱住路迩,路迩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门铃声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