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美强惨男二早死的亲爹
楚年璟这才找到了这个自投罗网的人:“我有说是你吗?”
Omega含泪把自己一个G的txt贡献了出去。
坏消息是, 她的txt源文档都被楚年璟删除了;好消息是,她得到了楚年璟的联系方式。
楚年璟虽然不懂“同人”的意思,但他下意识觉得这肯定不会是个好东西。
于是他状似无意询问钟乔乔。
“我有一个朋友。”楚年璟保持着高冷的表情,原本抱着薯片的钟乔乔立马从沙发上坐直,点头:“嗯嗯,你有一个朋友。”
楚年璟欲言又止。
钟乔乔连薯片都不吃了,催促:“楚哥你……不是,你朋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楚年璟觉得她怪怪的,但还是继续。
“我有一个朋友,他被写进了文章里。”他说,“这个文章并不是发表在期刊上的文章,而是……”
“同人文。”没等楚年璟说出口,钟乔乔笃定地说出了正确答案。
楚年璟:“……”
你怎么这么懂啊?
钟乔乔兴致盎然地蹭到楚年璟旁边,“楚哥,快和我说说,你这朋友怎么发现他自己同人文的,顺便给我看……啊不是,给我检查检查。”
楚年璟:“……你为什么这么兴奋?”
钟乔乔:“啊?我有吗?”
她用手把自己飞上太空的嘴角捋平:“现在没有了。”
两人相对沉默了会儿,楚年璟忽然觉悟了:“你是不是知道我说的朋友是我自己。”
钟乔乔当即一惊。
“楚哥你今天怎么变聪明了?!”
楚年璟:“……”
他弯腰抱住自己的脑袋,近乎自暴自弃地问:“我真的很笨吗?”
楚岚一个人这么说就算了,可连他最好的朋友钟乔乔都把他当做傻子。
楚年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笨蛋。
钟乔乔见他失落,锤了自己的嘴巴一拳,巴巴坐过去,哄小孩子一样拍着楚年璟的肩膀:
“哎呀,哎呀,咱们楚哥怎么可能是笨蛋呢?都怪他们不好,发明那么多难懂的专有名词!都是他们的错,他们坏,楚哥好!”
楚年璟:“。”
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所以同人到底是什么?”
“……额,这个。”钟乔乔道,“要不楚哥你找一篇出来,我们作为范例,我为你讲解?”
楚年璟翻了一篇出来。
“《今朝有花醉酒时》,文绉绉的……”钟乔乔打开文档,随着翻阅,一双漂亮的杏眼睁得比开了大眼特效还大。
我超,他O的,这篇文写的是她和楚年璟在寝室XXOO的日常!
白瞎了你这文艺的名字!糟粕!
“写了什么?”楚年璟凑过去要看。
“诶诶诶!”
钟乔乔手忙脚乱地摁住楚年璟,“楚哥,楚哥,咱别慌,这篇文笔不好,咱们换下一本哈。”
她暗暗记住作者名,决定下次狠狠给对方一个教训。
居然敢把她写成是下面那个!
就算是同人文,她钟乔乔也是说一不零点五的大猛A!
翻阅到下一本,更过分,作者带了步燃一起玩,写了步燃没有掉马前,他们在寝室的快乐impart日常。
……快乐个头啊。
钟乔乔胡乱翻了几本,几乎都是这样连人物性格与人物关系都没搞懂就乱配对的小黄书。
她咬牙翻白眼,痛斥一中学风败坏,一群高智商高材生不日日想着报效祖国,而是想着在祖国整天日日,肤浅!!
多年之后,在钟乔乔成为一中校长在台上发表领导宣言时,也仍然会记起这样一个让她下定决心日后绝不让学生荒淫度日的下午。
楚年璟还不知道自己促成了一位灭绝师太的诞生,他看钟乔乔的脸色青白交错,问道:“怎么了?”
钟乔乔长吁一口气,她将双手摁在楚年璟肩膀上,目光炯炯。
“楚哥,我现在告诉你同人文的含义……听好,我绝对不会重复第二遍。”
“嗯。”
“同人文就是……我、你、步燃、岚哥、楼教授,还有其他的朋友们,我们一起……聚会。”
“聚会?”楚年璟疑惑,“这样,为什么会是不好的东西呢?”
“别管他好不好了。”钟乔乔使劲拍打楚年璟的肩膀,“楚哥,重点不是这个啊楚哥,重点难道不在于……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聚餐了吗?”
楚年璟神情松动,他想不通这话的逻辑性,但很快就被带到下一个话题,“好像是这样。”
下个月就过寒假了……到时候可以找个大家都空闲的时间。
见楚年璟如此轻易被转走注意力,钟乔乔悄悄松了口气。
开玩笑,她自己看黄书是小事,要是让岚哥知道她带着楚哥一起看,她连夜就会被装进麻袋。
钟乔乔长袖善舞的名头并不是虚得的,她知道楚年璟和楚岚这俩姓楚的表面似乎并不很关注对方生活,心里却比谁都关心对方。
而且有一句话,钟乔乔可没骗楚年璟。她和楚年璟算得上半个发小,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家人了——不出意外,任何事情她都是无条件向着楚年璟的。
钟乔乔理所当然地想。
楚年璟只是呆了些,他有什么错呢?如果他搞不懂,那肯定是别人的错。
**
这次假期一过,楚年璟和钟乔乔等人就要通过中学考核,去上大学了。
因此,这是他们最后一个中学假期。
对于早已经被提前录取的楚岚来说,放不放假没有什么特定的概念。顶多是有这样的区别——放假他能见到楚年璟,不放假他就只能在手机上打视频电话。
这次假期,楚年璟说想和朋友们一起跨年。楚岚和深西都没有异议,楼兰德知道后,提前很多天就开始准备家里的粮食了。
约翰就跟在他们身后,安安静静地看着楼兰德忙忙碌碌地锯木头,做手工竹篮竹椅,又背上竹篓,哼着歌去山上捡柴火。
不光约翰,深西都好久没见楼兰德有这么高兴了。
深西与楚岚并肩坐在冰面上,各自提着钓鱼竿,在冰面破开的裂口处垂钓。
深西偏头看了眼楼兰德分拣柴火的身影,道:“这么喜欢小孩,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按照人类平均年龄来算,楼兰德仍然年轻,谈恋爱、结婚、生个孩子绰绰有余。
楼兰德拉下厚重的口罩,对深西翻了个白眼,口中呼出白雾,“你以为我不想?我在柯众待惯了,心也老了,根本没人能看上我。”
“什么是心老了。”楚岚冷不丁问道,“心的年龄怎么算?”
楼兰德公平公正地对楚岚也翻了个白眼,努了努嘴:“问你旁边那个百岁老人去。”
深西:“……”
楚岚饶有兴致道:“爷爷。”
深西皮笑肉不笑:“楚岚,这一点也不有趣。”
楚岚遗憾:“我看他们说,喊恋人母亲、父亲等有亲属意味的称呼,会让对方更加兴奋。”
深西:“……相信我,这绝不包括爷爷这个词。”
“哦。”楚岚转过头,思索了一下。
他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因为寒冷而披散着,整张脸裹在围巾里,乌黑的发丝衬得一张素白的脸蛋越发艳丽无双,在铺天盖地的冰雪中显出几分不染世事的纯净。
他认认真真地思索着,歪头对深西说道:“那喊你什么,你能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