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少年
陆鱼得意洋洋,看向明砚:“那是,我最懂你们少爷了。”
明砚眸色微动,勾唇轻笑。
回了两人的家后,陆鱼还沉浸在巡视明家产业的兴奋中:“你真是个天才,手表卖不动咱就卖怀表。这表真好看,可以在直播里宣传。唔,花闻远跟近代机械产品有些不搭,让他卖更像个玩具周边,格调不够。可以让沈白水来卖,更符合总裁身份的西装装饰品,可以给他加个设定,以后周边产品上都画个怀表。”
明砚摇头:“短时间内还不能批量生产,纯手工表又太贵,成本也很高。我准备卖掉一点工坊里的藏品,换些合适的材料,先做几只纯手工的卖给有钱人。等上流圈子流行开来,再重启工厂做量产。”
“不行!”陆鱼想也不想地否决,抓过陆冬冬来捣鼓一会儿,就听见沈白水那边叮咚作响。
总裁球翻了个白眼:“您的银行卡收到了一笔来自陆鱼的个人转账。”
明砚查看了一下金额,皱眉:“你怎么给我这么多钱?这是什么?”
陆鱼抬起下巴:“这是我的稿费,你先拿去用。”
“胡闹,我怎么能拿你的钱,这是你的个人稿费。”明砚拉着沈白水就要给转回去。
陆鱼把老二也夺过来,将两个气球人圈在两边胳肢窝下,看起来像抱着两只大椰子的傻猴子:“婚后的稿费,那也是共同财产。你拿去买材料做手工表,不要卖咱家的传家宝,那是要留给孩子的。实在不行,就当我入股了,卖了表再分我钱就好。”
明砚抿了抿唇,有些动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你那三个赛博儿子,要什么传家宝?”
第45章 黑粉
陆鱼闻言不乐意了, 抱着两个智脑球赤脚跳上沙发:“赛博儿子怎么了,以后的世界就是AI与人类并存、硅基与碳基合体的世界。我的崽能长长久久的存在,肉体苦弱, 机械飞升!”
被夹在胳肢窝里的陆冬冬, 摇了摇尾巴, 跟着举叉子:“肉体苦弱,机械飞升。”
沈白水垂下双手装死, 不想跟傻子玩。
闹了半天,终于到了睡觉时间。
陆鱼很是自觉地躺在了明砚的床上,人鱼球乖乖坐在他身边, 任他浏览光屏页面。
明砚调暗香薰灯, 看了一眼还在玩的家伙:“睡觉了, 你把孩子放出去。”
“马上, 马上。”陆鱼嘴里应着,快速在虚拟键盘上打字,像睡前抓紧时间玩手机的网瘾少年。
总裁球坐在床头, 不爽地抱着手臂,阴阳怪气:“不放出去也不能怎样,你们又不做少儿不宜的事。”说完, 还用电子眼鄙视地斜了陆鱼一眼。
陆鱼停下打字的手,咂嘴:“啧, 这孩子,这叫未雨绸缪懂不懂?万一你爹地哪天心情好, 想跟我玩羞羞的游戏, 你瞪着俩大眼珠子蹲床头, 谁还玩得下去。”
说着, 陆鱼像一条仰泳的毛毛虫, 滑过去用脑袋蹭明砚的胳膊,被明砚无情推开:“别乱说。”
“怕什么,他是成年模式,不是儿童智脑。哦,差点忘了,”陆鱼识趣地滚回自己的位置,仿佛刚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样,趴在陆冬冬的假耳朵边小声说,“老二也是小处男呢,算了算了,少儿不宜。”
陆冬冬眨眨眼:“爸爸,我也是处雄鱼。”
陆鱼拍拍他的脑袋:“没关系的崽,处男有处男的好处。保持童子之身,才能练成至高武学。”
人鱼球做出迷惑表情:“可是,我已经成神了。”
陆鱼糊弄孩子:“都成神了,咱不搞那些低级趣味。”
这般说着,陆鱼又开始滑动光屏,在社交账号上发了张图。那是他在工坊里拍的一只做手表用的精致锤子,旁边散落着几片黄铜色的机械齿轮。照片拍得甚是唯美,还带暗影高光,看起来像个锤子广告:
【旱地拔鱼:明太鱼巡视明家产业,获得新称号——明少奶奶。】
时间还不算太晚,社交网络上的人群正活跃。刚发完,就涌来大量留言,首先是沈白水粉丝例行催周边。
【沈白水老婆:我老公呢?你发锤子都不发我老公的图。】
【沈总正牌女友:花闻远周边都预热了,沈白水的新周边呢?新儿子热度高,就不管我们沈总了是吧?】
【发财发财:求出一款沈白水坐姿,我好放在桌上当财神拜。】
然后是其他书粉们的嘲讽。
【花家军:你小子真当赘婿上瘾了,什么时候开新坑?】
【鱼王座下奔波霸:你这已经不是赘婿,都成小媳妇了,旱地太监莫非偷偷变性了?】
这都是正常调侃,唯一不和谐的发言,又是那个青青草原。
【青青草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呸。】
陆鱼点开这个最近很活跃的黑粉,看了眼对方的主页。根据他多年扒黑粉底裤的经验,不多时就确定了对方身份。嗤笑,回复:
【旱地拔鱼 回复@青青草原:西门总,还不睡?年纪大了要注意保养。】
【青青草原:谁是西门总,不要乱认人。】
坐在床头看了全程的沈白水:“到底谁低级趣味?”
陆鱼心满意足地合上智脑光屏,把孩子们赶出卧室,扑到床上打了个滚,蹭到贴着眼贴不能睁眼的明砚身边,深吸一口,睡觉。
第二天,直播9点钟开始,约的律师7点钟就到了,趁直播前跟陆鱼见一面。
律师先讲了讲这种案子一般会怎么判,又说起这次的案子细节:“如果不和解,对方作为主谋可能会被顶格判7年。”
七年时间,对于一个赚快钱的老板来说,是消耗不起的。除非他公司那个一起抓进去的高管把所有罪名都扛下来,但这样一来,路朝西就得给那位高管巨额补偿。与其让他把钱给同伙,自己出来跟陆鱼死磕,还不如把这赔偿装进陆鱼的兜里。
总的来说,律师还是建议和解的:“就算和解,对方还是要蹲一到两年的监狱,因为这个涉案金额太大了,不可能无罪释放。不和解的话,能拿到的赔偿很少,还会跟小人结死仇,不划算。”
路朝西显然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人,要是真把他逼急了,等他出来是个大麻烦。
明砚也倾向于和解:“商场上,和气生财。”
陆鱼点头:“听明总的。”
律师看了一眼乖乖听老婆话的陆鱼,拿出来一叠资料,最上面那张是陆鱼上回健身之后突发奇想列的赔偿清单。
律师用尽量委婉的话说:“陆总给的清单我看了一下,大部分是没问题的,不过有个别可能不太合理。”
那张纸下面,是律师重新打印的清单,用笔圈出了几项。
“像‘新安保系统’这种另外加装的物品,并不在拉闸造成的损失范围内,恐怕很难让对方出钱。还有这个扣眼珠子油费……”这位律师的表情管理非常到位,说到这里也只是停顿了一下,保持着冷静沉稳的专业姿态。
“那我不管,”陆鱼扯过那张清单,“现在是和解流程,不是法院裁决时间,我要把我的实际损失都写上。赔不赔是他的事,当然相对的,谅不谅解就是我的事了。”
在陆鱼看来,那安保系统本来就该路朝西买单。要不是他搞这低端商战,让别人知道了沉鱼的服务器只要断电就能损坏,老杨也不至于花那么多钱买高级系统。
律师试图用先肯定再提意见的迂回方式,让客户接受自己的意见:“对,您确实可以多提,但最终结果还需要跟对方商量。要跟对方律师谈判,我们提出的诉求最好是专业且合理的,至少表面看起来是。”
其实他想说的是,太离谱的就不要写上去了,不然跟对方律师交涉的时候,他怕对方笑场。
然而这迂回方式显然不适合陆总。陆鱼只听到了重点:“还能多提是吧?”
于是,大笔一挥,在清单末尾又加了几条:
撬蟾蜍眼睛用的改锥一根,10元
杨沉熬夜抢修导致脱发的植发费,1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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