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
边说,手还在对方的手背摸了几把。
啧,这小手滑的,难怪能当上小说中的白莲花,可真是娇嫩。
温絮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知说些什么,他的手还被这不要脸的人揩油,一时抽不出来,他也不敢闹出大动静,当即进退两难。
“噗呲”,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盛星河看去,见是之前见过的小道士,他长着一张娃娃脸,唇红齿白,弟子服的左臂上绣着一个“璇”字。
“天枢峰的弟子情好生令人羡慕,在下天璇峰黎清,也是玄羽观后人,不知能否有幸,在星河师弟的心中,也占据一席之地呢?”
对方虽然表情真诚,但盛星河嗅到同类的气味,直觉这人也不是个好货。
“夫子来了”,有人道。
温絮趁盛星河走神,立马将手抽·出,转身坐好,甚至有意无意往前挪了挪,似乎迫不及待想跟盛星河保持距离,看得他一阵好笑。
第十一章
夫子缓缓走来。
他一身月白色衣袍,银扣束发,雪白腰封上以金线绣着祥云纹饰,掐出一截劲瘦腰肢,桃花面瑰艳卓绝,一进书院,似乎满室都亮堂了几分。
竟是盛酽!
像是油锅进了水,书院内沸腾起来。
盛星河也是惊讶,没想到是他爹来教他们。
“肃静”,盛酽凌厉的眼神一扫,原本的骚动顿时安静下来,落可闻针,一个个新生挺胸抬头,强忍激动地看着修真第一美人。
余光瞥见这一幕的盛星河暗暗咋舌,他爹真不愧是万人迷,瞧瞧这一屋子的小迷弟。
盛酽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明显走神的小孩,上前走到他身边,开口道:“尔等既然已入我太一宗,此后便同宗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宗门规矩森严,之后会有其他夫子一一教导。而今日的文课,便由我来讲授。”
他嗓音醇厚动听,如莺滑花底、泉流深山,不急不慢娓娓道来,众人注意力一时被吸引。
“今日是第一课,先不与你们说什么法门秘籍。尔等之中,除了世家弟子外,也有不少从民间来的弟子,便先从最基本开始。”
“众所周知,当今大陆版图一分为三,东洲仙门以我太一宗为首,剑宗、清风谷、明光城和玄羽观四宗并立。
另两股势力乃北夜魔门、南隐妖都,此二派虽与仙门正邪有别,但百年前天谴之乱,人、妖、魔三族签订协议以约定万年之好,因此你们下山若遇上魔道、妖族,既不可先下手斩杀,也不能掉以轻心。
至于天谴之乱,相信各位都有所了解。百年前鬼气肆虐,逝者死而复生,任何活物被抓伤,没有在一定时间内拔除鬼气,便会化为行尸。
当时,行尸遍地,天下大乱,最后三族齐心协力,以献祭族中一位大乘修士为代价以达天听,获得上界龙族神女相助,将残余鬼气封入鬼域,剩余的行尸赶入西蛮之地。
为了绞杀行尸,也为培养年轻一代,每隔十年,三族便会联手在西蛮举办猎灵大赛,各族天骄深入西蛮斩杀当年的残余行尸。胜者不仅扬名修真界,更会获得丰厚资源。
说起来,这一届的猎灵大赛便在两年后举行,在坐各位若潜心修炼,到时也有望获得参赛资格,为宗门争光。”
“夫子”,有弟子提手问,“为什么叫猎灵大赛?是与灵晶有关嘛?”
盛酽点头:“是有些许关联,在认识灵晶前,先来说说灵石。”
他抬手一挥,四块熠熠生辉的晶体浮在半空中。
前三块晶体呈现淡蓝、蓝和深蓝色灵气浓郁度呈递增状态,“这是下品灵石、中品灵石和上品灵石。”
最后一块是浓郁通透的紫色晶体,正是盛星河储物戒中大量存放的种类。
“此乃极品灵石,蕴藏的灵力最为纯净温和。”
“一般来说,不同级别之间的灵石兑换比例为一比百,也就是一块中品灵石相当于一百块下品灵石,以此类推。灵石级别越高,蕴藏的灵力也就越多越纯净,修行时吸收起来更为方便。但高阶灵石难得,若不是真的有需要,慎重以高换低。”
“至于灵晶”,四块灵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通体纯白、拇指大小的小珠子,散发着淡淡的莹润光泽。
“三阶以上的行尸头颅内便会出现灵晶,并且等级越高的行尸,颅内灵晶也会越大越纯粹。灵晶对于行尸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为了获取灵晶,行尸间甚至互相吞噬。但活人千万不能直接吸收灵晶,否则便会顷刻化为行尸。”
“不能直接吸收,那间接是否就可以呢?”有弟子提问,“灵晶是炼制破境丹的主要材料,这丹药、真有那么神奇嘛?”
不知是不是盛星河的错觉,他爹面色冷了些。
“丹药一途,还是去问清河谷门人更为妥当。”
书院众人纷纷看向了温絮,谁不知道此人正是清河谷出身。
温絮在众人瞩目中,腼腆一笑:“弟子也了解不多,不过师兄弟们若想购置破境丹,絮可以帮忙介绍一二。”
书院内又是一阵欢呼,盛星河听身后的讨论声,似乎、这破境丹有市无价?
盛酽出声制止弟子的讨论,转而讲起其他知识。
他介绍的都是修真界基础信息,也许其他人早以耳熟能详,对于盛星河却是当务之急,一时听得入迷,上午的文课匆匆过去。
午休只有一个时辰,盛星河问了小师弟早膳的粥在何处买的,知道远在天玑峰后,便认命地吞了辟谷丹,心里盘算着日后多囤点零嘴。
下午是武课,原本盛星河还担心自己的小身板受不住,但看到负责的夫子时,便瞬间放心了。
因为来人又是盛酽。
新生们欢呼雀跃。
“不是说盛师兄一心修炼,向来不管琐事嘛?”
“莫非传闻是真,盛酽师兄果真对那、那谁垂青?”
“哼,不过是小白脸罢了。”
含酸拈醋的小话不时响起,盛星河都听习惯了,不仅不羞耻,反而还向那嘀咕的几人露出和蔼笑容。
他大人有大量,不跟酸鸡计较。
倒是把那几人笑得一愣,颇有些不自在。
其实,这小白脸也长得挺好看的。
江平野在他后面,将他们的互动纳入眼中,眉毛不觉皱起,往旁边一步,挡住了盛星河和那几人的视线。
盛星河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因为前方的盛酽开始布置课业了。
他们的武课是在书院前方的宽阔平台进行,盛酽直接要求每人挥剑一万下。
用来训练的木剑分量不轻,很快,少年们也没了其他心思,一个个涨红了脸、在盛酽的四处巡视中奋力重复挥起、落下的姿势。
一时间只有破空之声。
盛星河毫无疑问最先倒下,他不过挥了五百下,便觉胸膛快要炸开,木剑从手中滑落。他忍不住半跪在地,咳血不止。
事实上,就连这五百,也属于他超常发挥了。
依他平时的身体,估计还没超过几十下,便要罢工了。
也不知道昨晚小师弟是怎么给他疗伤的,竟然这么神奇?
他一边吐血,一边还能胡思乱想。
然而落在旁人眼中,便是面色苍白的小少年咳血不止,几欲昏厥。
看见这一幕的盛酽只觉脑子“嗡”一声,快步走到他身边。
“怎么回事,可是哪不舒服?”
盛星河听着他爹焦急的语气,一手拿着帕子捂血,一手抬起,示意他没事。
盛酽暗自懊恼,没想到小孩身体差到这地步:“我先带你回学堂休息。”
他刚把小孩扶起来,身后就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他不过才挥了几百下,凭什么就可以休息了!不公平!”
盛酽转身看去,见又是贺家那小子。
贺钰有理有据:“同为书院新生,夫子自然要一视同仁,怎么能为一己私利就给个别弟子开后门,这让其他学生看了,如何甘心!”
“是嘛?”盛酽越怒,表情便越平静,扫向眼前一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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