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
对方沉默片刻,才道:“我和他分开行动,方才他拍下那君子兰后,便不见踪影。”
盛星河眉心一跳,不好,他爹恐怕是被魔修给骗了!
那君华卑鄙狡诈,万一占他爹便宜怎么办?
不行,得赶紧找到人!
他一急,便抑制不住地咳嗽,勉强压制的血脉翻涌,偏头一吐,手上的帕子又全染上了刺目的鲜红。
江平野见状,忙上前把住他脉门,几息后,一阵刺骨冷意的灵力顺着经脉游走,奇异的是,这灵力渐渐将方才暴动翻涌的血脉抚平。
盛星河急促起伏的胸膛逐渐平稳,缓缓松了口气。
他惊讶地看了一眼渣爹。
这就是缓解血脉暴动的方式吗?真神奇。
之前对方虽然说过可以每日给他缓解,但因为琐事太多,一直没找上机会,这次终于体验了下,立竿见影的效果,让盛星河对渣爹的怨念稍减几分。
看来,他还是有点用的。
莲儿被这番变故吓了一跳,本就遭受打击的她,此刻更是面色苍白。
但她方才听见两人的对话,又想到生死不知的情郎,咬了咬唇,站起来道:“我知道子兰姐……君华的卧室,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但你们要答应我,帮我救出宁郎!”
盛星河看了她一眼,一边从江平野手中收回手。
他担忧他爹的下落,又想到这楼里复杂难辨的地形。
于是同江平野对视一眼,看见对方微微点头后,这才道:“好,我答应你。”
另一边,盛酽付了管事相应的极品灵石后,很快被带到了三楼一个房间。
他听到楼下的花台处爆发出一阵惊呼,似乎有人喊了极品灵石,然而在他想看过去时,门却被一双涂着丹寇的手给锁上了。
白色衣裙的娇媚女人朝他靠过来:“仙君,可真是别来无恙啊。”
盛酽下意识躲开。
屋内熏香浮动,四周墙角放置了大大小小的烛台,红烛哔剥,蜡油溶溶,映照得满室明亮。
不远处的床榻垂挂着绛红洒金纱幔,被面竟绣着鸳鸯戏水,如同洞房一般。
盛酽的目光从四周收回,又落在眼前“女人”的脸上,略有些惊讶:“竟然是你?”
君华掩唇一笑,明明应该是清丽脱俗的白衣,在他身上却穿出了风情万种。
“正是,仙君之前刺向我的一剑,可真是让我难以忘怀啊。”
盛酽也没有想到还能再见这魔修,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睚眦必报,为了之前争夺灵草时刺伤的一剑,竟处心积虑闯进他太一宗,还掳走小星河来威胁他。
他抿了抿唇,压下眼中的杀意,开口:“你若是想报仇,便放了小星河,我站着让你刺回一剑。”
若是云若竹在这,定然不会允许他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
毕竟谁知这魔修会不会一剑毙命?
但为了小星河,盛酽还是开口。
“你对那小白脸,当真情深意切”,君华笑容淡了些,他上前,涂着丹寇的手正想抚上那张桃花面。
却见对方似是厌恶地退后一步,侧脸避开。
他不紧不慢地威胁:“怎么,现在不想救盛星河了?”
盛酽的目光一冷。
然而在对方的手再次过来时,却还是硬生生停在了原地,任由他抚上。
“这张脸,可真是漂亮”,君华的双手若即若离,像欣赏宝物一般,凑近了看正道美人的脸。
烛火暧昧的光影中,眼前的桃花面完美无瑕,洁白如玉,美到了骨子里。
君华鼻尖还嗅到了淡淡的,像是雨滴竹叶、风过松海的清冽冷香。
不同于他房间浓烈张扬的熏香,这是对方身上的味道。
那双狐狸眼愉悦上翘,挺拔的鼻梁由于距离过近,和对方的鼻尖仅咫尺之间,他面上的厌恶也清晰倒映在君华眼中。
魔修顿时更为兴奋,露出掩饰不住的恶劣笑容。
盛酽终于还是忍不住,匆匆后退几步,抬手将剑抵在他喉间,威胁道:“把人放了,否则我便不客气!”
“哦,你要怎么不客气?”君华面上不见惧意,反而往前走了一步,锋利剑尖划破脆弱皮肤,滴滴刺目鲜血顺着剑锋滑落。
“是要,再刺我一剑吗?”
还是盛酽眼疾手快,剑锋错开几寸,这才没给对方割喉,“疯子!”
他低低骂了一声。
君华反以为荣,掩唇笑了几分,喉间仍然流出的鲜血洒在他胸前的白色衣裙上,如同雪中开出红梅一般。
他道:“谢谢仙君夸奖。”
盛酽握着剑的手指节筋骨暴起,放弃和他交流,转身就想出门自己去找小孩。
然而方一转身,门口就响起敲门声。
一只瘦削宽大的手忽然搂在他腰间,另一只手精准地挡住盛酽向后的肘击,并附在他耳边快速道:“不想惹上元婴修士的话,就按照我的办法做。”
护卫们推开门时,看到的依旧是躺在床上、上下交-叠的两人。
今夜是百花宴,是春风楼一月一次拍卖花仙初夜的时候,自然许多房间正在颠鸾倒凤,护卫们只是想寻找今夜□□的罪魁祸首,以及一个趁乱逃掉的女子,可不敢打扰客人雅兴,于是匆匆退出。
方一关上房门,盛酽立马推开身上的人,暴起的利剑划破对方衣裙,留下一道血痕。
“可惜了”,然而对方似乎毫不在意,反而还颇为惋惜的盯着盛酽的腰。
似乎还想再搂上一搂。
对这无耻之徒,盛酽气得面色通红,桃花面却更显得生动明艳,在烛光摇曳下如同画中仙一般。
君华向来轻佻的狐狸眼凝了一瞬。
烛火哔剥,还未说话,门外又响起几声脚步。
君华眼神一动,落在盛酽腰间,竟有些许期待。
然而盛酽却冷哼一声,宁愿惹怒这春风楼打手,也不愿跟这变-态亲密接触。
君华却仿佛看不见他的拒绝姿态,上前,朝他伸出了手。
一柄剑比盛酽的动作更快。
带着鲜红剑穗的雪白长剑刺入两人中间,若不是君华反应快倒退几步,这剑怕是要刺到他身上。
盛星河在里衣外裹上了一件黑衣,妆容擦了干净,本就苍白的面容如冰雪一般。
此刻,他绷着小脸,持剑挡在盛酽身前,警惕地看着魔修,压低声音警告:“离我师兄远一点!”
呸,你已经被我开除备胎爹籍了!
君华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看着盛星河的动作,面色冷了下来。
盛酽却是长眉舒展,他忙将小孩转过身来,视线在他身上一转,确认对方没有受伤后,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你没事就好。”
君华的目光凝在盛酽搭在少年肩膀上的手,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发笑,意味深长地盯着盛星河:“谁说他没事?我可是恰好听说了这小白脸的一个秘密呢。”
盛星河在他那视线下,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说过什么,愤恨地瞪了一眼对方。
暗含警告之意。
虽然不过是权宜之计,但不举什么的,在他爹和江平野面前说出,他怕是要脚趾动工扣出一座大殿!
君华被他一瞪,竟然真的住口了,不过,那双狡诈的狐狸眼却是看了看桌上的茶杯,然后又给盛星河一个眼神。
他看懂了,可恶!拳头瞬间硬-了。
然而在社死和被奴役之间,他只能愤愤收起小白,到茶桌边倒了一杯茶,不耐烦地塞进君华手里。
“喝吧!”最好喝死你。
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在这递茶的动作中消弭。
盛酽狐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视一番。
随后将小孩警惕地藏在身后,质问魔修:“你对他做了什么?”
君华像是没听见,而是抬手,抿了抿茶,茶水沾湿了他涂得鲜红的嘴唇,舌尖舔了舔,将唇上的几颗水珠掠进,隐隐露出些雪白牙齿。
上挑的狐狸眼还看向了盛酽,表情无辜:“仙君说了些什么,方才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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