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在钓鱼
来到这里之后,一个是这幅身体遭不住,另一个之前没成年,勉强忍了。
现在的祝灯不仅拆了石膏,又能光明正大的进酒吧,还没有岑连深看着,立马就放飞了自我。
他挑的酒吧离这里不远,是间新开的混合吧,看评论既有卡座又有舞台,气氛很好。
这个点的S城还没有开始堵车。
祝灯将轮椅扔在车里,活动了一下自己刚刚解放的腿,对司机道:“你去接岑连深吧,就跟他说我在这里,让他等等忙完直接来这里找我。”
司机离开之后,祝灯便如入了水的鱼一般灵活的游进了酒吧里。
天色才渐渐暗下来,但吧内的灯光已经辉煌缤纷,气氛热烈。
祝灯随手脱了羊绒大衣,只留下一件薄薄的高领毛衫裹在身上,露出过分吸睛的身体曲线,一路从脖颈延伸到脚踝。
他一个人坐卡座是没有意思的,祝灯找了个靠近舞台的吧台坐下。
才刚刚坐定,就有从身边走来的男人上来搭讪:“请你喝一杯?”
“一杯马天尼。”
祝灯眉眼一扬,打了个响指,叫来酒保,然后偏过头对那个男人道,“抱歉哦先生,有约了。”
夺目的灯光照得祝灯漂亮的脸愈加生动,男人的眼睛定格在祝灯身上良久移不开,随即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那我有幸先陪你一会儿,等你的人来了就走?”
祝灯的酒端了上来,他摊摊手:“随意。”
祝灯虽然花心,但习惯性挑剔,比如身边这个没有眼色的男人就非常不是祝灯的菜。
而他坐在祝灯旁边还要不停的逼逼叨叨。
在忍了两分钟之后,祝灯成功被惹烦了。
他两口干了杯中的马天尼,将大衣丢给酒保,站起身的瞬间微醺的晃了一下,上台跳舞去了。
这间酒吧每晚有固定演出,也有空闲时段,乐手在旁边备着轻音乐,给客人随时捧场。
又因为消费很高,上流社会的客人往往不大喜欢抛头露面的原因,在空闲时段很少有人会上台。
而就在几个乐手翻谱子的时候,一名穿黑色羊绒衫的男孩上了台。
那男孩的眉眼在霓虹彩灯的炫丽中摇曳,像是自带三分蛊惑,跳上台的一瞬间,便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台下所有人的视线。
坐在最角落一桌的尤果猛地一拍桌子,将几颗开心果拍落在地:“卧槽,台上那个怎么那么像祝灯?!”
江雨闻也跟着望了过去,愣了片刻:“是有点……好像是祝灯。他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摆弄手机的谢今猛地抬头。
便见台上的祝灯朝几名乐手抛了个长长的飞吻:“哥哥们,来段拉美舞曲。”
拉美舞曲节奏明快鲜活,很少有客人能跟得上舞步。
几名乐手对视一眼。
便听祝灯道:“不要看不起我嘛!给哥哥们看个好看的,好不啦?”
祝灯带着调侃的声线通过台上的麦克风传入整个场中。
尤果愤怒的磕了一颗花生豆:“不知道为啥,时间长了……看他叫别人哥哥还挺不舒服……那几个吹拉弹唱的配吗?”
谢今看着台上的祝灯,没有开口。
乐曲响起,祝灯轻巧的身形在台上跃然而动,每一个旋律像是踩在观众的心尖上,一下一下。
光线勾勒出他纤细单薄的身形,那是一副太适合跳舞的骨架,轻巧的仿佛一只手掌就能将人攥进怀中。
台下男男女女的视线几乎要将台上的祝灯盯穿。
江雨闻对祝灯的身体最了解,也最不放心。
他蹙了眉,过了片刻,拿过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他这样下去晚上又得进医院,我去接他下来。”
“不用。”
谢今的动作比他更快,“我去。”
谢今颀长的身形穿过人潮,只留下气氛有些沉闷的一桌人。
江雨闻似乎愣了片刻,才看向柯念夏,疑惑道:“柯经理,crazy这是……”
柯念夏闭了闭眼,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穿过最后的卡座,舞台前的音乐比卡座还要劲爆洪亮。
甚至当谢今走到最前排的位置,沿着观众们的视线看去,能清晰的看到台上的祝灯从脸颊上滑落的每一滴汗珠和每一声呼吸。
还有他带着微醺的眼睛。
这种酒吧往往有人喜欢偷拍,谢今不得不将备用的口罩遮在面上,两步上了台:“祝灯。”
马天尼的后劲逐渐返了上来。
祝灯的眼睛里像是碎了一地星辰,朦胧的晕染开酒吧内斑斓的光线。
他倒是没醉,一眼认出了谢今,接着露出一个笑来,将手搭在了谢今肩上:“哦……你也来跳舞,那一起。”
台上的场景实在暧昧又养颜,台下登时爆发出一阵惊呼。
祝灯本就胆子大,带了酒意更是放肆,他贴近谢今,哑着声音道:“你不是……想知道成年人怎么玩吗?就这么玩,你当……钢管。”
谢今:“……”
祝灯却已经围着他转了一圈,才痊愈的腿缠上来,对着麦克风道:“接下来给大家跳一段……钢管圆舞曲。”
“哇哦——!”
掌声雷动。
谢今甚至轮不到拒绝,便感受到祝灯灼热的呼吸吐在自己耳畔,他像是一只勾人深陷的妖物,缠绕着自己。
双腿的碰触,呼吸的交融,互相的摩擦。
一曲终了。
祝灯的醉意更甚,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歪在了“钢管”身上。
他吐气如兰:“谢今……你好硬,好适合……做钢管。”
谢今当然知道自己哪里硬。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如此璀璨夺目的灯光里,在祝灯的勾引下。
谢今突然想,他大概这辈子注定被面前这个人颠覆,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模样。
表演完毕的祝灯还不忘记致谢,语气非常诚恳:“谢谢观众哥哥姐姐们,还有我的钢管……大家晚安。”
他被谢今拦腰公主抱了下去。
谢今将自己的大衣给祝灯披在身上,半扶半拥着人去吧台取衣服。
才刚走到祝灯原本坐的吧台,就见一个坐在那里的男人伸手过来。
男人面前已经干了好几杯酒,身形臃肿,语气有种说不出的猥琐,伸出手来:“我来吧,他刚刚答应跟我回去,都喝了我好几倍酒呢。”
谢今神色一沉,唇边却带了分笑意:“是么?不知先生,贵姓?”
“姓李,呵呵。”
男人搓了搓手,要往歪在谢今怀里的祝灯手上塞张名片,“他跟了我肯定少不了他好处……”
谢今却将那张名片拿了过来,将男人的名字念了出来:“李干贵。李先生,你这个名字起的倒是够大的。”
那男人一愣,以为谢今是夸他:“客气客气!不知小伙子你是……”
“他叫谢今。”
歪在谢今怀里的祝灯突然半清醒半迷糊的张开眼,笑嘻嘻的道,“谢家知道吗?你跟他抢人,你完啦!”
S城的夜风有些冷。
祝灯从出酒吧后就一直有些咳嗽,被停车场里的过堂风一吹,愈发咳得猛了几分。
谢今将祝灯原本的外套给他穿在里面,又将自己的大衣裹在外面,正要帮祝灯系纽扣,却见他脖颈上斑斑点点的一大片痕迹。
很明显,很刺眼的痕迹。
得是多么用力的吻过,才能留下这么明显的印子。
谢今的动作猛地僵了片刻,像是被按下按钮一般,整个人都阴郁非常。
偏偏祝灯还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脖颈扬起来,露出被高领遮住的,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祝灯摇摇晃晃的腰挣脱谢今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摸手机:“歪,爸比……”
电话没能拨通。
人却被一把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