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雌君后他疯了[快穿]
陆轻跟他在一起那么久,知道他是疯子,但没能想到几年过去疯成这样了,没好气的道:“流血了怎么办。”
“不会的。”兰希眨眨眼,又去摸手背。
还来?
陆轻暗骂一声就伸手去抓他,结果一个没抓住,就见他覆住手腕,然后一声脆响,输液管的长度开始收缩调节,兰希又在输液架上按了一下,然后原本被固定住的输液架,就凭空放下了两个轮子,变成了可移动的。
“我只是想调节一下,好到您那边去而已。”兰希略带笑意的看着他,“您以为我要拔针吗?”
陆轻:“………”
靠。
“不会的。”兰希用没扎针的手牵住他的,眉眼弯弯,狡黠的像一只狐狸,“雌虫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我不会做这种事。”
兰希其实很清楚,对于陆轻只能来软的,威胁和恐吓只会让他越退越远。
毕竟他的雄虫,胆小又善良,还嘴硬心软。
兰希挠了挠他的掌心,又说:“这还是您教我的呢,记得吗?”
陆轻糟心的看他一眼,挨他旁边坐下,明明最讨厌被人拿捏,但面对亚雌时却又总是一点办法没有。
陆轻恨恨的拿背对他,以保留自己最后的倔强。
然后他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闷闷的笑。
陆轻:“………”
可恶啊。
兰希又挨上来,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不安分的手指戳他的背:“陆轻,你还没回答我呢。”
还没完了是吧。
“那您告诉我嘛。”兰希叹气,心说雄虫怎么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给您买终端好不好?”
“星舰?游艇?”兰希说,“您想要的都可以哦。”
“呵呵。”
我才不会为区区几亿金币而折腰。
“输你的液吧。”
陆轻非常冷酷的把人推到一边,然后搬起小板凳挪远了一点,是刚刚好让兰希碰不到的距离,不远,但也不会被兰希骚扰到。
陆轻满意了,开始用兰希的终端刷星网。
输液架的轮子还没收上去,兰希在考虑要不要过去继续骚扰他。
然而手还没碰到手背,就收货了陆轻一个不善的眼神。
#你动一下试试#
兰希被瞪了也不生气,好脾气的笑了笑,然后乖乖缩回手等营养液打完。
陆轻满意的收回视线,专心逛星网。
一夜过去,议会首脑D区遇袭的事以如星火燎原之势迅速传遍了整个首都星。
陆轻刷了半天,奇怪的是,无论是议会还是艾德里家族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风波愈演愈烈,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陆轻看的直皱眉头。
什么星盗横行,首都星危矣啦;什么兰希重伤不治,艾德里家族内乱啦……相比之下,兰希非法囚禁的事倒是没有几个人在提了。
果然,压下一个新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另一个更大的新闻取代它。
陆轻正想问点什么,甫一抬眼,就看到兰希笑意盈盈的支着下巴看他,眼眸温柔似水。
陆轻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么看着我干嘛。”
兰希冲他招招手:“您过来我再告诉您。”
陆轻忽然就不想知道了,猜也能猜到他肯定没憋好屁。
果然,兰希下一秒就肉麻兮兮的说:“因为感觉到您爱我,所以很开心。”
兰希的脑补能力向来是可以的,陆轻很佩服,调出网页给他看,“这些……不管吗?”
陆轻没忘记自己的合约里还有一项是帮兰希解决非法拘禁的丑闻。
“嗯,暂时不用。”兰希说,“还没到时候。”
“那行吧。”
抛开别的不提,兰希的政治手腕比陆轻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他说不用管,那自己也用不着替他着急。
陆轻于是暂时放弃乌烟瘴气的星网,选择去骚扰费尔南医生。
兰希的终端无法跟外界建立双向连接,不能跟外面的虫沟通,但内部却是可以的。
陆轻很快检索到了费尔南医生,然后发过去一句话,等待回复。
结果医疗官的手术大概没结束,好半天也不见他回话,倒把陆轻自己等的昏昏欲睡。
虫神在上,他昨夜被枕了一夜,压根没睡好。
兰希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安静了好一会儿的亚雌冲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像一只大尾巴狼。
“陆轻,过来休息一会儿吧。”
“您昨晚都没睡好。”兰希十分善解人意的说,“放心,我不会对您做什么的。”
“……”
陆轻觉得兰希说话没有可信度,但困意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越来越汹涌。
陆轻在睡沙发和睡床中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柔软的床。
主要是沙发太远了,兰希可能会作妖。
陆轻绕到病床的另一边躺下,盖好小被子。
“营养针吊完了要记得喊我……”
陆轻强撑着意识,语调模糊不清。
兰希的目光柔软的不像话,心中酸酸软软,却又难得的平静。
“好。”
陆轻放心的跟周公约会去了。
他睡的位置不远,兰希一点点的挪到他的身边,拨开他脸颊边散落的头发。
陆轻似乎是感觉到痒,握住他的手,团巴团巴塞怀里,“……别闹。”
“嗯。”
兰希换了一边躺着,直到心贴着心,身体挨着身体,严丝合缝,像十年前的每一个深夜。
陆轻醒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雄虫总是战战兢兢的,不知在害怕些什么。
所以兰希隔绝他和外界的联系,他担心他离开,所以致力于杜绝一切的可能性。
直到今天,直到现在。
兰希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把脑袋埋进他颈窝,听他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兰希感觉到久违的心安。
他终于有了一点陆轻回到他身边的真实感。
兰希无意识摩挲雄虫手腕上的手环。
好像……暂时没必要修复了。
第27章
或许是生死逃亡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又或许是太缺觉,总而言之,陆轻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傍晚时分。
房间里光线昏暗,没有开灯,夕阳的余烬透过窗,洒下一片昏黄柔和的光影,兰希就靠在床边处理政务。
或许是因为光线看不大清,兰希戴了一副金边无框眼镜,镜架上的银链弯曲垂落,最终隐在柔顺的银发之中。
穿着病服也很好看。
陆轻漫无目的的想,只可惜,头发剪短了。
“醒了?”
陆轻慢半拍的抬起眼,就对上兰希略带笑意的眼眸。
兰希本就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他身上,雄虫一醒就发现了,只是想看看陆轻会做什么这才没出声,哪想到雄虫什么也不做,就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兰希说:“您睡了很久。”
“……嗯。”陆轻像一台生锈的机器,因为太久没有使用,思维都变得混沌缓慢,“针打完了怎么都不叫我。”
兰希笑的很温和:“想让您好好休息一会儿。”
“哦。”陆轻点了点头,慢慢的挪动身体,像一只蜕壳的蚕蛹,艰难的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抻出来,“几点了。”
兰希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五点半。”
“我还以为您会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讽刺我贪睡。”陆轻小声嘀咕。
“真令虫伤心。”兰希摘下眼镜,又把光脑放在一边,隔着被子抱住他,“您怎么能这样想我,一位优秀的雌君是不会嘲讽他的雄主的。”
兰希说着委屈的话,语调却轻快无比,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即使他的雄主是一只瞌睡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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