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雌君后他疯了[快穿]
“还听到了巨兽的嘶吼声,很吵。”
亚尔曼闻言神色更心虚了:“没、事,不怕,巨兽,已经走了。”
亚尔曼慌极了,被巨兽围殴已经够丢脸的了,还差点没甩掉,本来就觉得够丢脸了,没想到还把沈朔给吵醒了。
这下夭寿了。
“那个,沈朔,我带回来很多,好东西。”亚尔曼眼珠子乱转,“你一定喜欢,来看。”
小狗重新把门打开,然后献宝似的,从外面拖了一个非常大的包裹进来。
“好吃的食物,暖和的皮毛,还有你喜欢的、果子。”
小狗用尽词语库,给带回来的每一样东西都加上了形容词,力图向沈朔推销他的好东西。
然而沈朔的目光却没分给那些东西一眼,而是一言不发的看了他很久。
亚尔曼被他看得心虚极了。
沈朔忽然问:“你在藏什么?”
亚尔曼一愣:“藏什么?”
沈朔面无表情的说:“把衣服脱了。”
亚尔曼的脑子比较简单,一时没转过弯来,意识到沈朔想做什么后,表情直接从这样⊙_⊙
变成了这样(●°A°●)
亚尔曼扭扭捏捏:“这、不好吧,春天,还没到。”
虽然他也很想和沈朔酱酱酿酿,但身上还有伤,有点丑丑的,亚尔曼选了个折中的方案:“穿着、也可以的。”
然而话还没说完,沈朔见他迟迟不动,似乎是烦了,主动伸手扒开了他的衣服。
“等——QAQ!”
沈朔已经扒开了。
只见少年一道狰狞的伤从腰腹出一直划到胸口,皮肉外翻,隐隐看得到白骨。
沈朔对血腥味非常敏感,刚才就闻到亚尔曼身上的血腥气了,见状神色更是骤然沉了下来,攥住少年的手腕将人翻过去,后背果然更加触目惊心,几乎没有一处好肉。
亚尔曼想动又怕力气太大直接把人掀翻,只好任雄虫压着,艰难地回头看他:“沈、沈朔。”
“姿势,不好,看不见你。”
沈朔狠狠皱了皱眉:“闭嘴。”
亚尔曼从没听他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过话,不由得愣住了。
顺着雄虫的视线看过去,几乎立刻就慌了。
“不、别,看。”亚尔曼一激动,本来就磕磕绊绊的语言系统更是直接宕了机,话都说不明白了。
“不好看,很快会好,不,嫌弃……呜。”
“闭嘴。”沈朔捏了捏山根,有些头疼的闭了闭眼。
他觉得自己大抵是出问题了。
情感障碍症为他建立的屏障正在逐步消退,不知何时就会彻底失效。
他体会到了更多的情感。
如果说,亚尔曼为自己死的那一刻心里涌现的是愤怒,那么现在看到他受伤,心里酸酸涩涩的……又是什么?
是……
心疼吗?
沈朔不愿深想,紧急开始处理原始药物。
沈朔没有想到,以防万一准备的药物,这么快就会派上用场。
亚尔曼下意识抽动了一下,“沈朔……”
沈朔面色冷得能掉渣,“老实待着,别动。”
明明语气不善,动作偏又轻柔仔细。
亚尔曼不敢动了,眼巴巴的看着他。
沈朔紧紧抿着唇,他从未想过亚尔曼会伤成这个样子。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在沈朔的印象里,除了那一次,几乎没见亚尔曼受过伤。
亚尔曼生着一张少年的脸,青涩稚嫩,可谁也不会怀疑他的强大。
他是乌斯娅平原唯一的王虫,也许曾经短暂地跌落谷底,却在十年后,带领桑塔部落统一了整个平原。
即使失了忆,他狩猎的本能却没有消失,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巨兽的利爪道道致命,也不知道亚尔曼到底惹了多少只,才变成这副模样。
亚尔曼的伤口已经不怎么渗血了。
不知是在外面处理过,还是因为雌虫那逆天的恢复力。
沈朔倾向于前者。
因为小狗身上太干净了。
除了伤口,几乎没有别的脏污,怕不是在雪里打过滚。
沈朔一边处理药材,一边将处理好的药材抹在他的伤口处。
“沈朔,你、生气了。”
亚尔曼观察半天,发现沈朔不是嫌弃他,心还没放下,就察觉到了他的怒气,一颗心又惴惴不安地提起来了。
“不要、生气,我错了。”
沈朔看都没看他一眼:“你知道自己错哪吗,道什么歉。”
小狗倒是诚实:“不、知道,但不想让你,不开心。”
沈朔闻言动作一顿,凉凉地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道:“转过去。”
“哦。”亚尔曼应了一声,乖乖转了过来。
终于不用扭着脖子才能看到雄虫了,面对面的时候,一低头就能看见。
“沈朔,怎么、不理我啦。”
沈朔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算账,没搭腔。
然而亚尔曼却来劲儿了,喋喋不休的:“沈朔,沈朔……”
“沈朔呜……QAQ”
沈朔是个理智的人,之前对亚尔曼的呵斥并不符合他的作风,当那些忽然涌出的奇怪情绪全褪去,理智和冷静又重新主导了思想。
任亚尔曼说干嘴皮子,愣是不动如山。
直到所有的伤口处理好,又从锅里盛了一碗鸡汤给他。
“说吧。”沈朔看着他,“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啊。”亚尔曼一口气把汤喝完了,眼神四处乱瞟,“就是、找食物。”
沈朔生性不爱笑,不然此刻肯定会冷笑,反问道:“只是找食物?”
“对啊。”在沈朔的死亡注视下,亚尔曼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食物的数量,有点多。”
沈朔顿了顿:“有点多,是有多少?”
亚尔曼想了一下,试探性的伸出五个手指头说:“几百头?”
沈朔:“………”
难怪,追杀他的巨兽能让大地和山体都震动起来。
难怪,距离那么远沈朔还能听见巨兽的叫声。
沈朔懂了,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大概是直接跳进巨兽巢穴里去了,怪不得会被群殴。
活该。
活该。
沈朔想把喝光了的碗扣他脸上,但最后还是没动:“还饿吗?”
“不饿了。”亚尔曼怕他走,尾巴不知何时从屁股后面冒了出来,卷住雄虫的手腕。
“沈朔,不、要走。”
沈朔没动,倒不是因为亚尔曼的话,而是因为看到尾巴也有伤口。
几个小时没见,上午还色泽漂亮的白色尾巴,鳞片掉了很多,露出光秃而丑陋的血块。
“亚尔曼。”
雄虫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亚尔曼暗道不好,正想收回去,却被雄虫一把抓住了。
然后亚尔曼就听见雄虫问:“疼不疼。”
“欸?”
沈朔抬起眼,看向他:“疼不疼?”
“……”
亚尔曼想说不疼,以向他表示自己的雌虫气概,但不知为何,对上雄虫那双墨玉似的眼睛时,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有点疼。”
亚尔曼鬼使神差的说:“沈朔,你亲亲我好不好。”
“亲一下,就不疼。”
第61章
“亲亲,就不疼了。”
沈朔:“……”
我就多余问这一嘴。
沈朔当做没听到,把尾巴涂满绿色的糊糊,直接改了色:“翅膀呢?我看看。”
如果尾巴和翅膀一样都是为战斗而生,没道理尾巴伤成这样,翅膀还完好无损。
亚尔曼这次没反抗,爽快地把翅膀伸了出来:“哦……”
翅膀的伤势比沈朔预想的好一些,翅翼没有断裂骨折,就是撕裂伤比较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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