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白月光[快穿]
即使他没打算参与财产的分配,这些人也迟早会找上他。比起等人找上来,不如主动掌握主导权。
为期半个多月的商议谈判后,他同意接手周家公司,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仅那些亲戚,连带着周老爷子也终于发现自己似乎有些看轻了自己这个从血缘上来说的儿子。
他们原本以为这只是个刚大学毕业没两年的人,但他们忘了,这是陈家那人亲自带了好多年的人。
感情牌没有任何用,周开霁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看得很透彻,对现在周家后继无人,只有一堆想要更多财产但没有任何管理能力的亲戚的情况也很清楚。
这与其说是家产的继承,不如说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
周开霁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要一个门当户对。
他的野心很大,不只想当一个男朋友。
他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半年的时间,周家的公司逐渐平稳交到了周开霁手上,蠢蠢欲动的亲戚全被一手压下。
无论从各方面来说,他都比之前的周老爷子要来得棘手,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念及那点稀薄的血缘亲情。
一年多的时间,他完全接手了周家公司,也再没有任何人能跳出反对。
周老爷子身体不太行了,但还有一段时间,他原本不用这么急,但这一年又有其他人冒出。
大概是因为余闻之前的举动提供了思路,部分人意识到他们以为的独身主义的人居然还有联姻的可能,在各种场合反复委婉暗示,心思显而易见。
他没想再出现一个余闻2.0。
所以在又一次晚宴后,在其他人又趁机围上来之前,他带着人离开了会场。
现在是盛夏,即使到了晚间,外面的空气仍然燥热,晚风吹过也是温热的感觉。
这边是酒店外的露台,一连走到露台边缘,背脊抵上栏杆,陈落松侧头看了眼远处的不断车流和明亮高楼,之后转回头,看向还在不断靠近的人。
搭在栏杆一侧的手伸出,他随手比划了下,这才发现站在对面的人已经比他高一个头还多,笑了下,说:“原来已经这么高了。”
“陈哥,”周开霁应了声,之后强调说,“我已经成年很久了。”
碎发凌乱在风中,陈落松笑了下:“我知道。”
看到他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周开霁懂了他的意思,自觉主动低下头。
陈落松半睁着眼睛,薅了把人的头发。
只是这手伸出后就收不回去了。在想要收回的时候,原本低着头任由他薅头发的人抬手握住了他手腕。
力道不轻不重,稍微用力就能够挣开。
他没有挣开,抬眼问:“怎么?”
在燥热的夜风里,站在对面的人的眉眼霎时靠近。
是一种极具侵略感的姿态。
安静的露台上只剩下不断的风声和衣物摩挲的声音。
背脊抵着栏杆,在被动着承受的时候,陈落松感觉到一侧的手的手指传来冰凉触感。
闭着的一双眼半睁开,浅色瞳孔对上一双深色眼睛,看到了里面压抑着的翻涌情绪。
这个人呼吸很乱,心跳也很快。
短暂的换气的时间里,周开霁抵着人鼻梁,低声说:“陈哥,我想申请升级。”
他很贪心。
在被单纯当做一个弟弟的时候,他想当对方的男朋友。当上男朋友后,他想要成为对方真正的丈夫。
靠在栏杆上的人还在喘气,一时间没有回答。
安静的空间里,呼吸声和心跳声越发明显。听着耳边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陈落松最后喘了两口气,笑了下,哑声说:“戒指戴上了再问我,跟谁学的先斩后奏?”
他一笑,周开霁一直紧绷着的嘴角终于放松,也跟着笑了下,说:“自学成才。”
——
屹立神坛多年的高岭之花被人摘了。
晚宴后的第二天,有人看到照常上班的人原本空荡的左手无名指上多出了一枚钻戒。
一天之内,消息瞬间传遍了公司上下和整个圈子。
原本所有人在猜另一个人是谁,还猜想对方或许是和余闻重续婚姻,后来才发现根本不用猜。
因为周家的某个人给每一个遇到的人看了手上的戒指,整张脸都写满了春风得意。
这个人原来打从一开始心思就不单纯。狼子野心试图上位,还真上位成功了。
婚约在夏季定下,婚礼则是定在秋季。
婚礼请柬已经提前送出,随请柬送出的还有小礼物。请柬是手写的,即使是附赠的小礼物看着也很精致,很显然是定制的,并且造价应该不菲。
举行婚礼的地方定在市郊庄园,庄园在的整座山都属于两人名下财产,举行婚礼的时候时间正好,漫山遍野的银杏连成金黄一片。
在纷飞的落叶里,浩荡车队从山脚一连排到山上,晃眼一看,漫山遍野的不仅有银杏,还有过长的车队。
正常婚礼从请柬到场地,处处透露着用心和挥金如土样的大手笔。
出乎很多人意料的,余闻也来了。
他来参加了曾经差点和自己结婚的人的婚礼,看着对方和别人交换戒指,看着别人做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和他想象的一样,陈落松很适合红色的领带,很衬气色,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和中学时候站在主席台上的样子很像。
他硬生生留到了婚礼结束,最后和其他来宾一起离开。
等到所有人离开,陈落松在第一时间被人带回房间,倒在了柔软被单上。
西装落地,衬衫凌乱,领带松松垮垮垂在身前,他能感受到有的人又开始习惯性咬人。
被咬过的地方有些痛,他条件反射找着力点分散注意力,双手环过身上人后背。
就这么瞬间,身上人停下动作,心跳声陡然加重,浑身肌肉霎时紧绷。
周开霁在紧张,并且紧张得超乎寻常。
陈落松抬起眼,问:“那个时候还是吓到你了?”
他说的是任务失败的那次,答案很显然是肯定的。
身上人单手握住他两手手腕,另一只手扯下身上领带,虚虚缠绕在他手腕上,之后问:“可以吗?”
半睁着的眼睛闭上,陈落松说可以。
黑暗里,他能感受到缠在手腕上的领带不断收紧,最终绑成了挣脱不开的模样。
之后是接连不断的痛感传来。
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他听到耳边传来声音。周开霁叫了声他的名字,之后说:“一定不要再离开我。”
陈落松嗓音沙哑,语气一如寻常:“木头,叫陈哥。”
昏黄灯光下传来声笑。
丝丝光亮里,钻石对戒灼目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