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酷哥
“怎么还不过来?”等的稍久的左云鹤探头进来。
不想被担心,蒋淮收敛好他此刻的神情,状似咬牙切齿回复道:“在看不知道被哪只狗咬的牙印。”
“想必不是只好狗。”门外的人没有一点心虚,仿佛不知道这狗指的是谁,语气认真,淡淡回道。
斜了眼门外浅笑的人,看不出这人脸皮这么厚“对啊,下次见到,一定把牙给他全部敲碎。”蒋淮此刻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了。
“耳朵怎么出来了?”对此心知肚明的人装模作样地问着。
“怎么这般没有规律?”“会对身体有伤害吗?”“有不舒服的地方吗?”一句接着一句
蒋淮吃着饭抬眼看了一下说话的人,是错觉吗,总觉得这人话里有笑意。
顿了顿,“都好几次了,没什么不舒服的。”裤子里的尾巴动了动,“……就是尾巴有些憋得慌。”
“等下,我让人帮你送个裤子。”左云鹤很快想起之前南垣分享给自己的裤子,手指微动,就点上了配送。
“估计吃完饭就来了。”
“嗯。”以为给自己拿了条布料更舒服的裤子的蒋淮没太在意,低头继续干饭。
期间还不忘继续联络小八,却一无所获。
慢吞吞眨眨眼,眼睫微颤,风雨欲来的前奏已经敲响。
不知危险从哪降临,何时降临,蒋淮只能稳下心,被动地等待。
只希望不要伤害到左左,筷子在口中被重重咬下
饭后
蒋淮抱着抱枕,横趴在沙发上,试图让尾巴舒服一些,也方便再和家里老人道声平安。
左云鹤将新裤子拿进来“衣服来了,去换一下吧。”
蒋淮懒懒接过裤子,从沙发上站起去换裤子。
被整齐叠好的裤子一抖,中间夹着的东西也落了下来,是一盒内裤。
蒋淮有些僵住,换个裤子还需要这东西吗。
视线又一次落在裤子上,才发现这是一条低腰裤。
身后的尾巴还在不停抖动,蒋淮略一犹豫,还是拿起了那条裤子。
男生穿着低腰裤,松松垮垮挂在臀上,刚好卡在尾椎下面,一条猫尾立在身后,弯成s型,,缓慢在身后摇动,两个腰窝若隐若现。
算准了时间的左云鹤推开门,就看到这副场景。燥意再次上涌,让他想不管不顾将人制住,试试那腰窝能盛多少水。
听到声音的男生转过头,左云鹤的目光顿时落在了男生露出半截的人鱼线上,双眸染上些红意。
再也忍不住
几个跨步,抓过男生的手,将人按在墙上,重重吻下去。
另一只手掐上了侧腰,从人鱼线开始,到腰窝,都细细抚摸过来,连着身后的猫尾也不忘照顾,拇指和食指圈住,从尾椎顺到尾尖。
有着过去记忆的加持,比之前几次,今天的吻格外熟练,似乎提前知晓猫的全部退路,让猫想说的话被热烫的吻截断,通通堵在唇舌之间。
手下的皮肤止不住地颤抖
腰是猫为数不多的敏感点,猫忍不住蜷缩,想把自己的腰肢藏起来,免于坏人作弄之手。
却被人察觉,更加强硬的固住,手臂横在腰后与墙壁的缝隙中,迫使腰腹挺起,更加肆意的玩弄。
有冰凉咸湿的液体落到两人相触的唇上,左云鹤被凉的停住了动作。
伸手将蒋淮脸上激出的眼泪温柔拭去,安抚性地轻轻与人贴了贴唇,左云鹤把被欺负狠了的人带到沙发坐下。
“小淮”左云鹤用鼻尖拱拱蒋淮的侧脸,轻轻开口。
低头看到自己腰上的掌印和红痕,感受着身后软趴趴落下的尾巴,酥麻的感觉还未尽散去,猫半卧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想理人。“你认错了”
“那不是小淮的话,该是淮淮?”依旧没人理
“乖乖?”
“宝贝?”
“老P—”听着人越来越离谱的称呼,蒋淮伸手一把捂住左云鹤的嘴。
“哦,原来是老婆。”被捂了嘴的人依旧不安分,话音落还舔了下嘴前的手心。
蒋淮猛地收回手,“为什么我是老婆?”
“漂亮的是老婆。”左云鹤眉眼松松展开,唇线进一步软化。
看出蒋淮在想些什么,末了又压低声音补充道:“放心,一定让你在里面。”
蒋淮浑身像被蒸熟了簌簌冒红,又被这人轻松的模样羞恼到,伸手把人拽下来,两人呼吸交缠。
不是吻,对着嘴唇又啃又咬。
被拽住的人眼睫微阖,早已见怪不怪,顺从地感受唇上传来的痛楚,任由唇珠被尖牙摆弄。
猫羞恼时爱咬人的习惯真是一点没变。
不服主人管的猫尾则偷偷缠上左云鹤是手腕,轻轻摩挲。
不知多久,有铁锈味在两人口中散开,蒋淮终于撤开,倒进沙发里。
“出气了吗?”左云鹤顶着火辣辣的唇开口道
“哼。”猫尾巴摇了摇,郁结几天的烦燥感确实散了许多,但联系不上系统还是第一次,不安感迟迟难消。
“左左,不管发生什么,我会保护你的。”舔舔唇将血渍擦去,蒋淮抬眼凝视左云鹤,兽眸里满是郑重。
这让左云鹤几乎瞬间回想起了那场使他们两个人被迫分离的浩劫,这人也是这般,认真做下保护他的誓言,然后在自己面前重重倒下。
那样骄傲强横的一个人,为着自己,狼狈地落在废墟与灰烬之间。灰尘抹在那张明艳美丽的脸上,主人却再无力将其拂去。
那是左云鹤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蒋淮是在众人围攻下寡不敌众。
但比起别人,左云鹤更恨自己。
蒋淮不是一个喜欢暴露自己脆弱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被照顾的人,至少在当时的他看来是这样。
没有任何事能难住蒋淮,他所向披靡,蒋淮是这样做的,左云鹤也是这般信的。
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理所应当的成了感情中的受惠者,享受被照顾被保护的感觉。
代价就是那场浩劫。
浩劫本就是冲他而来,他是世界之始诞生的混沌。
混沌是个将会摧毁世界的存在,不知何时起的谣言,演变成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讨伐。
他们退无可退,他的腿又被别人伤到。
身为恋人的蒋淮在那时毫不退缩,留下了足够他防身的东西,提着武器离开了,和从前每一次离开又最后凯旋归来的样子并无二致。
但几个时辰后,难言的催促感和恐慌感涌上左云鹤心头,托着那条伤腿,走出庇护圈,他见到了自己爱人的最后一面。
在夕阳和残烟之间,
他重重落下,再也没能爬起。
人在极痛极悲的时候还会流泪吗,左云鹤依稀记得从前谁问过他。
比起拥有任何反应,他在那一刻是空白的,不知今夕何夕,似梦非梦。
然而,随后,巨大的情感反馈压垮了他,悲痛、迟疑、不可置信、绝望……让他那条伤腿根本站不稳,膝盖落在乱石堆里,鲜血涌出。
“咔嚓”
伴随着一声断裂声,磅礴的力量喷涌而出,蒋淮落在他身上用来防止他能力失控的锁断开了。蒋淮曾说过,那锁会锁他一辈子,人在锁在。
又一次确认蒋淮已经不在的事实,左云鹤双耳发聩,抑制不住的属于混沌的力量冲破牢笼,嘶吼着卷上了还意图讨伐他的人类。
在一团又一团血雾炸开中,左云鹤目光空洞,跌跌撞撞地奔着一个方向跑去,血迹被踩成足的形状,他的,混着那些叫嚣的人的。
颤抖的手抚上人冰冷的脸庞,一向矜持优雅的贵公子跪在残垣断壁之间,丝毫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腿,将爱人笼在怀中。
“Preklinjem te(我求你)……Molim te,otvori oci(求你睁眼)……”
“Ne(不要)……Ne ostavljaj me samu(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呜咽嘶哑的哭声被卷进飒飒的风中,找不到倾听的人,盘旋在绝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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