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科举文当皇帝
谁没有被课堂后门窗口突然冒出的严肃脸老师支配过。
他刚走出慈安宫就愤愤地对竹兰说道:“去,去给朕找绣娘拿一箱子络子来,朕要挑些赏给姨母!”
竹兰一听,皇上这是气俞尚书的无礼啊!
只是这小孩儿手段有何用处?若是有骨气便将络子赏给俞尚书啊!
只是这话,竹兰一个宫女只能在心中想想。
“是。”
等龙撵到龙溪宫,络子已经准备好了。
白明理怒气冲冲地踢翻了一个木椅,伺候的人立即跪下。
他挑挑拣拣,选出的不是样式同吴珠娉所佩戴的相似,就是颜色相似。
然后……偷偷进房车挑了四颗辣椒籽塞进一个袋装落子的缝隙里,仔细藏好。
小小的辣椒籽塞到络子的缝隙里,除非把络子拆开不然根本看不出异常。
“宋河,你出宫给姨母送去。”白明理将一盒络子用丝绸包好甩给宋河。
宋河立即接住:“是,奴才这就去。”
他抱着东西离开。
白明理冷着一张脸坐在了翻倒的椅子边,不言不语,龙溪宫中一片肃静,竹兰几个大宫女竟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竹兰心想,皇上身上的气势倒是越发骇人了。
实际上白明理在放空自己。
男主,你在岭南有那么多可支配的隐秘土地,你应该懂我意思吧?
第12章
白明理发着呆,顺便在心头盘算。
剥开的玉米粒、辣椒籽和水果种子已经被他放在窗口阴干,地瓜、土豆、大蒜、花椒都耐储存,只要注意存放应该能撑上大半年。
土豆的生长周期大概是两到三个月,方长鸣科举成为同进士之后,光是在京城中等待选官就等了一年。
明年正好又是大比之年。
不知道方长鸣和吴家会不会想在那个时候出手,毕竟吴家身上的罪名是科举舞弊,幸亏现在的京城并不是真的在大齐最北方,跟岭南的距离还近些,只希望他们的动作能快一些。
白明理靠在木椅上闭上眼睛养神。
龙溪宫中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白明理心中默念辣子鸡、剁椒鱼头、毛血旺、麻婆豆腐、火锅、口水鸡。
“将《算经》拿来。”
可以了,演的差不过可以继续看书了。
竹兰深深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前侍候。
慈安宫中。
俞尚书给了掌事太监云祥一个眼神,云祥悄无声息地退出内殿。
没过一会云祥便小步快走进来:“陛下走后,立即让宋总管找来了四十多条络子,仔细挑拣好了,说是要赏给曾夫人。宋总管亲自送去,曾夫人领了太后娘娘同皇帝的赏赐,便收拾行囊看着像是要出京。”
说到最后云祥的声音变得极小。
“皇上对吴家,还是有愧。”俞尚书现下虽然已经对吴珠娉放了大半的心,但皇上此番作态俞尚书非常不喜。
“爹,你还不知道,皇上就是这个性子。”俞太后懒洋洋地说道。
俞尚书猛然间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吴十二娘现在便要出京?”
“是,大人。”云祥点头。
“爹,她要出京怎么了?”俞太后自问若是自己受了辱,也是要早早脱身的,吴珠娉若是留在京城,那自己倒是乐得时不时召见她。
“吴珠娉不该是这般性子。”俞尚书总是觉得不对,可要说哪里不对,他却又找不出线头。
“让官吏仔细盘查她的行囊,再让人拦她一会瞧瞧她的反应。”俞尚书皱起眉头。
“若是能让爹放心,拦一拦便拦一拦。”俞太后轻描淡写地说道。
反正只是一件小事,俞太后并不会同父亲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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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前面说有盗贼偷了姚家二公子的东西,从东门出去要被搜查。这要是出城还要好等呢。”小厮隔着马车回禀道。
商户大多是从东门进出,若是现在转换,一来是不知其他城门有没有盘查的兵士小吏,二来他们并不算是在队末,突然转头未免太惹眼。
马车内,张婆子看向吴珠娉。
吴珠娉的面容平静,没有任何惊慌之色。
在只面对张婆子的时候,吴珠娉才露出她的真正的模样。
“那便等吧。”吴珠娉语气淡淡地说道,好一个姚家,说来姚家家主还是父亲的弟子,这身边人捅的刀才最狠。
当年的科举舞弊案,姚家也牵扯其中。
张婆子眼中却满是焦急。
那些东西还在她身上绑着,虽说她们藏得隐蔽,可这万一若是被发现?
吴珠娉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只是这么一眼,张婆子便恢复了冷静,夫人如此笃定没事,她的心也跟着沉静下来。
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
就在官兵快要查到他们曾家的马车时,一道爽朗的笑声伴着喊声传来:“姚二,不就是丢了一块玉佩,用得着这般大动干戈吗?本公子想要出城跑马都让你拦了半个时辰。”
吴珠娉轻轻松了口气,她装作好奇地拉开窗帘的一角。
沈家小公子骑着一头高头大马,在曾家马车边停了下来。
“吴娘子你也在啊,我长姐听闻你入京本还想要请你过府一叙,没料到吴娘子这么快就要离京了。”沈小公子一张稚气的脸上笑容灿烂。
吴珠娉状似有些吃惊。
虽说自己当年同沈大姑娘是手帕交。
可这位沈小公子刚年过十五,当年他也不过是个十岁小儿,难为他还能假装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是吗?没想到沈大姑娘还记得民女,可惜民女不好在京中久留。”吴珠娉笑着说道,她这些年反反复复地琢磨,琢磨俞尚书几人的性子,她已然看透俞尚书心狠手辣又多疑。
自己多年未入京,他如果轻轻松松把自己放走反而古怪。
只是俞家这两月更加繁花似锦。
沈家和唐家怎么会让他们专美于前。
自己大大方方地接了皇上和俞太后的赏赐,立即就要离京,沈家和唐家怎可能不来插一脚。
这些人不过是想要拿他们吴家做筏子,父亲的学生如今大多还在任官,沈家和唐家怎会不觊觎?
“原来是沈小公子,我的玉佩丢了,自然是要找的,倒是沈小公子想要去跑马,为何不从北门进出,这北门可未被封查。”姚理含笑说道。
权贵大多从北门出行,沈小公子特特绕路到东门,为的是什么还不清楚吗?
他的目光看向曾家马车。
吴珠娉和他的目光在空中相对。
吴珠娉紧紧抿了抿嘴,将帘子放了下去。
竟是一副不想见姚家人的模样。
姚理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吴家人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般又臭又硬,不知变通!
“本公子想要从那个门进出,难道还要向你姓姚的禀告?”沈小公子冷笑一声。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沈小公子安抚地拍了拍身下的骏马:“既然如此便放行。”
“沈小公子想走,自然可以走。”姚理随口接道。
沈小公子轻佻地说:“哦,正好,吴娘子,咱们一同出城吧。”
“不行!沈小公子想走,自然可以走,但是曾家马车必须搜检后才能放行。”
曾家的车夫额头上起了一层冷汗。
这两位公子看着便不好惹。
他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哦,你这狐狸尾巴可算是漏出来了,说什么搜查犯人,我看你就是想要搜查吴娘子吧?”沈小公子用折扇掩唇笑了,“好一个诗书传家的姚家,连你的师父都不认了。”
沈小公子这般大大咧咧地揭姚家的短处,温文如玉的姚理,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怎的,难道这曾家的马车经不起搜检吗?”
他这话音刚落。
吴珠娉一掀马车帘子走了出来:“查!姚理公子这么大的排场自然要查,既然沈小公子也在,那便当着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