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科举文当皇帝
“我这心里怎么这么慌呢,总感觉这好日子不该是咱们能有的,这玉米和红薯也能和良种一样高产吗?”
“谁知道呢,反正陛下说了差不离,估计就是差不离啊。”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找出来才行啊,若是找不出来那还有什么意思?”
“你这话说的轻巧,这良种又不是路边的杂草说找就能找到。”
“你们说,这回方大人能不能找到?”
“说起那位方大人,你们还不知道吧,说是那些拍花子抓人就是为了找方大人报仇,要不是有禁军护着,那些拍花子是想要换人的,结果没换成,只能把那些孩子给都杀了。”
“什么叫都杀了,你可别乱说啊,不就死了一个吗?旁的孩童不是被救回来了吗?!”
“这寻仇便寻仇,牵扯上旁人算什么好汉,说来他们同方大人有什么仇怨啊?”
“你们不知道啊?方大人在建州的时候得罪了一家姓左的盐商,那盐商得多富裕啊,就算是被抄了家,还能不留后手,雇上几个江湖人根本不成问题。”
“江湖人?我怎么听说是死士啊?这都抹了脖子,不像是江湖人。”
“仵作都没看出是不是死士,咱们哪里知道。”
“哎哎哎,不说这个,咱们还是说良种的事吧。我们也去看看官府贴出来的画,到时候说不定能找到呢?”
“哎呦,就你这运道我看白搭,还是去醉仙楼看拍卖好,这拍卖是什么玩意你们见过没?反正今个我得去瞧瞧热闹。”
“你等等,我也去!”
……
京城中是热闹极了,以往哪有那么多事冒出来让他们说啊。
这回倒是巧了,竟然都凑到一块去了。
无人在意之时,原本该亲自到醉仙楼参与拍卖的一些人,竟是坐着马车去了京兆府。
“曹大人,岭南道盐商柳思铭前来看望方大人!”
“曹大人,岭南道布商周子骅前来,说是要看望病中的方大人!”
“曹大人,剑南道盐商李志之前来,想要看望方大人!”
……
一个个人,一抬抬见面礼。
为了将方长鸣的各种小道消息传遍京城,忙了一夜的曹陆脚步一软险些跌倒。
“岭南道的商户都去京兆府了?竟然还有说要当场查验信件上的字迹,要看是不是左家人所留的?”白明理一口茶没喝进去差点喷出来。
我天,那得多少人,多少东西。
还有那信件,真要是让他们看了,他们必然不会承认是左家人写的!
至于安国公等人会不会对他们下手。
不好意思,南方多是当地大族管理,他们下不了手。
便是唐丞相对上南方世家也要给几分脸面。
“是,听说已经马车将京兆府在的大街都堵了,金银玉石摆件、各色东珠、丝绸轻纱、珍贵的草药,全都送到京兆府了,说是不光是岭南道的商户,便是剑南道的商户也过去了。”宋河恍恍惚惚地说道。
这……这他们是要干什么啊?
难道单纯是要探病?
鬼都不会相信吧?
“他们不是为了看方长鸣,是为了说他们同方家近日无仇远日无怨,旁的事不要攀扯他们。”白明理瞧他那幅还没明白的样子难得心情好得解释道。
飞鹤书院可是在常州府,他们南方商户离着那么远,是如何得知顾明几人是方长鸣的同窗的?
是怎么能够在天子脚下买凶的?
是怎么能瞒过禁军的?
这是左家能办的吗?是他们这些南商能做到的吗?
他们能吗?就是能,也不能啊!
这是根本问题。
若是他们远在天边,左家幸存下来的人被人利用做了什么事,他们没法争辩也就罢了。
真要是让京城中人肯定他们这些商户能有如此本事,哪里得了?
他们如今可就在京城!万万不能被扯上关系。
“原是如此,怪不得,不少家主,连拍卖会都顾不上了,只是派了心腹去醉仙楼,反而是自己亲自去了京兆府。”宋河恍然大悟。
白明理无奈一笑。
他还当安国公搭上一个重孙,安排的事有多缜密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不对!
如果那七个孩童死了,京城中人便不会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便是有人扇动也很快就被京兆府压了下去,同样,仇家寻仇本来是个很好的借口。
可方长鸣在建州七年终究不是白白布置的,尤其还是在他掌握了岭南王生财之路的条件下,便是此事不有损南商名声,估计也会有人乐意卖方长鸣的面子。调差方长鸣的人可能只看见他得罪人了,没看到方长鸣暗中拉拢了多少人。
谁能想到这些商户竟然连拍卖会都不顾了,竟是直接上京兆府向方长鸣示好。
其中还不乏当年被处理的盐商中,没被完全抄家只是小惩大诫的几家。
这几家就是坚持要辨认信件字迹的人家。
简直就差从脸上刻上一句——寻仇?寻什么仇?别来沾边!
第42章
“方大人身子如何?”吴珠娉同少数几人被放了进来, 她瞧着赵兴担忧地问。
“郎中说就是累着了。”赵兴忍着笑说道。
公子身体好到,郎中来了一摸脉愣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公子身体没事吧,怕得罪公子。
说身子有事吧, 也怕得罪公子。
最后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多歇息一会就好,给开了两碗糖水。
吴珠娉看赵兴这反应,这心算是终于放下了。
“放心, 我身子还熬得住。”方长鸣侧靠在被褥上,满头青丝只有发带简单束起,他不紧不慢地当着众人的面喝着稀粥,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吃饭啊,那沉浸于早食的模样看着竟然有几分清俊无害。
可惜这屋子里的人, 都不会被他的外表所惑。
“幸亏,我们如今在京城,不然他们给我们泼上一头污水, 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建州盐商徐家这一代的家主徐川策就忍不住问:“方大人,此事怎么会牵扯上左家?您有什么打算只管开口,我们徐家一定去办!”
他们在坐的谁不知道, 徐家老祖宗就是左家的大姑娘。
左家男丁被流放到北疆没错, 但那是左家太贪了, 不仅招惹到了这位方大人,也惹了盐商背后之人不快,本就是该倒了, 再说有老祖宗庇佑,左家男丁虽然被流放但是不缺银钱, 左家被流放的时候还是徐家的商队顺路将他们送去的,上下打点下左家人并没有因为路上艰难而死多少人, 也就是变成了普通人罢了。
甚至偶尔还能得到左家出嫁女的照顾。
比北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贫苦农户不知好了多少。
这么狠的报复?
至于吗?
又不是家中人死绝了!
“那信你看过了?”方长鸣将米粥喝净将空碗放下,才问道。
“看了,左家那些人到了流放地后,我们徐家就跟他们没多少来往。”徐川策摇摇头,“我也看不出有没有左家人参与。”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人家既然泼了脏水,肯定是有万全的准备哪怕当替罪羊,那信也该是左家人写的。
徐川策心中暗骂,自家还不够照顾左家吗?
竟然还能惹出这种事来,老老实实老死在北疆很难吗?
徐川策扯了扯面皮说道:“不论是不是,我们肯定不会认就是了。”
“你心中有数便好。”方长鸣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何必说出来?
在除了白老师外的人面前,方长鸣并不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
他就坐在那里,却像是能掌握旁人的生死荣辱。
实际上也是如此。
徐川策笑笑没再说话,以前方长鸣只是个小县令,那时候众人就忌惮他,更别说现在了。
“听闻你晕了,我等立即赶过来了,连在醉仙楼的拍卖会都没去,方大人,这回可和我们真没关系,等我们回去定然会将此事原原本本地传回去。”布商夏祯笑着说道。